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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十八岁以上就算独立,即便父母也无法干涉成年孩子的私生活,可他到底是卡尔的父亲,立场上本就处于卡尔这边。玛蒂尔达尚未突破那步前,他能与她相隔千里处于同一战线,到了现在,他发现卡尔没有纠结于前次失败的爱恋,他与来自法国‘盟友’的关系就微妙起来。一旦他确定玛蒂尔达心思不纯,他们就是敌人。
又当爹又当妈的老霍克利简直为自己‘好爸爸’思想感动得热泪盈眶。
垂下眼帘,不去看自家主人如被抢走儿子的中年大婶的表情,老管家说:“卡尔少爷主动。”
“哦!”老霍克利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他唯一的继承人恐怕从此属于别人了。忧郁地想来,这是每个爸爸都会经历的失落吧!
老霍克利浸淫商场心性不凡,他压下怅惘,脸上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又问:“他那个前未婚妻呢?今天早晨卡尔不还在为她伤心?”
问出这个问题后,老霍克利暗自感慨,儿子年纪小,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若不是鞭长莫及,他早就料理了那个伤了儿子心的不识好歹的英国没落贵族小姐,然后把亲儿子丢进装了十七八个美人的房间,用行动与现实告诉他,世界上缺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人。
服侍老霍克利这么多年,老管家怎会不知主人在想什么?他保持低头看脚尖的姿势,平淡地回答:“她?根据洛夫乔伊暗自观察,似乎有回心转意的趋势。”
“绝对不行!”老霍克利跳起来大声道。如果他的儿子与萝丝再续前缘,浪漫是浪漫,但他自己、霍克利家族乃至卡尔的脸绝对丢到北极去。
他光脚在地毯上来回踱步,思维急速运转,一分钟后,他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命令他的老管家:“发请帖!明天早上十点钟之前,把我之前印好的订婚礼请柬全部填好寄出去。”顿了顿,他补充:“上面的名字,就写卡尔·霍克利与玛蒂尔达·伯特兰。”
“再怎么说,伯特兰小姐好过萝丝·迪威克·布克特千倍。”
被某人逼得跳脚的银毛老狐狸一改自身风格,霸道忽视老管家‘卡尔少爷尚未求婚’的话,笃定男女双方不可能存在异议一般,越过他的儿子定下婚约。
“不过,除了失恋受刺激的原因,卡尔还有什么顾虑再三拒绝伯特兰小姐的示好?尤其在女方条件优秀的情况下。”卡尔·霍克利的父亲目光闪烁,站在昏暗的卧室内深思,嘴上丝毫未受影响地发布指示:“一个好话题,不是吗?找前几天的写手,编最引人入胜的花边,我要向所有的小报投稿。”
亲生父亲如此恶劣,再温吞的儿子也会翻脸,何况老管家清楚他的小主人本就心高气傲。良心未泯的他提醒:“先生,您的儿子未必愿意看见自己的感情生活暴露在大众眼球下。您与他的关系刚刚回暖,难道您想他再次与您冷脸相对么?”
双肩挎下,不想停下好不容易与儿子每天电报交流,老霍克利咂咂嘴,失望道:“连我这点爱好都要剥夺?我也想顺便借此告诉他,身上任何一个瑕疵都是敌人攻讦的目标。有什么比亲身体会更好?”
“如果您不会在您的儿子自立门户后露出一副郁闷表情的话。”老管家低着头,淡淡地说。
从忠心仆人的话语中得到启发,老霍克利思维豁然开朗:“自立门户!原来如此。”他穿上拖鞋,推开卧室墙上另一道门,步入自己的私人书房,站在堆放着大量重要文件的书桌前急切地翻找。
他戴着单片眼镜,扫视从一叠文稿中抽出的纸张,嘴角露出了然的笑意:“卡尔处理了手上的几类产业,他在整合资金。他又与我合谋抬高白星公司股价。他的最终目的,我自问猜到部分。”
随即,这位老父亲如过来人般笑道:“年轻人,心中还有功成名就迎娶心爱姑娘的童话么?卡尔果然还是孩子。”他侧首看着老管家,“你说,我需不需要帮他?”
身为终极雇主的奈森·霍克利在宾州豪宅内对着洛夫乔伊的电报兴奋得睡不着觉,一边思量卡尔的婚姻大事,一边思索是否为儿子自己定下的赚钱大计添砖加瓦。大西洋上泰坦尼克号内,违背下午的诺言再次向老管家偷偷汇报主人卡尔·霍克利日常生活情况,已经做好被斥责准备的洛夫乔伊此刻如坠冰窖。
男仆洛夫乔伊已经没有心思暗自大骂两个霍克利明争暗斗导致自己遭殃,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雇主落在他身上如刀的目光,刮得皮肤甚至骨骼生疼。他打了个冷颤,开始绝望地思考怎么保住小命的问题。
他现在出卖老管家与老霍克利先生来不来得及?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坐在自己套房书桌后把玩一把裁纸刀的黑发男人应该与栗色头发的法兰西美人相拥而眠。然而与玛蒂尔达躺在床上等待女人睡着后,在客厅座钟指针指在十二点时,卡尔出现在自己在泰坦尼克号的书房内,静静注视替自己劳心劳力半晚的忠心仆人。
沉默了足足十分钟,卡尔终于把裁纸刀放回原位,叹息道:“斯派塞,如果是以前,早在下午的时候。。。。。。”想到自己早已不在原来的世界,卡尔把‘钉在你头上的不是纸飞机而是刀尖’隐没下去,只说:“我很想解雇你!”
总算说话了,还叫他斯派塞,看来自己雇主的怒气已经消掉很多。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差点去见上帝的洛夫乔伊缓缓呼出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一副任罚的模样:“先生,是我的错。”
打定主意融入卡尔·霍克利的生活,替他照顾好一切,如今的卡尔根本不想追究他又发给老霍克利什么东西,下午谈过话,洛夫乔伊肯定会注意分寸。黑发男人指着书房角落的保险柜,在男仆惊骇的目光下,说:“你去观察我的书桌以及保险箱,它们已经被动过了。”说虽如此,他却根本不着急,重要的东西如果真被翻出来,他就是傻瓜。
“不可能!”洛夫乔伊的心真的凉了,他走到笨重的大铁箱前仔细观察,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但他清楚,他的主人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翻他书房的人还用说是谁?卡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意大利诗人德卢卡。没有亲眼看见,永远不能仅凭臆想确定真相。疲惫地揉着眉心,卡尔对哭丧着脸的洛夫乔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查!”
在洛夫乔伊跌跌撞撞跑出书房前,卡尔再次吩咐:“把我的助理霍夫曼先生找来,我知道他还没睡。”
今晚,他必须定下某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爱子慈(狂)父(魔)老霍克利。。。
倒霉的德卢卡。。。
… … …
不好意思,太累啦,所以晚了点。
☆、惊吓
客厅内的吊灯没有打开,客厅通向的每个房门,包括阳台的拉门都被关得死死的,唯有书房门缝下有一缕光亮投射到地毯上,形成一个温暖的扇形。
客厅的座钟敲了两下。时间与其说是很晚,不如说是很早,新的一天才开始两个小时。
书房内,卡尔悠闲地坐在书桌那边,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钢笔在纸上画出凌乱的图像。他的助理,常年熬夜的乔治霍夫曼先生坐在他的对面,粗壮的手指灵活地在打字机前敲打。
“最后一句话,乔治,请为我写上:若卡尔·霍克利因任何原因不能履行承诺,清单所列一应财产归玛蒂尔达·伯特兰所有。”卡尔啜饮一口自己亲手冲泡的咖啡,笔尖画出一个箭头,指向他早先在纸上勾勒出的鸢尾花。
哗啦,不用说,是霍夫曼两个手掌全部按在打字机键盘上的声音。卡尔惋惜地盯着已经打好的长长文稿,“可惜,乔治,在涉及容易上法庭的内容时,出了哪怕一个单词的错误都是不被允许的。你得重打了!”
抹了把脸驱散疲惫,乔治·霍夫曼看疯子般看着他的雇主,惊恐道:“告诉我,你没醉酒,更没出任何精神问题!”先有萝丝后有玛蒂尔达,如果他的雇主是这么个倾尽全力讨好女人的人,他得考虑写封措辞委婉的辞职信了。
狡猾的职员在不好明说的时候,往往采用不着痕迹的暗示。见霍夫曼心中所想完全表现在脸上,卡尔笑了笑,放下咖啡杯,伸手扯下打废掉的文件在台灯下阅读。他对霍夫曼说:“我没有喝酒,正在喝咖啡。我很清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这样的后果。”食指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名字,他缓缓说:“你不用提醒我在文字中留破绽,我不准备打官司。”准确的说,该给玛蒂尔达的必定稳稳当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