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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她将花子虚即将遭遇的事告诉西门庆后,西门庆就接连消失了好些天,估计是去找人帮忙了。
苏苏却不担心,她早已做好了准备,索性任由西门庆他们折腾去!
西门庆回来的时候苏苏正在葡萄架下做发簪。看见西门庆回来她还没缓过神,就被拖进了房间。原以为是一场不可收拾的那啥,但实际上,啥都没有。
西门庆端坐在圆桌旁,给苏苏斟满一杯茶,正色道,“坐下,在下要同你说正事。”
苏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啦!
要变天了吗?西门庆拖她进屋不是为了XXOO??西门庆也会有说正事的时候??西门庆除对她性】骚扰外也会同她说正事?
看见她这幅样子,西门庆又好气又好笑,起身将呆若木鸡的苏苏从地上拉起,扶着她坐下,长叹一声,愣是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你也会同我说上床之外的话??”苏苏先开了口。
“在下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
“……说正事……”他故作镇静的咳了一声,正色道,“苏儿,花子虚的事你别多管。”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接着,西门庆就说这一遭必要帮着花子虚的叔伯弟兄将花太监留下的东西瓜分殆尽。
苏苏不明白了。早些时日,西门庆也有同花子虚做个朋友的意图,长亭那次,她甚至相信西门庆打算同花子虚交好并借用花子虚在京城中的关系扩展生意。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从西门庆不留意透露的只言片语中,她才发现自己错得厉害,西门庆同花子虚一道,或许只是贪图他的财产。
而今来看,竟然都是对的。
“你就不想有个朋友吗?在这个世上,能同你做挚友的或许只剩下了花子虚……”
少有的,西门然对她嗤笑了一声,道,“朋友?能值几个钱?朋友既然没有帮在下赚钱的人脉,还不如倾举家之力充实在下。”
“可花子虚或许……”
“太监家的男人,岂能相信?”
“可是花子虚很想同你……”
“还是钱更值得相信。”西门庆一语结束了对话。
“苏儿,睡吧。”
少有的,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就像一对相处了数十载的夫妻,各自睡下。
以往被纠缠的时候,苏苏不太习惯。
现在他突然异常冷漠,苏苏更不习惯。
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感受着身旁人冷冰冰的气息,苏苏翻了个身,嘟着嘴,继续在脑中设计过几日见到花子虚叔伯后的对白。
但想着想着,她心里一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成形,西门庆的目的是分割花子虚的财产。她能理解,可这中间有一个悖论:如果花子虚胜诉,叔伯弟兄分不了他的财物,西门庆自然也得不到。如果花子虚胜了,他的财物自然会归叔伯弟兄所有,西门庆还是得不到。
就是说,表面上看来会让西门庆风光无限的事在本质上只会让他吃力不讨好!如果运气不好,赚不了不说,不定还会倒贴不少钱进去!
这可不像西门庆的作风!
爬上他的后背,苏苏轻声探问,“你到底在想何事啊?帮花子虚你或许赚不了钱。可帮花子虚兄弟你也赚不了钱啊!”
西门庆不说话。
“说,你在想啥?!”
“你说呢”哀怨的小眼神。
在脑补的悲哀音乐中,苏苏被雷得外焦里嫩,她怎么觉得这西门庆那眼神的含义是:爷做出一副事情成这样都怨你?
别胡说啊!她和花子虚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西门庆就算是打击情敌也轮不到花子虚吧?!
“苏儿自己好好想想吧。”淡漠的一声回应后,一翻身,西门庆丢下一个忧伤的背影给苏苏,自顾自睡了。
“……”
接下来的时间对苏苏来说,就是一整夜在床上的翻来覆去和覆去翻来,待她终于理清楚前因后果,鸡已经叫三遍了。
眼睛肿得像两个灯泡的苏苏把西门庆强行弄醒,准备好的话还没找到机会出口,西门庆就顺理成章地抱住她的脖子,款款情深——“想要了?”
“要你个大头鬼啊!”
顿了顿,苏苏的吼叫声几乎掀了屋顶,“说!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说花子虚似乎喜欢你什么的而要想弄死他啊!”
西门庆没说话,但那很不爽的眼神告诉苏苏,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
苏苏彻底被打败了,这男人当时不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吗?不是许久没提起这件事吗?可他竟然在为这件事生气!为了她的一句无心之言彻底打击花子虚?
这都什么事啊!
他存心让她心存愧疚啊!
NND!
花子虚根本是躺枪啊!
苏苏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偏偏西门庆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她怎么撒娇都不改主意。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那想到啥就说啥的毛病其实很可怕。
轻轻捅捅西门庆的后脊梁,西门庆却很是不耐烦地一耸肩。看来真的很生气。
吐吐舌头,苏苏准备作罢。
而今她也睡不着,便打算起身出门走走。
才刚起身,一双手却将她狠狠抱住压在身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衣衫就被一撕两半。
“急什么啊!又不是……”话还未说完,他就狠狠压了上来,像她明日就会离开一般西门庆带着一丝恨意疯狂地蹂】躏她的嘴唇,手粗暴地在她身上揉捏,似乎想要将她揉捏成碎片再一点点吞入腹中。
“轻……”嘴唇又被死死堵上。
他却放轻了手中的力度,只是低喘着道,“让你看看西门庆是否喜欢男人!?”
苏苏:“……”
所以,这是为了证明他是直男而不是弯男的运动?
西门庆是否反应过度了?
被死死压在床榻上狠吃的苏苏竟有些想笑。但很快就被西门庆狠狠向前一挺身弄得有些吃痛。她狠狠抓了几下,他却依旧像疯了似的,过去的温柔似乎不过是苏苏的幻觉,这一刻的他,强硬得可怕,强硬中似乎还带着一种异样的愤怒。每一次撞击都携带着强烈的快】感,将她卷入疾风骤雨,让她迷乱不可自拔,让她几乎忘记了。
他在发疯。
而她是要回家的。
亲密的间隙,他狠狠咬住她的脖上的敏感,似乎想要变成一只可怖的吸血鬼。“苏儿,”他在唤她,“苏儿,还是苏儿对在下最好……”
没答话,迷离的心绪也无法体会西门庆这句话同之前的事有何关系,苏苏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肩膊,忍受着又一轮的冲撞。
结束后,西门庆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这件事,苏儿就别管了。这不是苏儿该管的事情。”
西门庆穿戴好就离开了,苏苏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皱着眉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她相信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西门庆似乎心中藏着点什么,可似乎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不定,那是他心中最隐秘的痛。
苏苏也铁了心。定要插手这一次的事。
花子虚家的纠纷被定在两日后在阳谷县衙解决,而就在定下的开堂当日,花子虚家的叔伯兄弟全都失约了。
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县令死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死盯着玳安。
玳安死盯着大堂的屋顶。
花子虚跪在大堂中央,看西门庆的眼神甚为欣喜。他还记得那日苏苏说的话。
一群人从太阳冒出头枯等到太阳回家睡觉。还是县令忍不住了,终于咳了一声,问道,“西门大人,敢问那花家人为何不出现呢?”
西门庆目光飘忽,浅笑着顺口应承了几句,手却捏成拳,指尖的力度也逐渐加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咬牙切齿的同音字:“苏苏!”
作者有话要说: 原计划共传三章,结果还有一章没写完~~泪,明日传
☆、五十二
在整个归程中西门庆都面带微笑,神情和煦地抚摸遇见每一个小孩的脑袋,言语轻快地同遇见的每一位老者谈话,阳谷县人皆为大官人的神采所敬服,同行的花子虚更是为大官人“浓浓的兄弟情意”而感动。
唯有玳安,一脸惨白恨不能离西门庆有孙悟空一个跟头的距离。
临到别时,花子虚紧紧握住西门庆的手,许久,才道,“多谢西门兄帮了小弟这么大的忙。日后若有需要小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