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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年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地震,在摇晃的山体上,看着重达数吨的石块重天而降,甚至连山脚下停放的车辆也正好被砸成铁饼,在几个学生的掩护下躲在一块突起的巨石后面,沈万年真切地感受到死亡临近的恐惧。
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沈万年本以为能完全忘记那种紧张的感觉,但是在这个充满神秘力量的山谷里,却将心中那一点对地震的恐惧,无限地放大,甚至影响到他能看见真的地震的可怕景象。
磨盘大的石头,不停地砸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能感觉粉尘四散时的土腥气,沈万年剧烈地咳嗽着,却还是坐着原地不肯移动。
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紧张,可是那种真实的
感受,那种让人眩晕的颠簸以及灾难爆发时的恐惧,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不仅仅是幻觉而已,如果他真的在这场灾难中死去,那么现实中的他,或许会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这是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念,沈万年终于有点坐不住了。当一条半米宽不知道有多深的裂缝朝他所在的方位开始延展时,沈万年猛地站起身,已经做了个奔跑的姿势。
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似乎感觉到胸口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烙铁给烫了一下,热得发痛。
他咬着牙,低头去看时,却发现那竟然是丹木送给他的刻有符文的白石!
白石散发着幽蓝的荧光,就是这层光在不停地炙烤着他胸口的肌肤,让他在痛楚之余,还能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
他看着那条渐渐逼近的裂缝,看着裂缝下面隐隐闪现的岩浆发出的红光,心中突然无所畏惧。这是自然的伟力,不是那个邪恶阴t生能量能够掌握的超强力量,它不过是能够将人心中最恐惧的东西放大后又反馈回神经系统,给人造成最难忘的恐怖记忆。如果在这些幻象面前惊慌、崩溃,那么代价很可能是让自己的意识永远陷入到这个虚拟的世界中去。
地面的裂缝很快延伸到他的脚下,可沈万年还是巍然不动,尽管脸色无比苍白,但是始终守着脑中的一点清明,任凭周围景象不停的变化,即使无数的巨石落下,甚至整个溪水断流,地面出现成片的裂缝或者隆起,沈万年的念头,都不再有半点波动。
在他的感觉中,他的身子掉入裂缝,然后被卡住,裂缝下是滚烫的岩浆在流淌,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热度。随着地壳的运动,岩浆不停地向上翻滚,沈万年几乎可以闻到自己的鞋子被高温烧焦的味道。整个小腿开始起泡,破裂,直到被高温烤得皮开肉绽。沈万年咬着牙坚持着,不管腿部传来的热度多么惊人,依然执著地不肯逃离……
在没有解开古蜀文明的秘密之前,我永远不会当一个逃兵!
这股意念突然阻挡住了那些危险的自然伟力,那些喷涌的岩浆开始乖乖地下沉,倒塌的山脉开始重新竖立,裂开巨大裂缝的地面开始合拢,直到完全看不到地底那些潜藏着的可怕力量。
沈万年看着脚下是正常的大地,感慨良多。他的小腿虽然还是有些麻木和灼热,但是没有任何灼伤。沈万年轻轻摇了摇花白的头,自己这把老骨头,至少还能奔波个十来年!
第二十五章 驱除
柳衡走在无人的小巷中,她必须尽快回家,不然的话,脾气暴躁的妈妈又要开始打骂。
这总是让她感觉委屈,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到过父亲,听邻居说父亲在她一岁多那年就已经失踪了。
自从父亲失踪以后,妈妈的脾气就变得越发古怪和暴躁起来,总是神神叨叨地说,这个没良心的,不知是被哪个狐媚子勾了魂去,要是敢回来的话,一定打断他的狗腿叫他再也不敢乱跑……
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再也无法见到父亲了。
小巷异常漆黑,九十年代末的小县城内,除了几条主干道,其余的街道能有一两盏路灯就不错了,像这种常见的小巷,除了住户家的房间里偶尔有灯光透出,却是连一盏灯也没有。
每次走这条路时,柳衡都感觉到异样的孤独和害怕。
不要说她这样的中学生,就算是胆子贼大的小青年,平时也很少一个人在深夜走。可是学校安排在晚上的补习课,却让她每天晚上都不得不十点以后才回家,而这条巷子,却是回家的必经之地。
她不是胆小的人,这条路也熟悉无比,可是每次走到中途时,她总会觉得后面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跟着。这让她无比害怕,不管后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敢回头,只会拼了命地朝前跑,一直跑回家里,关上门,才在母亲的骂骂咧咧中开始写作业,然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学校里补了什么课,她完全不记得,而她总隐隐有一个感觉,这座大楼将来要拆了重建,这栋厂房要改成街心花园,那间铺子以后是公交站牌,小巷入口将来会变成一条大马路的一部分……
这真是无比新鲜的预感,就像她在某地曾见过这些变化一样,
可是再要努力去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走到白家烧卤的摊子前时,柳衡清晰地记得今后这里会是一家网吧,自己有次回家探望母亲时,还曾在这抓过一个试图作案的小、偷……
她突然感觉莫名地惊恐起来,“今后”怎么能用“记得”这样的语式,而抓捕小偷,虽然她一直梦想当一名警察,可真有实现的一天么?
自家烧卤的老板眯着眼,和蔼地朝她笑笑,但是他的笑容里,却似乎藏了一丝阴森。
这让柳衡毛骨悚然,她平时都喊白老板为白叔叔,毕竟作为街坊邻居,见得多了,也就熟了。
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开始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赶去,可是没走出几步,却听见有人在喊:“前面的小妞,你站住!”喊话的是在烧卤摊上喝夜啤酒的几个“街娃”,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小混混。
柳衡心一紧,她在学校跟着体育老师学过散打,可她也知道,对于她这种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没有什么力量的女孩子而言,原本是以实战为目的的散打,发挥的威力并不比那些花拳绣腿更大,仅仅只能算是锻炼了下身体而已。
柳衡加快了脚步,但那些混混显然不准备放过她,已经有人跑过来,然后拦在她身前,猥琐地笑着,“来,小妹妹,陪哥哥喝一杯酒放你走!”
柳衡t去怯地看向白叔叔,可是平日里和蔼可亲豪爽仗义的白叔叔,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无比仔细地继续切案板上的卤猪耳。
“小妹妹,别看了,白老板识趣得很,不会打扰我们的!”其余的混混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而柳衡寄予厚望的白叔叔,却用沉默来承认了这一点。
柳衡紧张地抱紧了书包,眼中露出恳求的神色,尽管她年龄还小,但是家庭的困难却让早熟的她知道,如果不想想办法的话,她有可能要面临女孩子最恐怖最害怕的事情。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色完全符合一个小姑娘突然遭遇混混的凄婉表情,但是她的心里,却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害怕,反而觉得,这帮混混完全没什么了不起的……
“求你们,我要回家……”
“小妹妹,不是都说了嘛7和我们耍一会儿,陪我们~人喝一杯酒放你走,难道你还怕我们说话不上算嗦?”混混头目有点不高兴地用四川话说道。
柳衡看着混混头目,然后强行被两个混混推到他身边坐下。
那个右边额头上纹有一个狰狞龙头的头目倒满一杯啤酒,然后啪的一声放在柳衡面前,命令道:“喝了它!”
柳衡端着啤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心目中的大人白叔叔。
可是这个中年老板却完全无视她极具感召力的目光,依然云淡风轻得像是完全没看见这不和谐的一幕。
柳衡终于死心了,强逼着自己喝下那一大杯啤酒,中途停了几次,但是在一群混混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它。
杯子空了后,一群混混大声然叫好,然后混混头目从容地将杯子倒满,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兄弟,道:“好了,表现不错,再陪我几个兄弟喝完,你就可以回家了!”
几个混混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都露出或戏谑或淫亵的光来,似乎这个小姑娘,已经手到擒来。
柳衡心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