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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菁站在一旁看师父皱着眉头苦思,亦不敢打搅,拿出经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白菁菁忽得惊叫了一声,惹来邵士梅疑惑的眼神。
她忙解释道:“师父,我刚想到一个可能,这宿介公子既能与王窈娘私通,说明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说不定就是他假冒鄂秋隼,半夜拿走卞胭脂的绣鞋!”
邵士梅点了点头,“这事我也猜测过,只是现在苦于无证据。
白菁菁又开口说道:“鄂秋隼不是说那天经过卞家时,见过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应该就是那王氏。到时复审的时候,把王氏叫上堂,让鄂秋隼辨认,若是同一人,便能证明宿介也可能是凶手。”
邵士梅思忖道:“若是卞胭脂能在复审时交待实情,供出王氏,这才有翻案的可能。”
“那我们就再去找这卞胭脂,我不信她会放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逍遥法外。”
邵士梅沉默半晌,未置可否。
师徒二人又去调查那宿介公子。
两人在宿府附近的拐角处等了半天,才看到宿介摇着扇子,领着一个书童,慢悠悠地走近。
邵士梅暗暗跟在他们身后,跨步上前,将那书童点晕,放倒在一旁。宿介刚好转过身,吓得满脸骇异,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被邵士梅制住,扯到了角落里。
邵士梅看着瑟瑟发抖的宿介说道:“我有话问你,你若不老实交代,今日你就回不了家了。往后也无需回家了。你可听清楚了。”
宿介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一样无法开口说话,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他顺从地点了点头,突地咳了一声,发现又能说话了。他刚想高声呼救,看到邵士梅充满压迫的眼神,只得暗暗闭上嘴巴。
邵士梅待他老实了,才说道:“你可认得鄂秋隼,听说你们曾是同窗。”
宿介心中大惊,暗自惊疑眼前的道士与鄂秋隼是何关系。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这一点无需隐瞒,随便一打听,都能知道。
邵士梅又接下去问话:“听说你自小和王窈娘是邻居,现在也时常往来。”
宿介嘴巴哆嗦了两下才回答道:“我和王氏只是小时候交情,如今男婚女嫁,早已不来往。”
邵士梅并不质疑他,不容他喘息,立刻又问道:“那你一定认得卞胭脂了。”
宿介脸色明显发白,他停顿了一会,强做镇定说:“卞胭脂的美貌东昌府谁人不知,我岂会不知。不过她乃闺阁女子,我自是不可能见过她真容。”
邵士梅不以为忤,“鄂秋隼、卞胭脂、王窈娘,这三人你都认得,若说你和这案子没关系,应该没人相信吧。我是鄂秋隼的好友,又与复审的济南府太守吴南岱相识,如今我只需修书一封与他,你的罪名必不能逃脱。”
宿介这才惊慌地直冒冷汗,嘴上却仍强辩道:“就算你与吴太守相熟,也不能随意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白菁菁立马反驳道:“你不必否认,那卞胭脂已经坦白说她与鄂秋隼的事,王窈娘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还是牵线的媒人。拿走绣鞋的人是到底谁,杀死卞大夫的真凶是何人,只要复审时将那王氏捉来一问,便能水落石出。”
宿介吃她一吓,惊得后退了几步,嗫嚅道:“谁说偷绣鞋之人就一定是杀死卞大夫的真凶!”
宿介后退了几步,突然转身狂奔了起来。
白菁菁一见急得便要追上去,却被邵士梅拦下了,“别追了,偷绣鞋的人肯定是他。如今只能找卞胭脂让她翻口供。”
师徒二人又去了一趟卞家。那卞胭脂正魂不守舍地倚在窗棂边。
邵士梅又故技重施,让卞胭脂不能出声叫人。
待看她没有挣扎的意图后,才表明身份:“我乃鄂秋隼好友。鄂秋隼是被人冤枉的,他并没有杀死你父亲,我受他所托四处调查。如今幸不负所托。你的仇人另有其人,我希望你能安静地听我说完,我便让你开口说话。”
卞胭脂神色憔悴,秀眉紧蹙,眼中泪光点点好似细碎的星光,却另有一番可人怜爱的脆弱模样。她听闻了邵士梅的话,眼泪又不要钱一样簌簌滑过脸颊,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朝邵士梅点了点头。
白菁菁十分瞧不上卞胭脂这幅模样,暗暗皱了皱眉头。悄悄瞥了眼邵士梅,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丝毫不为所动,她才放下一颗心,师父可千万别中了卞胭脂的美人计。
“你痴恋鄂秋隼的事情,你从未与他人说过吗?为何鄂秋隼说经过你家门时见过一个妇人?”
卞胭脂低声说道:“我恋慕鄂秋隼之事,本就难以启齿,我如何告诉他人。”
邵士梅大喝了一声,“胡说,你邻居王氏已交代你曾托她做媒人,你还要抵赖吗?”
卞胭脂一惊,脸上浮现害怕的神色。
邵士梅继续说道:“你错信王氏,她不过是轻浮之人,你却将她当做牵线的红娘。王氏并未替你传话给鄂秋隼,她反而将事情说笑出去。宿介经常与她往来,便知道此事。你生病之时,冒充鄂秋隼深夜来访又抢走你绣鞋的人,正是宿介。”
卞胭脂被邵士梅这一番话吓得脸色大变,整个人一滑,竟瘫软在榻上。
白菁菁忙扶她做起来,卞胭脂眼睛直直盯着邵士梅,无法置信地问道:“你说拿走绣鞋的人不是鄂秋隼?”不待邵士梅回答,她又马上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菁菁反驳道:“怎么不可能。王氏根本没替你传过话,鄂秋隼怎会知道你痴恋于他,怎会在你生病时来看望你,又抢走你的绣鞋。”
卞胭脂一直摇着头:“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人的。我父亲不可能被别人杀死的。”
白菁菁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下去了。
邵士梅见状,一字一字地朝卞胭脂说道:“你要让杀害你父亲的真凶继续逍遥法外吗?你父亲死不瞑目!而这都是因为他的女儿错信了奸人。”
卞胭脂终于崩溃了,大声嚷道:“你们还要我怎么样,我父亲都死了,难道你们要我承认不是我爱错了人,而是我恨错了人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爱一个人有错吗?”
邵士梅回答了句,“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有错。过几天案子就要提到济南府复审,到时你如何说都是你的自由。但你父亲会不会死得瞑目,端看你愿不愿意坦白了。”
卞胭脂卧倒在软榻上,放声啼哭。
邵士梅与白菁菁转身离开了卞府。
如今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就看复审那天了。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要看住那王窈娘,不要让她趁机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 宿介就是真凶?鄂秋隼能否得救,真相是否马上就要水落石出,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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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四)
邵士梅在向宿介询问之时,暗中在他身上贴了一个纸人,只要他再去找那王窈娘,纸人就会悄无声息地附在王窈娘身上,她的所有举动都将无所遁形。
鄂秋隼的案子被交给济南府复审,太守是吴南岱。邵士梅师徒二人也跟着前往,将他们调查的结果整理成书信,暗中投放到吴太守案前。
吴太守为人刚正稍显迂腐,最恨欺负弱小偷奸耍滑之人,尤恨假做风流的才子之辈。
果然,他提审案件,见到了鄂秋隼,就觉得这般孱弱之人不可能胆大到采花杀人。又有那一封无名氏的书信为证,吴太守便觉得此案另有隐情,就暗中派人仔细盘问了鄂秋隼。
鄂秋隼对他说了自己的冤屈,吴太守便更加肯定无名氏书信上所书内容确实属实。他怕打草惊蛇,暗地里谋划了好几天,便一举派人将那王窈娘与宿介公子捉拿来,拘留在济南府,隔离审问。王窈娘一时没有防备,被捉了个正着。
待开庭审理时,吴太守先审问那卞胭脂:“你如何与那鄂秋隼订约相见的?”
卞胭脂仍回答说:“是鄂秋隼自己来到我家中,与我相见,才定下约定。”
“你与鄂秋隼相遇时,在场还有其他人吗?”吴太守又问道。
“没有。”卞胭脂摇了摇头。
吴太守便不再问她,传人带鄂秋隼上堂。
鄂秋隼身形仍是十分孱弱,但脸上神色却好了许多,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希望洗刷冤屈,他也不再害怕上堂。
堂下悄悄躲在人群里的邵士梅师徒二人,看到他的模样,也暗自放下了一颗心。只要鄂秋隼不再一心求死,总有一天能洗刷冤屈的。
鄂秋隼一字一字地说道:“当日,我经过卞家门口,看见一个妇人和一个女子,我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