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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妹妹就让哥哥去开门。
安幼舆敲了半天门,见出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疑惑了下,还是上前问道:“请问章家是不是在这附近?”
应门的男子正是白蛇精里的哥哥,他咧开嘴一笑,“我是花姑子的表哥,这里是她姑母家。花姑子正在房内,你快进来吧。”
安幼舆迟疑地不敢迈出脚步,却被那男子拉扯着进了门。他刚走下台阶,就发现迎面走来一个女子。来人正是花姑子,她上前亲热地拉住安幼舆的双手,娇嗔地扫了他一眼,“安郎,大半夜前来,可是因为想念我。我在家中等了你许久,未见你来提亲。这几日我便来姑母家小住。”
安幼舆一近她的身体,就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直钻入脑髓。他惊疑不定,自觉有古怪,便要挣脱她的手臂,“我从未听说你还有一个表哥。你家其他人呢,怎么未见你姑母?”
“这么晚了,姑母早已入睡了。来,安郎,看你疲惫不堪,我们也进房歇息吧。”女子轻笑着,手上牢牢抓着安幼舆,将他扯进房间。
安幼舆挣脱不得,这才惊恐了起来,待要呼救,花姑子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转眼间他就失去了知觉。
先前应门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神鬼不知的安幼舆,问道:“妹妹,现在要如何处置他?要不我把他的心挖下来,送给窈娘?”
花姑子转眼变回了白蛇精的模样,两眼一斜,朝哥哥面上唾了一口,不屑道:“那个臭婆娘最会摆谱,我不准你去讨好她。这男子我要自个留着,待我吸干了他的血气,就把他丢在山谷外,你休想从他身上拿到一根汗毛。”
男子讨好地笑道:“好好,都依你。这章老头一家跑得忒快,这下我们把他的恩人治死了,看他还嚣张不!章老头自诩清高,看不起我们兄妹。他女儿倒是与他大不相同,竟勾搭上了凡人。看下次见面,他还有没有脸见人。”
想到那幅场景,白家兄妹俩乐得笑成了一团。在这惊悚的笑声中,安幼舆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便被人轻易地采撷了。
翌日安家人见安幼舆未在家中,便四处寻找,在山谷外发现他赤身裸体的尸体。安家人悲痛欲绝,怎么也料想不到安幼舆竟会如此死去,只好强忍悲痛,将他的尸身带回家中。
且说花姑子那夜趁着安幼舆熟睡中离开,犹自对他放心不下,便暗自为他点了盏长明灯,日日添香油。这一日,灯火竟无端熄灭了。她心中大惊,找了借口,离开新家,往安家方向疾奔。
她一进门,便见到大堂内摆了一口棺材。她摇晃了下身子,几乎站不住脚,跌跌撞撞地跪爬到安幼舆的尸体前。待看清楚了他的脸,花姑子心中大恸,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忍不住嚎啕大哭,嘴中痛骂道:“好糊涂啊,怎会如此糊涂啊!”直哭到声嘶力竭,喉咙沙哑。
安家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花姑子哭完,丢下一句话,让他们务必保留安幼舆的尸身七天,千万不要装殓。随后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安家。安家人疑惑不解,却也照她的话,认真照料安幼舆的尸身。
白蛇精兄妹因未能将獐子精一家劝降,这日,在分坛汇报时,又被众人嘲笑了一番。白菁菁心里始终十分挂念花姑子的事情,怎奈,她完全浪费了穿越这个金手指,死活想不起来花姑子的故事。印象中只记得花姑子是个好姑娘。
白莲教的情况她虽未十分了解,但看着元淳手下的人不是王窈娘就是白蛇精兄妹这般獐头鼠目的人物,白菁菁从中也能略窥出一二分来。看来,这白莲教果真如师父说的是个邪教。她好几次和元淳说起这白莲教,都被他岔开了话题。她若和他提离开的事情,他便一直说她的伤未大好,待痊愈了,他自然会送她去找师父。
白菁菁对此将信将疑,但是又不忍心怀疑他们兄妹。她忘不了他们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朋友。如果说师父是大家长式的存在,那他们就是和她互相扶持的兄妹。她一直以为,对于彼此来说,他们相互间都是重要的家人。
现在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准备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会很对不起元淳兄妹,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对她很好,她几乎忘记了一路的奔波劳累,这里就是一个让人乐不思蜀的桃花源。
但是她还有师父,她知道邵士梅一定在担心她。她不知道为何,这么久了,师父还没来接她,但是她知道如果可能的话,师父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的。既然师父没有来,那她就自己出去找他吧。
白菁菁脱下了华丽的绸缎衣裳,换回了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背上行囊,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白莲教分坛。
刚走出白莲教的地盘,就瞧见前方有两个身影。正是白蛇精兄妹俩,看来他们回分坛汇报完情况,此刻估计是要回家了。
白菁菁犹豫了一下,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零的地雷。
零zero°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9…30 22:31:37
☆、花姑子(四)
花姑子一离开安家就往家中疾奔。待回到新家,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章老头跟前。
章老头瞧她一副衣襟凌乱、满头大汗的焦虑模样,连忙问道:“花姑子,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花姑子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睑,心中自此方才真切领会到父亲当初对她说的话,人妖纠缠不休,最终只会祸害其身。她好悔,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心软,当断不断最后妄害了安幼舆的性命。
她下定了决心,再也无所畏惧,将与安幼舆之间的纠葛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父亲。
章老头听完她一番话,阴沉着脸,拿起拐杖狠狠抽到花姑子身上,嘴中大骂道:“臭丫头,章家清白的门庭,都让你玷污了!”
花姑子不躲不避,倔强地紧抿着双唇,这些都是她该承受的,她违背了天道伦常,违背了人妖不能相恋的规矩。若是受父亲这几下拐杖就能救回安幼舆的性命,她情愿让父亲再打她一百下。她的眼泪冲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章老头犹不能消气,拐杖被用力地挥动着,凌厉地破开了空气的阻滞,落在花姑子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章母冲进了大厅,握住了章老头的棍棒,搂住花姑子,大声哭道:“你这是要打死女儿啊!我也不活了!你连我一起打死算了。”
花姑子把脑袋埋到母亲怀里,闷声大哭道:“母亲,是孩儿不孝,铸下了大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章老头颓丧地扔掉手中的拐杖,踱到一旁,看着窗外,独自站立了很久。
章母扶着花姑子回房替她上药。她一边往花姑子背上搽药,一边心疼不已地说道:“这个死老头,怎么能下得了手,把你打成这样。”
花姑子情绪低落地低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沉默了半晌,章母替她整理好衣服,又说道:“你别怨你父亲,儿女都是债。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花姑子依偎着母亲,把头靠在她肩窝处,眼泪默默地又涌出了眼眶,斜斜坠入了鬓发之中。章母的肩膀慢慢被她的眼泪打湿了。章母抚摸着她的脸颊,长长叹了口气。
夜里章父带着花姑子去了阎罗殿。两人跪在阎王面前苦苦哀求:“大人,安幼舆是被那白蛇精罔害了性命,他阳寿本不该绝啊!请大人查明真相!”
阎王一脸威仪,不怒自威,朝两人怒喝了一声:“阴司岂是你等妖怪可以干涉的。这安幼舆魂魄已过了奈何桥,即刻就要转生西村王主政家中。念你们救人心切,我就不责难你们了。你们回去吧!”他再不理会两人,一甩袖子,离开了大殿。
章父与花姑子,不肯离去,在殿外苦苦跪了七天七夜。阎王不耐烦,这才又召见了他们父女。
花姑子大喜过望,砰砰地磕着头,恳求阎王,“大人,请您将安幼舆放回去。我情愿用我的性命相抵。”
阎王打量了她一眼,捋了捋胡子。
章父闻言,连忙挡在花姑子身前,朝阎王言辞恳切地说道:“大人,还请原谅小女的言语无状。安幼舆多年前曾救我一命,老朽多活了几年,这命本就是捡来的。如今用我的命还了他的恩情,正是应了天地间的大道。我一生修炼,从未犯下大错,平生最悔是加入了白莲教。我不愿女儿再重蹈覆辙,因此与白蛇精结下仇怨。安幼舆因此丧命纯属无妄之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