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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舔了下嘴唇：“什么记忆？我只记得我唐毅的记忆。”
“你一直都说我骗你，其实，你更会骗人，甚至如果我没有去仔细考虑的话，都忽略的那一点，是不是？姬阳！”叶惊鸿始终盯着唐毅。
唐毅神情忽然大变。
片刻之后，唐毅再度苦笑起来：“呵呵，如果你突然知道了你的另一个身份，你会怎么做？难道去接受那个名字？”
叶惊鸿笑了笑：“果然，你记起了当年的事情。”
“只是想起一个名字而已。”唐毅撇了撇嘴，“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喊得名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对了，那个女人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啊。”
叶惊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姜娰！”
唐毅望着天空，一言不发，变得安静了下来，双眸之中仿佛有一丝释然，又有一丝苦涩。
“姜娰？我感觉还是叶惊鸿更好听一些。”半晌，唐毅才笑道。
“如果你都记起来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叶惊鸿开口道。
“正是因为记起来了，所以才想阻止你。”唐毅坐起身，望向身旁的叶惊鸿。
149 三日之约
崖边，男人女人并肩而坐。
“姬阳，哪怕你只记起了一个名字，你也要帮我，知不知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次机会？”叶惊鸿望着唐毅。
唐毅叹气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唐毅，姬阳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遥远了。”
“远么？我不觉得。”叶惊鸿哼道。
唐毅思忖道：“我想知道，一直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姜娰。”叶惊鸿回答道。
“那你又是谁？”唐毅问道。
“姜娰。”
“那叶惊鸿呢？”唐毅继续问道。
叶惊鸿摇了摇头，道：“你难道还没想通？叶惊鸿一直都不存在，我经历了叶惊鸿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事情，但是我却是姜娰，而叶惊鸿只不过是玉女宗那些武者一厢情愿的罢了。”
唐毅笑了起来：“其实，我只是想听你说而已。”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当叶惊鸿坐在崖边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不管是姜娰还是姬阳都是上古时代的人，而姜娰自然也就是上古时代惟一的一个幸存者……或者说，还有一个幸存者，那就是天。
上古时代的人几乎拥有无尽寿命，可以说，当年应情宗主捡到的就是姜娰，只不过她们将其取名为叶惊鸿，唐毅确定这一切事情都是姜娰事先安排好的。
至于白衣女子，同样是姜娰，之所以会是现在这个状况，恐怕是因为唐毅身边的这个姜娰对白衣女子做了什么手脚，或者说……她将白衣女子从身体中分离出来。
一个聪明人总需要一些想象力，幸好，唐毅的想象力丰富。
唐毅一跃，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我重生的事情是你做得手脚吧？”
姜娰也就是叶惊鸿，望着唐毅，道：“没错！”
“那么多年你都等了，难道就最后这一世你等不了吗？非要逆天而行。”唐毅苦涩一笑，重生纵然让他很开心，但，当知道了许多事实之后，他却更希望没有重生过。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我等不了了！真的是等不了了，只有这一世，我真的想早点见到当初的你。”姜娰道。
“知道么？我现在很想说一句话。”唐毅凝重地望向她。
姜娰看着唐毅。
唐毅苦笑道：“大姐，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姜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认错么？就算我认错了，那封魔戟也会认错吗？”
唐毅双眸瞪大：“你的意思是……难道那姬阳就是封魔戟的主人？所以封魔戟才会对我进行认主？”
“不然呢？”姜娰笑了笑，“你认为封魔戟会听了你几句花言巧语就被骗了吗？它不是女人。”
“可是你说得我有些糊涂了，那通天塔为什么在我重生之前出现在别人的手上而非我的手上？”唐毅看向了姜娰，“还有，通天塔到底是谁炼制的。”
“通天塔是我炼制的，里面的东西也全是我为你准备的。”姜娰坦白道。
唐毅微微错愕：“那为什么得到通天塔的前世是别人？”
姜娰噗哧笑出声来：“你难道忘了？前世有一个女人要带着你去雁荡山找宝贝去你的回答？”
唐毅皱起眉头，然后道：“太久了，忘了。”
姜娰哭笑不得地道：“你的前世，我本来想要让你早日得到通天塔，但是，你的回答却是‘爹说了，不要随便跟着坏人走’，想起来了么？”
唐毅瞪大眼睛，旋即苦笑起来：“难道，单纯也是一种罪过吗？”
“如果你前世能有现在的一半狡猾、聪明，那通天塔也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姜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是啊，妈的，竟然让那个家伙捷足先登，干！竟然抢老子的东西！还他娘的破碎虚空！”唐毅恶狠狠地道。
姜娰忽然道：“你真以为他破碎虚空了？”
唐毅一愣：“难道不是？”
“破碎虚空整个天武大陆都会有征兆的，单凭墙壁上面的文字就断定他破碎虚空未免太武断了吧？”姜娰笑着道。
唐毅恍然：“这么说来，那个家伙……该不会被你弄死了吧？”
姜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确，那人得到通天塔之后，我到了他闭关之地，但他却不是我杀的，而是……”
“封魔戟！”唐毅一拍额头，“我早该想到的！任谁见到封魔戟也绝不会没有丝毫心动，而且，他还是那样的强者，看到封魔戟和上面的封印阵纹之后，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炼化封魔戟，为他所用，但是，封魔戟却是旷世大魔所化，他一个武者，无论如何也不是那旷世大魔的对手。”
姜娰点头：“没错，他死了！墙上的字是我刻的，他只开启了通天塔的第二层便死了，你觉得他可悲么？”
“虽然他抢了老子的东西，但你们也太狠了点。”唐毅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姜娰就是一个疯子，不管是谁碰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通天塔的事情我明白了，但是我马上就要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手？不对！你那时候已经死了！”唐毅挠了挠头，哪怕他很会想象，但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错，其实我本不会有丝毫事情的，但为了让你尽早重生，于是我便耗费了大量的天外之力，做出一个死去的假象，而我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你死掉的机会。”姜娰笑得很开心。
唐毅恨得牙根直痒痒：“该不会风雨楼少楼主之所以要娶夏凌霜，也是你从中挑拨离间吧？”
“是。”
唐毅两步冲了上去，掐着姜娰白皙的脖颈，恨不得一把将这个女人脑袋给拧下来，但看着姜娰那笑意盈盈得模样，唐毅却还是没有下去手。
“老子就是心太软啊！”唐毅气得在一旁直跺脚。
姜娰笑了笑：“如果我对你能下去手的话，那我早就杀了你，早就让你重生了，但是我最终却还是没有做到，在你眼里我或许是蛇蝎心肠，但只有对你，我会有一种无力感。”
唐毅叹了口气，望着姜娰，道：“我还是喜欢你是叶惊鸿时候的样子，那时你虽然很冷冰，但却很善良。”
“善良？”姜娰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始终陪着我，我会更善良的。”
“但现在不会了。”唐毅道。
姜娰一愣：“为什么？”
“人都有底线，你早已经逾越了我的底线，哪怕我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爱你，但你做的事情太让我失望了，上古重临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你想让我复活，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我真的想要复活么？复活之后难道又要当那杀敌饮血的魔头吗？哪怕是个好魔头，我也不想那么做。”唐毅看着姜娰，此时，他很想姜娰就此罢手。
姜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当年的姬阳回来！上古时代出现的话，你的实力也会变得很强很强，我只想陪在你的身边，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如果你再逼我的话，我会将夏凌霜也杀掉的。”
唐毅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你善良那么一点点，我也不会对你恨之入骨了。”
“善良能当饭吃？”姜娰问道。
唐毅张了张嘴：“妈的！你个坏娘们！想复活老子是吧？老子就不配合你！而且，老子现在都已经活了，你复活个屁股！”
“你的血肉都不是你的，你的记忆也太少了，如果你拥有了当年的记忆，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姜娰道。
“你妹的！恢复了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这个性格，你爱鸟不鸟，别老拿上古时代说事儿，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难道你真想让天得手？如果上古时代真的出现的话，天将会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