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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调整着呼吸,阿翁能看见他呼吸时嘴边呼出的白雾。
“不行吗?”温舍的声音有些抖。
阿翁的脑子短路了,不知道温舍在说什么,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就好像一眨眼、一动弹,他就会完全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但是阿翁潜意识里是明白的,她知道温舍是怎么了,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她没有觉得恶心,只是恐惧。
温舍看着她这个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去看阿翁,慢慢地起身穿上拖鞋,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起身想要出去。
阿翁却突然回过神来叫了一声:“温舍!”
天哪。温舍扇了扇领口,有些焦躁地回应了一个简单的音节:“说!”
他现在刻不容缓地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导致声音干涩而带些底气,颇有些像是生气了。至少阿翁是这么感觉的。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抗拒一点意义也没有,似乎也能明白温舍为什么“生气”。一切只是一种条件反射,让一个极度理智的人去做一件抛弃一切理智的事,要克服的实在太多了。
那么,究竟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很难受吗……”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表达清楚了她的一切心理活动。
温舍用了几秒去想“这样”是哪样,又用了几秒去想阿翁在表达什么,最后回答:“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然后阿翁不说话,在床上缩成一团;温舍也不说话,世界好像静止了一样。
最终温舍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然后看着阿翁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发现阿翁似乎铁了心不再说一个字了,温舍也是再也等不下去了:“如果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阿翁依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舍很快回到了阿翁身边,离她很近的地方。而阿翁脸色发红蜷缩着,死死地闭着眼睛,手因为抓紧毛毯而指节发白。
温舍很轻地把自己滚烫的手掌覆在她冷冰冰的手背上,在她耳边问:“在怕什么?”得不到回应,他又问:“就只有害怕吗?”依旧没有回应。
他脱掉了衬衫,在这个过程中阿翁微微睁开了眼。
温舍的身材很不错,肩膀宽阔,典型的倒三角体型,锻炼得当的身体有着结实的肌肉。
再触碰阿翁时,他发现她的身子也不再那么冰冷了。阿翁没有闭着眼,而是真真切切地在看他。看来他赤身的样子对阿翁也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温舍笑笑,依旧是那种让人觉得危险的笑。
他开始乡下拉动那条毛毯,是那种的确在下拉,但是倘若阿翁后悔,立刻就可以拉回去的速度。
但是阿翁一直不做反应。
同一句话他不说两遍。说过的,如果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
直到后来,毛毯完全脱离了阿翁的身体,不听话的浴衣也早已滑到腰际。
那是个非常匀称的身体,肤色雪白,没有瑕疵,除了枪伤以外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但那都是后天所致,是集中营里受的伤。
他细细抚摸着那些痕迹。这美丽而又可悲的孩子,他不忍心再施加任何伤害了。他最后问了一句:“想反悔吗?”
片刻后,他撑起身子关上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压力山大是为什么……
AND亲们不要太期待,就到这这部分就结束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们懂就好……
AND 开学快乐……
☆、再等等
圣诞节过后,短暂的休假很快就结束了。士兵们再次返回战场,温舍也不例外。
克丽丝也回了德国的家还没有回来,阿翁再次出现在非洲的家门口时,是沃克开的门。
一开始,两个人只是一如既往的各做各的事,后来沃克突然开口:“如果我回英国,你和我一起走吗?”
阿翁收拾房间的动作一滞。
沃克在英国没有亲人,他只是一心执念想要回去。就像阿翁在中国没有亲人,没有认识的人,甚至没有了故乡,但是她依旧想要回去。
但其实就算回去,他们也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生活,即使回到了那片土地,面对周围陌生的一切,心里想的依旧是曾经那段想回却回不去的时光。
所以沃克想和阿翁一起回去,当他发现自己一时间无法离开阿翁一个人去英国的时候,他觉得和阿翁一起走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他也很尊重阿翁的决定,如果阿翁不愿意,那他只有一个人回去。
阿翁回头看了看他,回应:“德国在非洲的日子可能不会太长了,温舍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这么拼命。如果他成了英国的俘虏,那么我跟你去英国。”
沃克看着阿翁手上的戒指叹了口气,点头道:“好。”
而温舍的回归让瑞因也找到了“归宿”,他搬去了温舍的帐篷。在他眼里,温舍变得越来越强大,不论是战绩还是心理。
事实上,去年秋天德国在东线的重大损失使德国陷入了困境,已经无法给北非输送必要的军队、物资和装备支援,这给北非的影响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显,美军的登陆也使德军重重受挫。在这种情况下温舍依旧面不改色,瑞因觉得很佩服。
他越来越好奇究竟怎样才能练出温舍这样的心理素质,同时也发现只有约亨在的时候,和温舍说话才不那么让人尴尬……
温舍并不能做到像约亨那样一次打下八、九架战机,但是他的极限飞行时间要远远长于约亨;他也并没有那种与飞机合为一体的天赋,但是他的基础甚至比约亨要扎实。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温舍的战绩突飞猛进,虽然达不到约亨的影响力,可终究也是个支撑。他的机尾渐渐像黄14那样,划上一条条标记,虽然没有黄14那么壮观,但也是连成了一片。有时温舍看着自己的尾舵,看着划在机尾上的标记,渐渐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是他已经不允许自己停下来了。
3月里,隆美尔元帅被希特勒召回最高统帅部,授予他钻石勋章,命他免职疗养。
虽然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一切的确都在为非洲战役的结束加速。瑞因觉得在形势不稳定的时候温舍还能一如往常是很厉害的事,但是他不知道对于温舍来说形势并非是不稳定,而是充斥着一种绝望感。
然而又过了一个月,一件让温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纽曼突然把他叫去了帐篷,告诉他:“温舍,你可以回国一趟了。”
温舍被这突然的通知搞得一愣:“如果是休假的话,圣诞时我已经休过了,这次让瑞因回去吧。”
纽曼摇头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你也真是个神奇的人物。你知道自己的战绩是多少架了吗?”
温舍倒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个,犹豫着正要开口,纽曼打断他:“不是休假,是橡叶勋章。虽然我知道不用我多说,不过还是希望你把这个势头保持下去。回国去吧,有其他士兵会和你同行,领完勋章回来之后继续效忠于德国吧。”
“是。”温舍应着,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来到阿翁他们的出租屋之后,温舍首先拿门防住了克丽丝的一声“咔嚓”。
克丽丝抱着相机惋惜道:“差一点!”
温舍无奈地说:“你拍这个场景又有什么用?”
阿翁从屋里出来接过温舍提来的一塑料袋苹果,看起来有些诧异:“今天怎么会来?”
温舍顿了顿告诉她:“我要回国一趟,领橡叶勋章。”
“这种时候?”
“是的,不管什么时候,规定是定死的。明天就出发,待会就要回去收拾行李,也有别的士兵和我同行。”言下之意这次阿翁不可以再跟着他了。
回德国的路程总不会有危险,克雷尔给温舍安排调动的事情也过去很久了,只要注意些别碰到死对头一切都好,这些温舍也都明白。阿翁点点头:“那你一切小心,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不会很久,放心吧。”
“好。”
“那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温舍匆匆离开了。阿翁拎着一袋苹果,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所以,她只是回到厨房,去把苹果洗干净。
所以,克丽丝看到的就是阿翁安静地洗苹果,洗着洗着突然擦干了手,开门追了出去,急得连水龙头都没有关。
温舍这次走得并不快,阿翁很快便追了上去。这一次,他们彻底印证了那种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