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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少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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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请上首位落座,他装模作样推辞半天,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上去。这里视线很好,下面数堆篝火和人群看得一清二楚,尤其往来上菜的獒人金发小妞,长得还真不赖,紧绷绷的身体有种原始的野性味道……当然,这个位置离安吉莉娜也远一点,偷看别的女人时,比较安全。

玛斯蒂夫老酋长举起酒杯,激动地说道:“今夜,我不但再次见到我的战友,好朋友卡托老酋长。在战神的旨意下,他还给我们带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那就是来自华翰帝国的明明大人!我们未来的比蒙鼓王!”

“嗡!”全场乱了套,獒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法相信地对那坐在首位的人类年轻人指指点点。

“不相信吗?岂有此理!”老卡托坐不住了,很不高兴地站起来,两支大牛角乱晃:“明明大人一定是我们的比蒙鼓王!我卡托对战神发誓!”

虽然卡托和本族大酋长关系不错,但兹事体大,任何一个比蒙也不愿轻易相信异族人,尤其是最看不起比蒙的人类。人群中有人嚷嚷:“眼见为实,我们要明明大人当场表演鼓技!”

“好!”明明忽然站起来,笑嘻嘻说道:“没问题啊!”

卡托见明明给他撑腰,很高兴,立即将一直带在路上练习用的那面大鼓搬上场地。

玛斯蒂夫刚才听老卡托念叨了无数遍,什么明明大人是天才了、明明大人过耳不忘了、明明大人是战神送来的鼓王了等等。虽然他已经相信,但诸多属下不服,所以明明肯当众表演是最好不过。他走上前问道:“不知明明大人准备为我们表演什么鼓曲?”

“嗯……”明明扭头问卡托:“您说呢?”

“我看就表演最熟练的战神鼓曲吧。”卡托老成持重,认为演练最熟的曲目比较稳妥。

“还打那个曲子啊?平时都练烦了……”明明略为皱眉:“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明明挺胸腆肚,背负小手,一路小方步迈进场中央,单手撩起衣襟,在腰间扎得结实。猛一瞧这派头,还真挺像。

他在大鼓前站好,双目微闭,呼吸绵长,似乎在酝酿情绪。夜宴的客人顿时静悄悄一片,等着欣赏这位所谓未来鼓王的表演。

大家等了半天,明明猛睁双眼,忽然喊出一句:“拿酒来!”

小不点在翻着白眼嘀咕:“你敲鼓就敲鼓,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啥?整得跟赴义似的……”

明明在慷慨陈词:“夜色如此美好,英雄人物汇聚一堂,我们比蒙的鼓声岂能没有美酒陪衬?拿酒来!”

立即有獒人武士抱一坛酒上场,大碗盛好,双手敬上。明明接过来,为了表示豪壮,咕咚一口就灌下去,却辣得直哆嗦:“哇靠!这啥酒呀?”

那武士回答:“大人,这是我们本地自酿的红薯酒……”

“我靠,劲可真不小。”明明擦擦嘴巴,本来想喝三碗的,一琢磨还是算了。其实他不过就是想临场卖卖关子,从小就经常在街头演讲蒙人的明明,深深懂得观众心理,表演者越是煞有其事,观众越会感到好奇,就会对表演充满期待。

明明在大鼓前扎了个马步,抄起鼓槌,高高举过头顶,再次凝神运气。

过了好半晌,双槌终于同时大力落下!

众人被他整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场上静得只有篝火燃烧的劈啪声,所有人都期待着这雷霆一击后的激动人心的鼓曲。

只听“咚——扑!”两声响起……跟随老卡托多年的那面大鼓,竟然被敲破了!

“噫!”众人发出也不知是可惜还是嘲笑的声音。

明明闹了个大红脸,关键时刻掉链子,前面卖的关子算是白卖了。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四面作揖:“真不好意思,用劲大了……”

小不点在嘎嘎大笑,老卡托在摇头叹气:“这怨我,这怨我呀!我那面鼓实在太老旧了。”

獒人老酋长玛斯蒂夫略为皱眉,回身对儿子叫道:“去,把我的战鼓给明明大人送上来!”

“是!”道格拉斯立即跑向酋长大屋,很快从里面搬出一面大鼓来。

这面鼓比起老卡托的那面,不知要好多少倍。又圆又大,保养得也好,蒙鼓皮的铜钉整齐地钉了一圈,金灿灿的。鼓身还纹有獒头图案,威风凶猛。

明明现在心情有点紧张,更有点郁闷,因为人往往在这种尴尬场合下听力变得特别好,顺风就听见周围数百獒人头领的窃窃私语。有人在说这人类小子是不是骗子?那老牛头人不会被收买了吧?也有人说他卖相不错,就是鼓技不咋地,那么大的一面鼓,怎么说敲破就敲破了呢?应该是心里有鬼,故意敲破的吧?

所以明明心里开始搓火,肚子里咬牙切齿:“靠,丢脸就丢脸了,找回来不得了!你们等着,瞧我怎么收拾你们!”

破鼓被搬下去,玛斯蒂夫的大鼓被搬上来,明明重新站好马步,不过这次再没卖什么关子,上来就敲!

“咚咚咚咚!咚咚!……”

原本变得乱哄哄的场面,先是变得极度安静,所有獒人都睁大了眼睛。

“战神啊!这是……”老卡托正端起一只大酒碗准备喝酒,鼓声一响,他的手就是一抖,酒水洒落:“这、这是……野性呼唤!”

旁边的玛斯蒂夫也是浑身一震,呼吸变得急促:“这鼓声……这鼓声……他是鼓王!他真的是鼓王!”

明明在大力击鼓,两臂轮番挥舞,越敲越急,鼓声越来越大。其中隐隐传来一种原始的、冲动的、令比蒙兽血沸腾的信息!所有在场的比蒙全部陷入兴奋和激动,所有人都站起来,胸膛起伏,群情激昂,很是躁动不安……

这支鼓曲的确是“野性呼唤鼓曲”,也就是能让比蒙狂化的鼓曲!此鼓曲具有通过听觉刺激神经,令比蒙战士变得无所畏惧,发动潜能勇猛杀敌的效果。不仅比蒙现在激动,就连鲍雷斯和小不点他们也有点晕,毕竟音乐是相通的,这么震撼的鼓声令所有人都有一定反应。

“嗷——!”开始有獒人仰天狂啸,渐渐越来越多的獒人参与到狂啸队伍中。

月亮仿佛害怕了一般,悄悄隐入云层。

刚变得安静的场面,忽然变得疯狂,许多獒人开始砸桌子摔板凳,也有互相推搡的……

老牛头人卡托和老獒人玛斯蒂夫按着胸口,互相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向场中的明明喊道:“鼓王大人,不要再敲啦!请停止吧!”

集体狂化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杀戮开始!相对于年轻的比蒙战士们来说,年岁较大,经验较多的老比蒙还能勉强在“野性呼唤”鼓声中支撑一会,但也不会坚持太久。如果任由明明继续敲下去,等鼓声一停,所有比蒙都将失控!

野性呼唤鼓曲是为战斗而生,但这大半夜的,在自己家里和谁战斗?搞不好互相干起来就会酿成悲剧了……

明明心里这个得意啊:“嘿嘿,刚才不是瞧不起我吗?让你们狂化一下爽一爽,小样,我累不死你们!”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任性胡闹,明明见收到应有效果,便双手一按鼓皮,鼓声戛然而止。然后再次敲击,但这次敲响的是另一种感觉的鼓声,是“清心鼓曲”。

清心鼓曲是专门消除狂化效果的鼓曲,具有冷静镇定的作用。很快,越来越疯狂的场面开始变得安静,激动的獒人武士们纷纷坐倒在地,静静地聆听鼓声,调整心态。

那些参与夜宴的大小獒人头领们,此时已经一改态度,用崇拜的目光望向明明大人,目中泪光闪动,有人开始喃喃:“鼓王!鼓王!……”

更多的人跟着喃喃,渐渐这喃喃声汇聚成呼喊,形成口号,所有人都在大喊:“鼓王!鼓王!……”

当“清心鼓曲”最后一击结束,明明已经敲得浑身冒汗。他用袖子擦拭额头,得意地抬眼观望四周,只见群情激奋,人人都在挥舞拳头高呼“鼓王”。

“谢谢!”明明优雅地向四面施礼,淡淡一笑:“伟大的比蒙勇士们,你们是不朽的!比蒙鼓王永远属于你们!”

掌声和欢呼声更烈,小不点却依旧在翻着白眼大吃大喝,什么场面都不会影响他的食欲。

而巴勒蒙干和小黑他们则激动得泪流满面,都在想当初跟这位老大算是跟对了,能给比蒙鼓王打工,这事说出去多有面子啊!瞧见那些獒人的态度没有?是不是对我们这些鼓王的随从也另眼高看了?这就是人生啊!人生是多么美妙啊!

这帮兽人兄弟在那感叹人生,明明已经从场上退回座位。再次回头看,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位置看得比较远,只见除了参加夜宴的数百人,外围又围了好几千獒人族男女。原来是鼓声惊动了部落里的所有人,附近的居民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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