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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拉开帐子要跳下床;忽然回头盯住麦晴;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笑出来:“呵呵;我忘了;现在我是王爷。”
这是;外面又传来呼唤声。
“王爷;娘娘;该起了——”
“知道啦。这就来。”赵子幸跳下床;赤着脚拉开门;见一个太监站在门口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王爷;现在辰时刚到。”
赵子幸听了;立刻回头对麦晴说:“现在是7点多。”
哇;真早;麦晴心道;在21世纪这会儿李奇石还在床上做梦呢。这时;她听到赵子幸在气呼呼地问太监;“为什么这么早叫我?难道你们不知道王爷都是喜欢睡懒觉的吗?再说孔娘娘身体不舒服;也需要休息。”
那太监却道:“王爷;您往日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
“往日?好了;从今天起;就过了辰时再来叫我。”赵子幸说完关上了门;“咱们继续睡!”他对麦晴道。
太监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王爷;总管大人请王爷立即去饭厅。”
“哈;凭什么?难道我睡觉的自由都没了?”赵子幸恼火地反问。
太监凑近门缝;压低嗓子说:“昨儿总管大人一宿没睡;连夜从丞相府取来了东方将军的尸骨。”
麦晴一听这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打开了门。
“尸骨?它是怎么放的?有人看着吗?”她问道。
“禀娘娘;东方将军的尸骨放在瓷缸里;如今安放在西风阁;由四人看守。”
赵子幸听到尸骨已到;边懒洋洋地披上衣服;边吩咐:“去;准备水、小刀、醋、白酒、钳子;没钳子;就給我准备双头尖的筷子;还有席子……”
“他死了三年了;尸体已经白骨化了吧?”麦晴又问。
“尸骨现在是白骨吗?”赵子幸接着问。
太监答道:“禀王爷;小的没看见那尸骨;但听说;东方将军入葬前;丞相曾请人浇灌过松香。丞相一会儿就到;王爷可亲自问他。”
“松香?那尸体里面的脏器有没有拿出来另外存放?我是指心、肺、胃、肝这些器官。”赵子幸又问。
太监哆嗦了一下。
“王爷;缸内的尸骨小的真的还没瞧见过呢。”
“好了好了;问你也白搭。你去吧;就说我马上到;”赵子幸朝他挥挥手。
“总管大人请王爷先到饭厅。”
太监说罢;并转身欲走;却被赵子幸叫住了;“再去准备几个盆子。”
“王爷;饭厅就有盆子。”太监恭敬地回答。
赵子幸朝他瞪了一眼。
“盆子是装尸体的心肺肝的;好好替我擦干净了!再用开水烫一遍。”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太监一迭连声地说着;退出了走廊。
五分钟后;麦晴和赵子幸步履匆匆地来到饭厅;李怀茗已经等在那里了。麦晴见他正坐在茶几前与一位身穿黑衣;长须飘飘的长者闲谈;她猜想这可能就是东方丞相。果然;当她和赵子幸一前一后走进饭厅时;那位长者当即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赵子幸跪地拜了下去。
“东方景叩见王爷。”
“你就是东方旭兰的父亲?”赵子幸似乎也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语气中并无半点惊讶;他伸手将东方景扶起;“老丞相不必客气。按理说;我是杀你儿子的犯罪嫌疑人;你该恨我才对;怎么现在却这么客气;还亲自将尸体送上了门?”赵子幸的口气颇有些尖锐;说得东方景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王爷;老臣实在是惭愧啊。”东方景哆哆嗦嗦地说;“犬子被杀一事;老臣也曾疑心是王爷所为;但后来仔细一想;以王爷的为人;若要杀犬子;定会光明磊落立下战书;断不会采用如此阴险卑鄙的手段。因而老臣认为王爷并非凶手。然而;犬子之案;至今尚无定论;老臣每每想到王爷因此被囚;至今不能回府;便寝食难安;如今听李总管说;王爷要亲自验尸;查明真凶;老臣自是欢喜异常;于是今日天没亮便将犬子的尸首运抵王爷府……”
“好啦;好啦;你也别解释了;”赵子幸打断了东方景的话;自顾自在饭桌前坐下;一边扯了一口馒头丢进嘴里;一边问;“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王爷请问。”
“第一;尸体是否完整?”
“禀王爷。我儿的头颅不在缸内。”
“好。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保存尸体的?现在它是白骨吗?”
“禀王爷;老臣请专人先用香汤清洗过;再为其涂上特制的香药;又为他穿了20层丝麻衣;最后将其放入缸中葬于深穴中;穴中长年安放冰块;其温如同寒冬。”
赵子幸微微点头。
“老丞相的防腐工作做得不错。只要尸体保存完好;要解开东方旭兰的被杀之谜就不是难事。”说完;赵子幸手里拿了个馒头已经站起身。
“王爷这就要去吗?”李怀茗问道。
“那当然;还等什么?”
赵子幸说完就跨出了饭厅。麦晴也学着他的样;手里拿了个馒头跟了出去。
“喂;你就算要验尸;也得把饭吃完吧。”她小声对他说;“而且;你怎么能肯定验尸之后就一定能查出真凶?这里什么仪器都没有;你总不能什么都靠猜吧?”
“唉;虽然是难了点;不过也不一定全要靠猜。我至少还是有些经验的;而且;我对中草药的特性也略知一二;这都要看尸体保存得怎么样了;如果内脏器官和皮肤还在;那就容易解决了。现在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东方旭兰不是中毒身亡。”
“你怎么知道?你还没看见过尸体呢!”麦晴道。
“因为如果中毒的话;他们早就查出来了。这是最好查的。”赵子幸一边啃馒头;一边作思索状;“以东方旭兰的武功;用武力胜过他;似乎不太可能;我猜想;凶手可能是先用药麻醉了他;然后再分尸;问题就是先杀后分;还是先分后杀。”
“这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先杀人后分尸;那很可能凶手只是想掩藏尸体;避免罪行败露;但如果是活生生地分尸;那是就是典型的仇杀了。那我们就要找找到底是谁;那么恨他。”赵子幸道。
东方旭兰的尸体果然如东方景所说;穿戴整齐被安放在一个半人高的大瓷缸内;虽然头颅不在;但头颅的地方;却放了一个威武的头盔。麦晴猜想那可能是东方旭兰过去用过的物件。
按照赵子幸的吩咐;两个穿孝服的仆役将缸内的头盔和尸块一一取出;放在地上的一张草席上;然后再由这两位仆役解开裹在尸体上的层层衣衫。当东方旭兰被切成块状的残肢完全显露出来的时候;东方景忽然轻呼一声;身子也跟着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站在他旁边李的怀茗连忙将其扶住。
“老丞相;我看你还是到外堂去歇息吧。等王爷检查完毕;自有结果。”李怀茗劝道。
东方景却掩住眼睛;颤声道:“总;总管不必担心;老;老朽呆在此地就好……”说话间;人还是不住在摇晃;李怀茗忙吩咐下人:
“快給丞相找把椅子来。”
不一会儿;就有个仆人端了把靠背椅子放到了东方景的身边。这时候;麦晴听见赵子幸在兀自低语:“怎么尸体都没解剖过?”她连忙走到他身边;低头一看;尸体的皮肤果真完好无损;再看李怀茗;他却一脸茫然。“总管大人;你不是找了很多仵作验过尸吗?怎么都没有解剖过?”
李怀茗仍没听懂。
“王爷是说;怎么没有开膛破肚。”麦晴解释道;她想;以当时的习惯;仵作恐怕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开膛破肚?!”东方景惊呼一声。
李怀茗却显得颇为镇定。
“王爷是说;要切开东方旭兰的肚子?”他问道。
“是啊;不然怎么查?”赵子幸问李怀茗身边的太监;“我要的刀准备好了吗?”
那太监胆怯地看了李怀茗一眼;不敢答应。
麦晴明白;如果没有李怀茗的同意;解剖恐怕很难顺利进行。于是她道;“李总管他们恐怕对你这西洋玩意儿还不习惯;你还是先检查表面痕迹吧。”她想;只要赵子幸分析得有道理;李怀茗自然会消除疑虑;全力支持。
“好吧。我先看看。”赵子幸扫了一眼李怀茗和东方景;满脸不高兴地说。
他先看了尸体的手和脚;“指甲完好无缺;没有泥土污垢;哼!就算有;恐怕也被你们洗掉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他又看了尸体的背部;“有陈旧性伤痕两条;这可能是他过去征战沙场的时候留下的吧。”
接着;他检查尸体的生殖系统。“完好;无损伤。”
他的目光移向颈项部;“有表皮脱落;有刀痕;还有……”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