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弟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我看好你。”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狠狠的摇了摇,松开。
和米主任道别后三人就上了三楼,找到费主任的办公室。米主任负责对企业资格的审批,也就入门的坎,通过了就有了上市的可能,不通过那就彻底没戏。然而通过后并不是说就能上市了,还要一步步审批和调查。国企在这个时期享受特别的待遇,一些大型国企,总资产几个亿,年利润却只有几万元,仅仅勉强能把企业支撑下去。
如果是私企,这样的条件不要说进行第二步的审批了,米主任那里就过不去。可偏偏,这些国企不仅仅过了关,还成功上市了,其关键还是政府甩包袱的决心。这些企业上市往往火一下,缺少核心竞争力,可能会随着大量的现金涌入产生一个联动的发展效应,可是随着资金流的逐渐使用完毕,最终还是难逃倒闭的下场。
这两年一些声音也在动摇中央的决策,甩包袱也甩的差不多了,地方和一些民间的资本对官方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很愤怒,官方也有收拾一下的打算。不然别说王猛还要亲自跑,省政府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费主任年纪也不大,这个位置这个年纪,还有很大的空间。三人按照安排好的时间进入了费主任的办公室,联络员提醒了一下,费主任拿起资料看了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合州钢铁厂已经停产接近七年,八十年代中期就因为矿石运输等成本问题一度停工,到了八十年代末靠山发现大储量的矿藏,省政府政策倾斜之下,合州钢铁厂已经名存实亡。
这样的企业上市,保准又是一轮舆论的炮轰。
“你们的这个条件……”费主任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达不到上市的标准。”
秦天路道:“不知道哪里不够条件?”
费主任抬头看了一眼秦天路,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的市长,没有拿脸给他看。三十几岁就能当上市长,未来很有可能会进中枢,这样的可能是明星政治家的年轻人,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他弹了弹资料说道:“停工时间太久,负资产运营时间太长,说实话,这样的企业我们是不支持上市的。”
他话音还没落下,秦天路用手肘捣了捣孙林,老头子顿时一个激灵,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的费主任整个人都猛地哆嗦了一下,差点溜到桌子低下去。
费主任被吓的不清,又丢了脸,脸憋得通红,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资料上写着的合州钢铁厂厂长孙林,质问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其实他还想问,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孙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尼玛你说什么?”孙林脑子也有一点懵,这事挺突然的,虽然来之前秦天路和他已经演练过一边,“老子一个部长,你什么级别就‘你’啊‘你’的,小同志你就是这么做工作的?”孙林说着说着找到感觉了,这几年的窝囊气顿时有了发泄的地方,他一脚踩着椅子上,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瓷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咔嚓一声,陶瓷的杯子摔的粉碎,声音清脆而响亮,外面整个走廊都听得见,一些人甚至探出头来想看看热闹。
“我给国家打江山那会你还没出生,你懂不懂尊敬老人,尊敬上级?啊?我堂堂一个国家承认的部级干部,你就坐在那‘你’啊‘你’的指我,你这是对待我们老同志的态度吗?”孙林又摸出一个陶瓷的茶杯,再狠狠的摔烂一个,大声吼道:“当初国家要我去搞钢铁,我一句没有解释就扑在钢铁上,搞了十来年国家又讲换个地方搞,我也没有给国家拖后腿,我还亲自动员技术员去新钢铁厂。噢,你们搞好了就把我丢在合州不管?这十几年不管不问,老子看病都要花自己的钱,我tama还是一个部长?!”
孙林摔杯子好像摔上瘾了,又伸手去摸,秦天路赶紧将提包往后挪了挪,还得留几个去其他办公室摔,你这一会都摔完了下一个办公室摔什么?
没摸到杯子的孙林也不在乎,伸手把桌子上一个会客用的茶杯拿在手里,咔嚓一下又摔了。
“现在我响应国家号召,自谋出路,带着这么大的厂子搞股份制,自己找项目,你们还唧唧歪歪这不行那不行,那我就问你一句:你不让我这个厂子上市没问题,我厂子几百人的生活费和医药费你给我报了,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费主任还第一次碰到这样敢在他办公室拍他桌子摔他杯子,指着他鼻子叫骂的人,可偏偏这老头还是个部长的企业编制。一般的企业编制要降两级当事业编制看,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厅长,可老头还没有转事业编制,换而言之他的确是一个部长。从上下级关系来说,费主任也的确不够资格拿架子。
可尼玛行政级别这种事也不是绝对的好不好?地志办的主任和县公安局的局长都是正科级干部,但是你看看地志办的哪个主任敢在县公安局局长面前摆起平级的架子?
你是部长不假,可你这个部长连你旁边的厅长都比不上,还敢来中央和我一个大部主任比级别?
费主任别说多郁闷了。
第150章 解决
随着孙林高亢的嚷嚷声,一些看热闹的已经围在费主任的办公室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对于在中央大部门里工作的同志们来说,这种事情几乎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基层工作中发生的趣闻。
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劲爆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周围,很多没事做的人都忍不住了,想要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冯主席看到远处一群人挤在一起,非常讲究的他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他喊住一个科员问了问,“他们挤在一起干什么?”
科员看到老大来了哪里还敢隐瞒,哇啦哇啦的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冯主席听,这位主席一听头也疼了起来。因为工作关系,冯主席往来的关系中位高权重者不知凡几,这些年关于老同志的问题也有过讨论,结果就是高高举起捧得高高的,让你们没地方给政府添麻烦,你好我也好。
特别是参加过抗日的一些老军人,各个都是厅级待遇,甚至是副省级的待遇,为的就是堵住他们的嘴和拴住手脚,不给他们找到制造麻烦的机会。
面对这样的老同志,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人家为了国家奉献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落好,说到那里都是个问题。碰到了这样的老同志,冯主席的态度就是躲,躲的远远地。他刚准备走,就听见咔嚓一声,又是一个杯子摔了,看了看走廊上挤在一起的人,冯主席想着还是要看一下,免的出了恶**件收不了尾。
几个眼尖的见到**oss来了,吓的一个激灵,拥挤的人群瞬间散开,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扎堆过。冯主席有点不悦的走到费主任的办公室外,透过门缝看见了一个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拍着桌子瞪着眼,指着费主任叫嚷。
不好惹的老头,这样的老头最麻烦,惹上了就像狗皮膏药,拽都拽不掉。冯主席觉得还是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打算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怎地就吹来一阵风,风缓缓开了。
费主任,包括了王猛等三人都感觉一阵风吹进来,他们同时扭头一看,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站在门外,这个中年人面向严肃,不怒而威,此时却有一丝尴尬的干笑。他点点头,刚想转身离开,孙林几步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问道:“小同志,你听我说了半天,你说我刚才讲的那些话,有没有道理,是不是在胡搅蛮缠。”
费主任捂着脸,这下子自己麻烦真的大了。
冯主席可能是第一次被人抓住肩膀,他还没有适应这个姿势,看了看脸色通红的孙林,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慨,可是又找不到语言,只好支支吾吾道:“恩,老同志说的很有见地,掷地有声,振聋发聩,让我豁然醒悟。老同志,能不能把手放开?这样不好看,也不文明。”
孙林被他捧了一下,心情不错,点点头道:“行,我看你这个人挺好嘛。”说着松开手,却又伸手抓住冯主席的胳膊,“那你来给我评评理,这件事这个费主任做的有没有道理。”看到顶头上司怒目而视的目光,费主任冷汗都下来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冯主席问道:“要不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来评断是非曲直?”
孙林不愿意让这个么一个对他有好感的人离开,坚决的摇摇头,道:“没事,你听我再和他辩一辩,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秦天路和王猛没有吱声,这个男人一路面,费主任的神情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很有可能是一二把手。这个时期还没有单位员工照片公示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