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走边动手把两边卷起的袖子放下,在靠近阳台的穿衣镜前整理好了妆容,才郑重地打开了门。
“夫人你好,我是之前跟你联系过的艾丽娅?威廉姆斯。”为了取得信任,艾丽娅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和费伦教授签下的批准函。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凯拉愣了一下,侧过身子,让她能够进来。
“你的论文,为什么会想到要做这个方面?”她给艾丽娅倒上了一杯茶,在她的对面坐下,眼睛在认真地打量着她。
“是兴趣,也是我的一个想法。”艾丽娅挺直了腰背,端正地坐着。她的相貌能让人放下戒心,但接下来要聊到的事儿,最好是能让克拉克夫人对她有个不错的印象。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艾丽娅也说不清为什么,是真的受reid影响,想通过这种方式朝他靠近?
但她隐隐又觉得不像,或者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内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这个话题迫切地吸引住,让她忍不住去探索。
要解释清楚并不容易,但她感性的为主的话,即使没有什么逻辑,还是得到了凯拉的认同。这位和蔼的女士拿来了一本相册,翻到了最后的那一页。
“这是我的母亲,索菲娅?托马斯。”她只有几张照片,都是一个少妇抱着大概5岁绑着小辫子的小女孩。照片边角都已经发黄了,但看得出来,凯拉还是把它们都保存得很好。
索菲亚是个单身妈妈,与前夫在凯拉三岁时离异,其后独自抚养着女儿。当然,在索菲亚不幸身亡后,凯拉转由她的父亲抚养。
艾丽娅询问了她部分小时候的事,在惨案上一带而过,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了凯拉之后的生活上。她很庆幸自己看到了一个向上走的过程。
7岁前的记忆模糊了吗?
也对,凯拉今年38了,这段时间占的还不超过五分之一。她用了人生五分之二走出了阴影,剩余的五分之二来过上自己的生活。
但是凯拉也说了,即使她不再翻看照片,渐渐忘记了索菲亚的容颜,忘记了凶手的长相,但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双眼睛——后来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凶手冷漠无情的眼睛。年幼的她以为自己见到了恶魔,这让她后半生都作为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而活着,却也背负起了不属于自己的罪恶感。
“他会下地狱的。”凯拉半是祈祷地说。
艾丽娅点点头,没有认同,也没有否认,她知道凯拉想要的不过是支持。
她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划过,照片上索菲亚温暖的笑,让她记忆力的某个蛹似要破茧而出。但她想到了williams夫妇,那对老好人。
williams夫人对她很好,流产过几次而失去做母亲的机会的她,待艾丽娅像亲生孩子一样。可惜,那时候的她明白得太晚了,意外发生后,她才追悔莫及。
把录音笔和记录本收好,艾丽娅起身向克拉克夫人告辞。
有了收获的她,终于能放下心来,观察些别的。她发现这位中年女士似乎很喜欢花,连瓶子插着的都是最新鲜的绣球花。
“这花太漂亮了。”艾丽娅忍不住赞叹道。她曾在鹦鹉花店打过工,说实话,那里的花绝对没有这几支来得漂亮。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凯拉很高兴,“这家花店,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那里的花是我看到过最漂亮的,连我悉心照料的蔷薇都比不上。”
热心的女士给她抄了个地址,才把她送到门外。
“似乎离这里也不算太远。”花实在是太漂亮了,想着自己刚搬来,还没来得及布置的小屋子,心里头痒痒的艾丽娅下了决定。
“明天过去一趟吧。”
第十九章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连她这只阴暗地方滋生起的寄生虫也有了想出门的*。
艾丽娅打点好自己的家务事,特别照顾了一下小博士的针织开衫。再把自己的新居逛了一圈,统计完大概需要装饰的角落,她便打算去拜访一下那家神奇的花店。
说实话,自小就对这种短暂又震撼的美丽怀有热切向往的她,总忍不住吐槽那些伤春悲秋的人——在看到盛放的花儿时,该是有多无聊才会第一反应去感叹它们还没来得及的凋谢?
她所喜欢的,不过是那种安静到浓烈的美丽,这也是她当初会把鹦鹉花店列入自己的人生计划表里的原因。
而这家远在弗吉尼亚与天使同名的花店,并没有让艾丽娅失望。
安洁拉花店开在一条巷子里。按道理来说,这不是一个花店的好位置,但是它确实凭借自身的魅力吸引到了诸如克拉克夫人这样的顾客,也凭着良好的口碑持续扩大着自己的“朋友圈”。
且不提这家店装饰得多么优雅而有格调,艾丽娅最先看到的是摆在门口几桶玫瑰,并且视线一下子就被它们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些娇艳的小东西们,脸上还滚着水珠,枝叶都非常地粗壮,坚|挺的花瓣充满了质感,色泽十分美好。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玫瑰,没有一个女性会抗拒它们!算是半个行内人的艾丽娅已经忍不住开口赞叹。
“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玫瑰。”她忍不住对抱着几个花盆刚从店里出来的某个“顾客”衷心地称赞道。
“很漂亮?”
听到磁性的嗓音,艾丽娅才反应过来——被她不小心搭讪到的貌似是一位男性?
她抬头,不舍地把视线从玫瑰们的娇美中挪开,但遗憾的是,那人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立刻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把帽檐下拉——她仍然没能看清他的样子。
但这不影响艾丽娅的判断,这不经意的一扫,她得出了一个小结论——这是一个经常从事农活的人。
一方面,因为他的衣服比较宽松而且短小,料子都是耐磨型的,而且洗得有点发白了,膝盖处磨损得最严重。另一个方面,这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应该生活的比较得随意——看看,他的衣服和指甲上还粘着泥,连头上的帽子都不能幸免——估计是经常用粘了泥的手拉帽檐造成的。
“很漂亮?”见艾丽娅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有点沙哑,尾音吊得像砂布摩擦的声音。他偷偷抬头瞄了艾丽娅一眼,但又像很害羞似的,立刻挪开视线。
看得出他很紧张也很不自在,束手束脚地站着,脚尖向外,似乎随时想离开,但又强制性把自己定在原地。
这样的打扮,出现在这种地方……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又不十分确定。于是,出于一种尊敬和好奇,她再次小心地打量着他。
这个人的言行给她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体魄是个成年壮实的男子,内心却单纯敏感得像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些综合在一起,又不至于让人萌生危险的错觉。
所以,艾丽娅觉得自己有必要仁慈地给他一个答案。
“很漂亮,它们每一朵都是那么独特,就像有灵魂一样。”短暂的相处中,她偶尔还是愿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幽默。当然,这也只限于她心情好的时候。
那人看了她一眼,没等她再问点什么,就快步离开了,身影几秒后就消失在巷子尽头。
“奇怪的人。”一转眼看到那些可爱的花儿,艾丽娅瞬间就忘了这个小插曲。她心情很愉悦地哼着小曲往店里走去。
店主阿什莉·洛佩兹(ashleylopez)是个甜美和善的姑娘,今年二十七八岁,比艾丽娅大不上多少,棕发棕眸,微胖或者说丰满宜人,眼睛笑起来时会眯成一条缝。她很热情地把这个新客户邀请进来。
“欢迎来到安洁拉花店,你会喜欢上这里的。”阿什莉把桌上修剪到一半的花枝先放一边,让桌面看起来整洁一点。
“当然,我是闻着花香进来的。”进到里面后,艾丽娅更加兴奋了,因为她看到了其他的花种,当然,还有一些花艺品。不过,比起玻璃球里的永生花和多肉植物,艾丽娅还是更喜欢新鲜的花朵。
阿什莉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了解清楚艾丽娅的需求后,她帮顾客把几支挑好的剪枝包装好后,在把她带到后面的大概几十平米的小花房里。
虽然只居住半年的时间,但艾丽娅确实需要绿植,最好是比较容易打理的绿植。可具体需要什么,现在看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