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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凛想转身的时候,额前的发突然被撩丨开,随即一个如羽毛般的轻丨吻落在额头。
他的手缓缓的,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整个过程都像是慢放,他生怕把她吵醒。而她也没有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转身,醒了,又要如何面对他。
她累了,面对油盐不进的他、拼命挽留的他,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大概都不会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凛觉得自己快要又一次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滚丨烫的、湿丨润的东西流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他的呼吸不是很稳,身丨体也有些微微的颤丨动,但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小心地控丨制着自己的身丨体。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在自己颈间的呢喃。
“我爱你。”他说,轻轻浅浅的气流掠过颈间弄得她痒痒的。
“别离开我…”他的声音里氤氲着水汽,沙哑的,憔悴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抽丨搐起来,连身丨体都跟着猛地颤丨动了一下。
他显然也感觉到她醒了,感情肆意地从精神的孔隙中喷薄,他环紧了她,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
他不再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不再克制自己狠狠抽痛的心脏,全部的情绪都想要她来吸纳。
只有她,才可以。
“凛…”
其实他是脆弱的。看起来很强大,可以撑起一片天坐拥整个世界,但他的世界也是最容易被摧毁的。
他真正在乎的东西本来就那么少,少得可怜,偏偏又都是他无法掌控的。
她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
她可以毁了他,如果她真的想。
他的下巴尖尖的,硌在她颈间,有些疼。与她细丨嫩的皮肤摩擦着,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个男孩子,突然就冒出了青荏的胡茬。就好似,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孕育他们感情的土壤里,杂草也开始疯长。
凛抬起手,轻轻地覆压在那双比自己大很多,看起来很好看但摸起来粗糙的有好多茧子的手上。
对她而言,这是世上最温柔最厚实的手了。
像是不曾奢望过这样的温柔,他的身丨体骤然绷紧,呼吸也紧张地停滞了。
凛觉得自己心里也憋得很难受,心疼他,很心疼他,明明自己也已经遍体鳞伤了还是心疼他。
可她知道,这不是爱了。不再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再是那种愿意为他燃丨烧自己付出一切的心情。
如今的难受,如果不加掩饰地说,无非就是愧疚吧。
毕竟——是她不再爱了。
只是不忍心伤害。
凛终于睁开了眼,帐篷里晕染着昏黄的烛丨光,虽然是夏天,但不怎么热,想来现在大概是夜晚吧。她并不想去探究现在是在哪里,他就在身边,所以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侧过身面对他的时候才发现,钢制的折叠床是那么窄小,她躺在中间,他贴在她身后,半边身丨子都是悬空的。
而现在她突然转身,他本能给她腾地方,上半身还贴在床丨上,下丨半丨身已经掉在地上,他伏跪在床边,满脸无辜,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他的眼圈有些红,胡茬星星点点地从皮肉里戳出来,用一种无奈又可怜兮兮的表情盯着她,样子很是憔悴。
凛直起身环视了一圈,帐篷不算小,但却只有这么一张窄小的折叠床,说来也真是简陋得可以。
不忍心赶他睡地上,凛挪了挪身丨子,盘腿挨着床沿儿坐着,腾出了多一半的床给佐助,胡乱抓了几把头发,然后道,“上来睡吧。”
“嗯。”佐助看着凛,眼里稍稍亮了些带着欣喜,但随即又有些窘迫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灰,这么脏,是要怎么和衣而睡。可要是脱衣服…只怕她又会不愿意。
“脱了睡吧。”和他不是没有默契,凛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扯了被子躺下,背转过身去不再看佐助。
佐助看着凛的背影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俯身吹熄了蜡烛然后悉悉索索脱掉衣服,轻轻丨撩丨开被子钻了进去。凛感觉到佐助贴了上来又往边上挪了些,但随即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了回去紧紧箍在怀里。
“会掉下去的。”他赤丨裸的胸膛紧紧丨贴着她的后背,单手抱着她的腰,因为心情有些郁闷,就连鼻息都泛着湿意,如涟漪般一点点在她的皮肤表层散开。
凛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平复心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佐助见凛并没有从自己怀里挣脱,另一只手也悄悄地从凛的腰下伸过去,手臂一收,凛整个人就翻到了佐助身上,差点就要亲到他,胳膊和手也自然而然撑在了他的身上。
趁着凛还呆愣着的间隙,佐助迅速把嘴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轻轻的,她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发火就已经结束了。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开始装睡。
可抱着她的力度却分毫都没有减。他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用这样的方式霸占着自己重要的宝物。
凛听着佐助的心跳声,从一开始有些快,到逐渐平复,每一下都铿锵有力。让人安心的心跳声,然而她却开始失眠,她知道他也没睡着。
刚才的吻,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但她知道,她没有感觉。
“呐…凛…”黑丨暗中,她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他的鼻息就在耳边,温柔的,像是轻丨抚羽毛。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时的时候吗?”他柔了声絮絮地在她耳边叨念着,声音有些沙哑,但里面却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本来是想把你丢在那里的……”
“可是鬼使神差地,又带你回了基丨地。”
“明明把你扔给了兜……”
“结果还是不放心…”
“看到你的衣服被剪开,感觉自己都要炸了……”
“可我一遇到你,也变成了禽丨兽……”
“第一次脱丨光你的衣服,第一次吻你,第一次这样抱着你睡,都是在这样一张小床丨上……”
“你那时候一直昏迷…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凛静静地听着佐助讲,她能想象,心高气傲如他,冷然把她丢在登美江那里时的决绝。自然她也能懂,折返回去带她走对他的骄傲的挑战。
如果不是他说,她的确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带她回基丨地,带她回自己的房间原来中间还有这样一番曲折。
如果不是他说,她可能会永远疑惑为什么她所认为的第一次亲丨吻他会那么熟练。
可是……错过了不是吗?如果是在正确的时间,这是感动。如果不是,这就是负重。
“那时看你只买长袖,还一直在想怎么回事……”他说着,一只手爱怜地摩挲着她的左腕内丨侧。这里曾经受过伤,被人用烟头烫过,虽然是曾经的身丨体所受的伤,但伤痕却永远落在了她的身上。是他不好,总怀疑她掐住这里的习惯性动作是说丨谎,却不知那是她发丨泄痛苦的方式。
“虽然你吃饭时发呆的样子也好可爱,可是又不能放着不管……”
“我说这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生日丨你会相信吗……”佐助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凛的心也跟着一拧,尖锐地疼痛着。
“我……”他仍旧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道是在追忆还是在对自己进行凌迟。
他说什么,她都静静听着,不评论也不打断。他们之间的欢欣或是折磨她都记得,此时此刻重新提及,是他最后的努力。
“在你反驳鸣人说会相信我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真的好耀眼……”
“在你原谅我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这辈子非你不娶……”潮丨湿的眼泪流进了脖颈,佐助紧闭着双眼,想要阻止眼泪的溢出。
凛支起身丨子,用手掌拭去佐助脸上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抚丨摸丨着他的眼皮和额头帮他平复情绪。
“我一定是这个世上伤你最深的混丨蛋吧……”他抓着她的手,墨黑的眸子充满疼痛。凛并不答话,但答丨案其实两个人都清楚。
“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
“我什么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就会犯错……”
“你会等我犯过所有的错,狠狠地伤害过你,还肯留在我身边,还肯原谅我的……”
“因为是你啊……凛……”
凛抱了佐助很久,久到手臂发丨麻,身丨体止不住因为长久固定一个姿丨势疼痛,他的呼吸才终于平顺下来。
佐助也意识到凛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累了,侧身躺着好让凛舒舒服服躺在床丨上。
他就像个依赖母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