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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干把自己比狗干嘛?”陈天朗贱兮兮的说:“不过我能制住我家美丽,算吗?”美丽是他养了好几年的波斯猫。
“我记得最能制住你家美丽的是你们邻居家那只京巴。”
“……”
陆筱到家先去洗了个澡,随后去厨房泡了杯牛奶,端着回卧室。
她住的是套复式公寓,精装修,简单的桌椅摆放都显得十分考究,房子坐落在城市的繁华地段,含金量可想而知。
一个小小的外来打工者,没地位,没高收入,却住着这么套现代风浓郁的高级公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陆筱自己其实也跟做梦似得,但她已经在这住了一年多,这都是托了闫佐的福。
没错,这是闫佐的房子。
陆筱该谢他的,至少给她免费提供了这么一个容身之处,尽管他不常来。
偌大的舞蹈教室,整墙面的镜子前站了一溜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他们的对面则是行头诡异,在业内却颇具名气的舞蹈教学老师Ron,他曾指导过多位一线艺人,并给其专辑进行编舞,获得过不少含金量极高的奖项。
至于现下能纡尊降贵出现在这名不经传公司的舞蹈室内,只能说明陈天朗多多少少也有几分能耐,面子卖的挺大。
陆筱已经在墙角坐了两个多小时,耳朵因着Ron偏阴柔的暴躁声刺得生疼,她仔细观察着那群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孩子,时不时低头在资料上做出评语,这是对他们平时表现做的一个记录,和将来的整体考核挂钩,会直接影响去留的问题。
现代人身上最明显的一个特点便是好事懒做,不是没想法,不是没目标,只是保持热度的时间永远不超过三分钟,由此对于半个月后陆陆续续走掉的一半人,陆筱也并不觉得多奇怪。
倒是陈天朗有些接受不能,他很想不通堂堂大男人,怎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个很有性格的周沛,他做了一个决定。
当天晚上陆筱按着领导的指示又去找了一次周沛,和之前见面的情形相似,这个人依旧表现的很平静,很沉稳,不故意装陌生,也不特意搞亲近。
陆筱坐在吧台,手里晃着一只高脚,她问:“你快递兼职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
周沛稍作犹豫后很平淡的报了一个数字,里面有没有水分先不说,反正在陆筱看来这个价位并不高,她竖起两根手指,“我们给你出双倍的价钱,你把你白天的时间留给我们。”
周沛的眼神在这一刻才浅浅的有了变化,他说:“我要怎么相信你?生意人居然准备做亏本生意?”
“我们自然会给你绝对的保障,到时可以签协议,做临时合同,这也是有法律效力的。”她顿了顿,又说:“至于亏不亏本现在都不好说,我们就当前期投资,同时自然也希望你是只潜力股。”
“我考虑考虑。”
“可以。”陆筱说:“给你一晚上,希望明天能给我答复,我的名片还在吗?”
他点头,陆筱便接着道:“行,那你想好了可以给我电话,或者明天下午直接来公司,我们当面签署协议。”
“好。”
陆筱次日一直把手机带在身边,然而一上午过去并没有接到周沛电话,她一度怀疑这次的利诱又要失败,直到中饭时她接到前台通知说楼下有人找。
她下楼看,室内大型盆栽旁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带着鸭舌帽,穿着简单的棉袄仔裤,看人时眼睛干净澄澈。
“我来签协议。”他说。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快递公司在做交接。”
陆筱转身,“跟我来。”
楼上现在没什么人,陆筱把他领进办公室,这是陈天朗给她配的临时休息所,椅子上扔着几件衣服,陆筱捞起随手一团丢到旁边。
“不好意思,有些乱。”她说。
随后从办公桌抽屉捞出薄薄一叠资料,连带黑水笔一起递给他,“你看看吧!”
周沛接过后缓慢翻阅,上面的条款不少,有几条甚至很尖锐,他看得很仔细,最后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签了字。
资料最下方是两张表格,内容很细化,从家庭背景到身体状况再是社会经历,还有一些是关于恋情十分直白的问题。
陆筱作出解释,“将来出道后如果发展不错,受关注度越高私人信息就会被扒的越狠,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以方便到时的应对。”
周沛看了她一眼,低头开始填,他的速度挺快,等全部填完交给陆筱,她扫了眼后看向他,“你填的都是正确信息?”
“对。”
陆筱看着恋爱经历以及性、交经历那两栏里的‘否’,又说:“真的?”
他坦荡的直视着她,“你觉得像假的?”
“抱歉。”陆筱盯着那两个依旧让她略觉喜感的‘否’字,“二十岁的年纪,长期出入夜场,却没恋爱过,这种太少见了。”
形象点比喻,简直是将鸭子往水里扔,结果鸭子活脱脱表现成了母鸡的荒谬感。
他说:“少见,不代表没有。”
陆筱敷衍的笑了下,心想你还不如直接说没那能力来的有真实性。
“我那方面的能力很好。”周沛突兀的又加了句。
“。。。。。。”
陆筱翻了一页接着看,这部分着重于教育信息和家庭背景,学历是高中,还是本地的重点高校,能进这么牛逼哄哄的学校,没理由考不上大学啊?
她接着看下面家庭成员那几栏,随后愣了下。
父母双亡,有一个15岁的妹妹。
☆、第3章
周沛参与训练第一天,25个练习生中有超一半的人找他说话,第二天大概剩了三分之一,第三天屈指可数,四天后,彻底成了一个孤岛,再无人问津。
陆筱低头在周沛的名字后写上两个字,孤僻。顿了顿,又加两字,严重。
“除了这点,其他方面呢?”陈天朗靠坐在办公椅上,身后是大片的落地窗,手里转着一只钢笔,“声乐舞蹈学的怎么样?”
“和其他人还有距离,不过差距不大,进步还算比较明显。”
“和操了近一个月的有落差再正常不过,只要有进步就行,毕竟他才来几天。”
陆筱点头,又聊了几句便从他办公室退了出来,经过舞蹈室,一群小伙子三三两两的凑堆在休息,周沛一个人坐在角落靠窗的地方,后脑勺抵墙露出白皙纤瘦的脖子,光照下远远的能看到他皮肤上因大量出汗产生的油亮。
她刚才有一点没说,就算周沛是个憋不出屁的闷葫芦,那也是经历烈日灼烧也不会憋出屁的葫芦。
在陆筱的印象中,周沛是原则的代名词,有着严谨的生活作风,严于律己的行为守则,尽管他们相识时间不长,她也有这样认知的信心,所以当周沛不声不响突然消失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回不过神,反应过来后的第一表现也不是愤怒,而是质疑,这开玩笑呢吧?
这当然不是开玩笑,周沛确实无故缺席了整整一天,并且连个电话都没有,陆筱打过去提示关机。
这事她没特意告诉陈天朗,按部就班的继续工作。
周沛现身是在次日清晨,陆筱远远的看见一个细长的身影站立在公司门口,身后是大片的玻璃墙,薄薄的光照下那个轮廓显得更加单薄脆弱。
他率先走过来,脸色略憔悴,眼底有明显的灰色。
“抱歉,我想请假两天。”他说。
陆筱扫了眼他有些潮的头发,“你什么时候等在这的?”抬腕看表,“现在才七点。”
正常开始训练时间是八点,她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纯粹是昨天作死睡太早,醒来后索性就过来,顺便借助下单位的健身器材苏活苏活几年没用的运动细胞。
“我也不知道,没去注意。”他又说:“我能请两天假吗?”
“说说原因。”
“家里有点事。”
陆筱舔了舔冬季里有些干裂的嘴唇,双手环胸,看着他,“能说具体点吗?你知道我们是花了钱的,这才几天你就给我请假,拿工作当儿戏呐?我希望你能负责一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妹妹生病了。”他的眉心紧紧拢着,薄唇抿成黄白色,显然很焦躁。
“什么病?感冒发烧不至于请两天吧?”
他犹豫了下,“比较严重。”
有多严重?每个人心里对一件事严重性的衡量都是不同的,陆筱为了更直观些,索性跟着周沛去了一趟医院,她猜测对方可能高烧不退,可能肺水肿,可能严重肺炎,或者其他等等,但都没现在看见的让她觉得震撼。
她记得周沛的妹妹才15岁,这是一个青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