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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了;这是我们李总管赏你的;赶紧把我们那些吃的包好送到门外的马车上。”
“是是是。”掌柜的笑眯眯地接了银子;又问;“诸位爷现在就去姚家村?”
“可不是?王爷的病岂能耽搁?!”
皇甫少云见他们一行人出门;便跟了过去;麦晴也不甘示弱;连忙追上他的脚步。他们来到茶馆门口;就见那里停着几辆马车;最中间一辆;外面有几个带刀的卫兵把守着。
李怀茗走到那辆马车边;躬身唤道:“王爷。”
马车里没响动。
“王爷;可醒了?”他又道。
里面仍旧没任何反应。
李怀茗又等了一会儿;见车内始终没有动静;便说了一句“得罪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撩开了马上前的布帘;麦晴无法看到马车里的景象;她只看见李怀茗两眼盯着马车内;眉头皱了起来。这时;之前那个太监走到了他身边;李怀茗低声问:“你可听清他在说什么吗?”
“听不清啊;总管;自过了小水沟之后;王爷就一直在说胡话;什么晴啊;麦的;又是什么时间;什么机器的;总是都是些咱们听不懂的话。我们估摸王爷可能是醉了;可按王爷的酒量;他断不会睡两个时辰都醒不来。”
“王爷这一路;可曾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都查问过了;王爷没吃过什么。就是临出门时;喝了几口厨房送来的桃花酒。”
“桃花酒?”李怀茗先是一脸疑惑;随即又警觉起来;“现在可不是喝桃花酒的时候。再说;谁吩咐厨房做的桃花酒?你回去后马上查一下;这酒是做的。查完了;马上把那做酒的人押来见我。”
“是。”太监垂首答应。
李怀茗又想到了什么;他在太监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点了点头;旋即朝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太监招手;那两人奔来后;听了吩咐;撩开布帘;坐进了马车。看起来;李怀茗是让那两人“看守”王爷。
这时;从马车里垂下一只手来;麦晴一看便知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这个王爷到底是谁?”她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
“雍王爷就是皇叔!”皇甫少云没好气地回答;眼睛仍望着李怀茗的方向;直到李怀茗的马车队伍离开;他仍站在原地发呆。
“皇甫!”麦晴实在忍不住了;她推了他一下;问道;“你说坐在那辆马车上的就是皇叔赵子幸?”
“我看就是他!奇怪;王爷怎么会在李怀茗的马车里?李怀茗要把他弄到哪儿去?”他先是自言自语;继而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折返茶馆;嚷道;“店家;店家;快给我们把那些个包子装上;我们这就走。”
店小二慌忙找来一张干净的纸;他将那几个包子包好后递给了皇甫少云。后者急匆匆付了钱后;便迅速奔出了茶馆。麦晴知道;他这是急于要去姚家村;连忙紧跟其后。
“从这里到姚家村要多久?”麦晴问道。
“不远;我还认识条近路;不出三支香的功夫就能到。咱们得尽量在他们之前赶到姚家村。”
“这是为什么?”
“你可真傻;要是他们先到;还不得把村子里里外外都围上?那咱们可就进不去了!得了;废话少说;快上来!”皇甫少云二话不说;已经走到她身后;将她轻松地往上一抱;麦晴赶紧劈开腿坐了上去;他紧跟着坐到她身后。
接着;麦晴听他高声吆喝了一句;那匹马便飞也似地向前奔去。
13、姚家村
麦晴估计三支香的功夫大约是30至40分钟左右。他们一路颠簸;经过一片树林和两座桥;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上去颇有些人气的小村落。才到村口;皇甫少云便下了马;他对麦晴说了一句;“你且在马上呆着;我去打听一下。”便兀自冲向村口的一户人家;他敲了会儿门;便有个七、八岁的孩童走出来;他跟皇甫少云说了几句;并就朝村里的某个方向指了指。皇甫少云折返回来后;拉着马的缰绳就朝那个方向走。
“姚神医就住前面;那小孩说;他门口拴了头驴。”他道。
驴!麦晴想;古代人怎么连个门牌号都没有;难道单凭头驴就能肯定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要是驴跑了怎么办?
皇甫少云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说道:“那头驴是姚神医的采药童子的;据说采药童子每日清晨出门采药;晌午过后便会回来;现在已过了未时;他一定在。”
“要是他凑巧把驴拴在别的地方怎么办?”麦晴还是觉得不放心。
“我们只管找过去;若是驴不在;再找旁人问便是了。你想那么多干吗;”皇甫少云不耐烦地横了她一眼。
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麦晴忽见前方的一棵大树下果然拴着一头驴;她惊喜道:“嘿!是这里!”说罢;她便拉住缰绳自己跳下了马;才刚站定;却见皇甫少云已经先行一步朝毛驴旁边的那座宅院走去。他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就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出来开了门。
“请问这里是不是姚神医的居处?”皇甫少云彬彬有礼地问。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答道:“二位可要诊病?”
“正是。”
“二位请进。”少年朝后退了一步;将门开大了。
麦晴和皇甫少云一起走进宅院。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麦晴估计大约有五十多平方米;院子中间铺着一条青石板路;路的两边则种了一些绿色植物;麦晴估计那都是些中药材。院子的角落里还放着十几个小坛子;她看见每个坛子上;都有人用毛笔写了几个繁体中文字;其中一个坛子上写的是“百虫酒”;麦晴猜测;这些坛子里装的都是姚神医用于治病炮制的药酒;她正想揭开坛子上的瓷盖闻一下酒味;就听那童子说:“二位请跟我来。”
这时;皇甫少云也走到了她跟前;“你别乱动!要是碰坏什么;惹怒了姚神医;就没人给你治病了!”他小声提醒道。
麦晴一想也对;当务之急是得立即治好身上的伤;要不然;恐怕会耽误正经事;这样想着;她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混杂着药味的香气。两人跟着童子一起走进一间古色古香;却颇为凌乱的屋子;童子说了一句;“二位请稍等。”便丢下他们;撩开布帘走进了内屋。没多久;一个穿青色布衫的高个男人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要诊病?有何不妥啊?”他开口问道;声音极为沙哑;语气却显得有些傲慢无礼;麦晴发现他那对浑浊的眼睛朝自己瞟过来;连忙答道:
“小女子受了箭伤;请神医给我看看。”
姚寒看了她一眼;问道:“伤在何处?伤了多久了?老伤还是新伤?之前可曾医治过?”
皇甫少云代她一一作了回答。
“她是左肩受的箭伤;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她中箭后;在下用清水替她洗过伤口;又替她包扎了。”
“可用过止血药?”
皇甫少云摇头。
姚寒吩咐身边的童子:“去拿些止血药来。”又对麦晴说;“你跟我来;他若不是你丈夫;就请在外屋等候。”
“他当然不是我丈夫。”麦晴马上说。
皇甫少云笑了起来;“是啊;不知道你这辈子能不能当上孔娘娘。”说罢;他又躬身向姚寒作了一个揖;“有劳神医了。”
姚寒“嗯”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内屋;麦晴赶紧跟了上去。
这间屋子大约15平方;里面只有三件家具;一张竹榻;一张椅子;一张木桌。姚寒示意她躺上竹榻;她依言行事。
“来。”姚寒道;他坐在麦晴身边的椅子上;向她招了招手。他是什么意思?正在疑惑时;姚寒道;“把手伸出来;先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看外伤还得把脉?那能有用吗?麦晴略有些迟疑地伸出自己的手;却被姚寒一把抓过;她感觉他冰凉的指尖先搭在她左手的脉搏上;接着又搭向她右手的脉搏;过了会儿;他才道:“从脉象上看;你的外伤无碍;内伤却似颇为严重;你的气血均积压在你的头部上方;气血若遭阻滞;必然会影响心神。除了箭伤之外;你的头部可曾遭受重击?”
“我不知道。听皇甫说;我中箭的时候;摔在了草垫上;头部好像也没撞到地面。”
“不妨;一会儿;我替你在百会穴上扎一针。”姚寒说罢又站起;说道;“现在可否让我看下你的箭伤。”麦晴发现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刀;“我会割裂你的衣衫;这样可免去宽衣的不便。男女有别;若你有异议;也可现在就说。”
麦晴想到不必脱衣;真是省却了一个大麻烦;连忙说:“我没意见。神医尽管操作。”
“你倒也爽快。”姚寒笑了笑;便拿着刀子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