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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的手放在膝盖上,不安地蜷缩起来。
迹部放在筷子边的手动了下。纱织像是受惊的小仓鼠,牢牢盯着迹部景吾的一举一动。
他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肉来,动作缓慢而优雅地放进嘴里。沾上淡淡油迹的嘴唇,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纱织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性感诱人到不可思议,连吃饭时候都华丽地让人难以直视。
“好吃。”
“恩?哦!那你多吃一点。”
“啊恩。”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听了小纱织话皱眉的原因是。。。他原本想要表达的问句意思是“本大爷华丽吧”,没想到纱织以为他在问烤肉。。
就是这么个可爱的小误会啦啦啦
明天要出发去希腊出差了。。断更。。。9天 正常情况是13号开始更文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大家的留言呀!
不要有太多催更的就好。。感恩!!
☆、一路顺风
吃饭还算得上愉快。忽略掉乾和大石的烤肉比拼,还有切原不知为何被真田副部长勒令去给各个学院送酒和果汁,纱织久违地吃了顿不怎么胃疼的晚餐。
迹部总是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用什么样子更加合适。对冰帝队员偶尔的吐槽一笑而过,连学弟日吉若的下克上,他也只是遥遥地举了举杯,说了句“本大爷拭目以待”。
和“本大爷”这个词语如此契合的人,世界上可能只有迹部景吾这个人了。
少年显得薄情的唇瓣,轻轻地碰触冰冷的杯壁,晕开山峦般起伏形状的雾气。主厨不久前拿来的红酒,有着血液般浓艳的色泽,顺着他的舌尖,涌入口腔。
少年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便将这醉人的甜美吞咽入食道。纱织大概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任何人吃饭的样子,包括井上春,还有柳生比吕士。
被教育长时间直视别人是不礼貌的——但对于纱织来说,迹部可能是个特别的例外。
“女人就不要喝酒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纱织的视线,迹部拿起果汁,斟满纱织的高脚杯。
澄黄的液体滚落进杯底,橙子的酸甜香气扑鼻而来。他的手指,纱织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看的过分。偶尔产生的奇妙幻想,想着迹部的手指是否也是如他给人的感觉那般,温温凉凉的。
纱织喝了一口橙汁,才开口道:“难道初中生就能喝酒吗?”对迹部太过不设防而导致的失言,纱织懊悔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对方望过来的视线,汇聚在她的唇上:“这句话,本大爷就当成关心,收下了。”迹部景吾托着腮,弯曲的手掌遮挡住他的表情,但纱织偏偏就觉得迹部应该是在笑。
“啊?”
少年的脸颊不知是否因为酒精染上一层微红,此时的冰帝之王是一朵被露水打湿的粉色玫瑰,拥有妖冶的香和恼人的刺。
他话语中淡淡的酒味,在低沉嗓音下酝酿地更为浓郁醇香,纱织觉得自己似乎要醉了。
幸村从座位上离开,走到迹部面前。今天他没有穿校服,一件淡蓝色的T恤,深蓝色的针织衫披在肩膀上,配上少年温润如玉的模样,让人联想到某种清晨才会有的淡雅香气。
“迹部君的选择,真华丽呢。”
“我听说幸村君也很喜欢这家店。”迹部的手停留在酒杯一会,转而拿起茶杯,抿了口冷掉之后更为苦涩的绿茶。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么和谐的场面。”幸村拢着外套,他柔柔地笑着,仿佛哪里有光,照亮少年秀气的面容,“期待和迹部君在球场上遇到的时候。”
迹部和幸村聊起网球部的事情,两人同是部长,拥有相同的全国称霸的野心。一来一回,充满着无声的刀光剑影。
迹部尽管和幸村交谈,但也没有忘记坐在一边无法加入话题的纱织。他总是记得在第一时间将烤熟的肉填满纱织的碗,偶尔不经意落在纱织身上的目光,是轻柔而隐蔽的。
幸村坐在迹部面前,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着:“迹部君和柳生桑很熟吗?”
纱织停下筷子,看了迹部一眼。而迹部正好看过来,对上纱织的目光,微微一笑。
他似乎对纱织将话语权交给自己的行为很是满意,笑容明艳,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少年的声音仍是抑扬顿挫的:“幸村君为什么这么问?”
幸村垂下头,鸢紫色的头发顺着耳畔滑落在眼前。在烤肉店滚滚油烟之中,幸村精市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连一分浮华都无法沾染:“只是出于关心罢了。”
“关心队友的妹妹,好像不合幸村君的身份。”迹部的手指划过手边的白皙茶杯,上面残留着纱织些微的口红印。
纱织这才看清楚,原来迹部刚才拿错了茶杯。
迹部景吾眉眼低垂,却仍是不可侵犯的高傲,语气变得愈加锋利而不留情面:“不是吗?”
善于虚与委蛇,场面话说的极为漂亮的迹部景吾,谈起这些私人问题,竟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幸村。纱织不明就里地瞥了眼像是吃了枪药的迹部、
冰帝之王淡笑着侧头看来,低声问:“怎么了?”
和幸村讲话时的语气,分明有了什么不同,连他的模样都微妙地变了样子。纱织陷入冰帝之王深邃的银紫色眼眸之中,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中了吗,柳生?”
幸村看到纱织忽然黑下来的脸,扬起嘴角:“应该是迹部君多虑了。”
一顿饭结束,天已经黑了个彻底。一大波人涌了出来,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烤肉店外停着几辆车,甚至还包括了一辆颇为显眼的大巴。
“本大爷让你们的校车先回去了。这辆车会直接送你们回神奈川。”
迹部虽然霸道,但是考虑的总是比其他人多一点。校车的确可以接送网球部成员,但让司机一直等着他们吃饭结束也说不过去。
“那就谢谢迹部君了。”比吕士率先开了口,他衬衫的袖子卷起到手肘的位置,一本正经的年轻绅士,少了几分不可靠近的疏离,变得清晰而真实起来。
他看到不远处的迹部仍是和纱织站在一起。一个伫立在灯光中,一个隐没在阴影里。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妹妹,在人群是一直都是安静又不起眼的。
选座位时,迹部的解围也好,吃饭过程中,他对纱织细致的照顾也罢。在幸村形容之中,很是熟稔的关系。比吕士不了解他的妹妹,但他可以确定,纱织的交友圈之中绝对不会有迹部景吾这项存在。
迹部转头看向纱织,橘黄色的灯光在他挺翘的鼻尖形成明亮的光点,将他的眸子渲染地更为粲然明亮:“你也乘大巴回去。”
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纱织低下头道:“不用了…我可以——”
“这是本大爷的车,你有资格坐知道吗?”迹部收敛了脸上的笑。他的表情格外认真,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印在一片温暖的明亮光辉里,流光溢彩。
纱织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迹部,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知道立海大的排外,知道她的不受待见,当然也知道她所做过的一切和正在遭受的误会。
初次见面所产生的信任感,纱织归结于自己太过缺少关爱。在黑暗的世界里,迹部的存在是微茫而明亮的奇迹。
纱织仰着头,看着迹部。她和少年似乎只隔了一步就可以跨越的距离,但是纱织知道,光影是相辅相成的反义词。
“麻烦你了。今天谢谢你的款待,迹部君。”
迹部扬起下巴,长卷的睫毛将他的眼眸遮掩地神秘诱人,瞳孔中倒映着紫发少女,那一片色泽几乎要融化成为迷人的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啊嗯。”
“那…再见了。”纱织看到立海大的其他人已经上了车,连忙往前跑去。她的马尾来回晃荡着,和素日的沉静有所不同。黑色卫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少女窈窕的脖颈是夜晚散发着幽香的昙花。
这个年纪的少女都应该是如此活泼愉快的,而不是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般的无声哭泣。
迹部注视着纱织的背影,甚至没有听到忍足对他的调侃。
井上急急忙忙跑过去,和纱织拥抱了一下。红发少女的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油烟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纱织,到家之后和我说一声。”她仔仔细细地将纱织的碎发梳理着红发像是永远不会落入地平线的温暖夕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