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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走进卫生间,双手撑在水池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真的是疯了,才会来到这儿。
她想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这个不争气的想法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着。
闭上了眼睛,甘甜使劲地摇摇头,她必须要忘记他,不可以再和他有着交集。
深呼吸一口气,甘甜睁开眼睛,看见镜中倒映出的男人的身影,惊住了。
双手慢慢地握拳,甘甜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慢慢的,甘甜转过身子,想走出去。
刚刚迈出一步,甘甜的手腕被何子墨握住。
压制住心中的不安,甘甜尽量语气平缓:“何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甘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何子墨吐出这两个字,“和我玩失忆,很有意思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甘甜越是挣扎,何子墨握得越是紧。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五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眼眸里闪烁着重逢之后的喜悦之色,大概是怕引来其他的人,何子墨压低了声音。
听到何子墨这样问,甘甜错愕后不由冷笑。她消失?她去了哪里?这些,何子墨会不知道?
借住他父亲的手,将她打入到万丈深渊,现在他竟然问她这样可笑的问题。
“甘甜。”紧紧地握住甘甜的手,何子墨细细地打探着。
是甘甜,不会有错,就算这个世界上有同名同姓,甚至是毫无血缘却长得一样的人,一个人的特征不会变。和甘甜相处了将近二十年,他们之间甚至有着更加亲密的接触,何子墨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人,是甘甜。
何子墨手抬起,慢慢摩挲着甘甜的脸颊,凝视着甘甜的目光满是重要东西失而复得的幸福之色。
甘甜挣脱不开,有些气恼,何子墨这番举动究竟算什么。
何子墨的手指滑到她的唇上时,甘甜终于忍不住地爆发了。
怒瞪着何子墨,甘甜低声喊道:“何子墨,你到底想怎样!”
何子墨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之色,他的声音低沉:“不是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甘甜咬紧了唇,慢慢松开:“是,秦峰,我男人告诉我的。”
“你男人?”手指抵上甘甜的唇,何子墨微微眯眼,一股怒火在他眼眸里蔓延。
甘甜头扭到一旁,不想再去搭理何子墨。
下巴被钳住,何子墨的力气很大,迫使甘甜看向他。
“刚刚你问我想怎样,我告诉你。”
迎接甘甜的,是男人扑面而来的火烈热吻。
甘甜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着。
何子墨将甘甜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力气是那样大,甘甜被勒得似乎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一般。
说不出话,甘甜只能用满是恨意的眼睛瞪着何子墨。有些不愿意看到甘甜这样的眼神,何子墨放开了甘甜,很快又把她抵在墙上,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再次吻上了她。
他思念了她五年,就在他打算放弃等她的时候,她却出现在了他面前。不管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属于别的男人,何子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可以再次失去她。
手指缝里传来湿润的触感,何子墨微微一愣,慢慢地放开了甘甜,打探着她。
这是分离后的五年,何子墨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甘甜。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全身瘦的几乎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走一般,她更是剪短了她一向喜欢的长发。
此刻的甘甜,双眼红通通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刚刚他那般,似乎是吓到了她。何子墨抬手,想要拭去甘甜脸颊上的泪水。还未碰及,已被甘甜一巴掌打落。
别过了头,甘甜低声说着:“何先生,请你自重,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请你不要胡来。”
“你吃醋了?”何子墨若有所思地盯着甘甜,“要是知道这样可以让你出来,我早就应该订婚。”
他们靠的是如此之近,甘甜甚至可以感到何子墨的呼吸洒在她的颈子上,带着凉意,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你。何先生,你还不知道吧,我坐过牢,还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我这样的女人,秦峰可以看得上,是我的福分,我不想再给他惹上什么麻烦。何先生,也请你,回到你未婚妻身边。我,不是你认识的甘甜。”
何子墨眉皱得更深,忽然间脚上一阵疼痛,吃痛之际,踩了何子墨一脚的甘甜推开何子墨,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007订婚宴,准新郎不见了
何子墨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甘甜的身影。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拳紧,使劲地握住。何子墨本想去找秦峰问个究竟,只是远远地便看见秦峰在和自己的父母说笑着。
眉头微微一皱,何子墨转身,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逼近正午十二点,何子墨却是依旧没有出现。
酒店里四下找不到何子墨的身影,打电话又是无人接听。季琴表面虽不像长辈那般着急,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季母,订婚举行得这般浓重,成功了,女方脸上有面子,万一是黄了,丢脸的还是女方家。
有些气恼的,季母小声嘀咕着:“都说低调低调,这要是出了啥子事,这可怎么得啊!”
季父本是有个医学演讲,为了女儿的订婚,推迟了。如今,迟迟看不见女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五分。压低了声音,季父微怒:“何子墨人呢?”
陪着笑脸,何母薛兴霞说道:“子墨大概临时有事,马上他就会到。”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依旧是没有看见何子墨的身影。
已经有宾客在议论纷纷,季琴甚至感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咬紧了唇,露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秦峰走了过来,拉住何父何闫,低声说了几句。
何闫脸色一变,焦虑的脸上染上怒意,握紧了手,手背上青筋暴露。
“不孝子!”低声的,何闫咒骂着,急匆匆地走向主席台。
“犬子临时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时间紧迫,所以这次的订婚宴延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还请见谅。”
何闫走下来时,被薛兴霞一把拉住:“到底怎么了?”
何闫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面色难看的亲家,还有眼睛红红的季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子墨出来寻不到甘甜的身影,皱眉微微思索,疾步走向停车场,驾车驶走。
甘甜不想回家,一个人去了江边。
A市位于长江中下游地区,是一个有着历史的古城。经过这几年的绿化,江边堤岸绿草茵茵,各种代表城市历史的雕像纷纷建立起来。
夜晚的江边最热闹。
夜幕降临,居住在江边附近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来到江边长堤散步,爱好跳舞的大妈们也是会来到这儿跳着广场舞,甚是热闹。
只是现在,正值午后,江边的人三三两两的,没有多少。甘甜下了公交车,一个人走到江边。
来到江边的石凳子上,甘甜坐下,望着宽广的江面。
如今的江面上已经看不到客轮,偶尔有几艘商业货船从江上驶过,除此之外,也只有渔民的小渔船停靠在江边。
听说,江对面有座小孤山,山上有个尼姑庵。如果可以不问红尘,出家做尼姑也是不错。
甘甜自嘲地笑笑,如今,想要出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她有放不下的人,何必为了一个不该有交集的人伤害到自己。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甘甜在听到身后那熟悉沉稳的脚步声后,心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再见面,甘甜依旧可以听得出这是何子墨的脚步声,就像她依旧清晰地记得何子墨的喜好,他偏爱辣的,不爱甜食,他喜欢黑色,喜欢看财经类的杂志,不喜欢甘甜所爱的偶像剧,但是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陪着甘甜一起观赏。
过去的事,像放电影一般在甘甜面前晃过,画面是那样的清晰,一切都是历历在目,似乎发生在昨天一般。
甘甜没有回头,站起身子,抱紧了双臂,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不急着赶上她,却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甘甜有些后悔一个人来到了江边,如果回到家里,她应付不了,但是至少甘欣可以帮她。甘小黑去了幼儿园,她也不用担心他们父子会见面。如今,她是自己把自己逼近到了死胡同。
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现在的甘甜极为节省,以前的她去哪儿都有专车接送,而今,她恨不得一分钱当两半花。
能走路的绝不会坐公交车,能坐公交车的,绝不会打的,而今,甘甜管不了那么多,拉开车门刚要坐上,不料有人更快一步地拉住她的手腕,关上了车门。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感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严厉气息,甘甜抿紧了唇,推开了何子墨,又是拉开了车门,有些急切地说着:“师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