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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曼受宠若惊,忙点点头接了鸡肉,又笑劝郑夫人说:“母亲也快吃饭吧,饭都凉了。”郑夫人这才高兴的吃了饭。
她越看沈碧曼越觉得顺眼,实在是郑沅这几日都在家晃悠,让她觉得心里舒坦不少。到底是成了亲才是大人,懂事了!
郑沅是习惯了郑夫人这样话多唠叨,也没觉得郑夫人这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不对劲,可沈碧曼在一旁看着,却觉得很稀奇。
永毅侯府里不论是她还是沈轩和沈碧瑶,和长辈说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就算是沈碧瑶撒娇,也没有这样贫嘴说话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家人之间可以这样轻松随意的相处!
晚上依旧是在花园子里逛着消食。镇国公府的园子大,每天郑沅都拉着她逛不同的地方,连逛了两三天都还没把府里逛了三分之一。
“怎么不在我娘家住一晚呢?”沈碧曼有些好奇,郑夫人天天等着郑沅回去吃饭,但听郑夫人说,以前郑沅也常是三天两头不在家,今日却怎么说要回家吃饭?
“今日回门,在你家住又不能睡一间房,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都娶了媳妇儿了,还要一个人睡,那还用娶媳妇儿?郑沅揉了揉牵在手里的小手,柔若无骨,细嫩滑润,就是太小了点。
沈碧曼听他说的暧昧,红了脸,也不接他话,只跟着慢慢走。
“这府里的花草树木真多,你都知道是什么花什么树吗?”沈碧曼看着旁边的花花草草,忽而想起来端阳公主的沁水阁来,那里面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怪石假山都是精巧极了,可现在看看这镇国公府的园子,虽然风格粗犷些,却也是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石路蜿蜒曲折,很是有些意味。
“什么花什么树我倒是认不全,不过哪些花被我拔过,哪几棵树被我爬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郑沅伸手指着那中间那棵迎客松,说:“瞧见没有,那棵松树,原来种着一棵桂花树,我七岁的时候爬上去睡觉,谁知道那树就折了,我爷爷就又挖了一棵松树在那种着,现在都长了有十几年了。”
“七岁就压折了树,那你得长得多胖啊!”沈碧曼上下扫视郑沅,歪着脑袋想象着郑沅七岁的样子,高大?还是太胖?看他这么高大的样子,小时候还真有可能是个大胖子。
“能有多胖啊!那树刚种下,还是树苗没张开呢,我那时候不知道是刚种的,一爬树就倒了,磕在旁边石头上折了!”郑沅敲敲沈碧曼的额头,禁止她胡思乱想,他是不会承认,他小时候是个大胖子的事实!
“我怎么知道呢,你也不说清楚。”沈碧曼嘟着嘴,摸摸自己被敲的额头。哪个人听到树被压折了,不得想想那人有多胖多重啊!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小时候能是个胖子么?”郑沅继续理直气壮的掩饰自己的过去。他发誓,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被母亲喂成个大胖子,又被爷爷拎着整天跑圈站马步的残酷日子了。
“我又没有见过你小时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个胖子。”沈碧曼继续嘟囔。
“我说不是就不是。”郑沅恼羞成怒的争辩。
“好吧,不是就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沈碧曼懒得和他计较。
“嘿,我说了不是,你怎么就不信呢?”郑沅继续解释,“都说了是那树苗太细,被石头磕折了……”
“我信啊,我没说我不信啊……”沈碧曼一脸无辜的看着郑沅,长这么高大,怎么就喜欢计较这么个小问题呢?
“……”郑沅语噎,拉着沈碧曼继续逛:“你看那花没有,就那特别红的那朵。小时候我母亲要染指甲,我以为要用很多红花,就把那花连根带花全都拔了给母亲,没想到母亲把我打了一顿,说那花都是宫里太后赐下来的,老精贵的品种了,还好还剩了一小株就还没开花的,就是现在这朵了……”
“染指甲不是应该用凤仙花么?“沈碧曼作为女人,对这些深有研究,若论起颜色是否能染得均匀纯正,又能长久不褪色,还得属凤仙花最好。
“我哪能知道要用凤仙花?我以为是红的都一样。”郑沅转身指着另一片红色的花说:“后来母亲就种了凤仙花在园子里,以后你要染指甲,直接要丫头来拔就是,也不用到外边找了。”
沈碧曼无语,感情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不光是用来看的,还都能派上各自的用场了!
天色渐暗,府中灯笼还未全点起来,沈碧曼看着前路有些暗淡,思绪恍然,忽而就被脚下石块绊了一跤。
郑沅一把将她拉住,搂在怀里,说:“你看,我都拉着你了,你还走不稳路,难道得要我抱着你走?”说完装作要抱她的样子。
沈碧曼娇嗔低语:“别胡闹,好好的抱什么!待会被人看见了。这天黑了,没灯,看不清路那不是正常么!”
郑沅拉着她往挂着灯笼的游廊上走,说:“前边就有灯笼了,我牵着你,你走仔细了,可别又摔一跤。”
沈碧曼低低应了一声,又紧紧的握了郑沅的手,一步一步,走得稳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作者君姗姗来迟的更新,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十四章
郑沅与沈碧曼都坐在上首,下面是院里的几个丫头,个个站着屏声敛气,低垂着脑袋,很是恭敬。
紫烟和秋桐站在最前面,蓝柚和青萝跟在后面靠边站了,并不往中间出头。
沈碧曼嫁进来好几日了,前几日忙着回门并整理自己的嫁妆进小库房,又忙着与家中婆婆嫂嫂熟悉,一时间竟没顾得上去熟悉自己院子里的丫头。
昨日郑夫人见她已经忙完,就与她说府中各房用度虽然是有公中出,但是各院的事务都是要自己管着,原来郑沅没娶媳妇儿,就由郑夫人拨丫头管着,但是现在沈碧曼嫁进来了,自然是要掌管郑沅院里的事务,就将秋桐等丫头的卖身契都给了她。
那秋桐据说是郑夫人给的丫头,自小服侍郑沅,情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沈碧曼也摸不准郑夫人和郑沅的意思,此时郑沅面无表情,似乎并不管这些琐事,她却有些不安起来,索性先安排自己带来的丫头。
“紫烟是大丫头,专管服侍我的事情,蓝柚和青萝就管我的衣服首饰等东西。”沈碧曼又去看其他的丫头。
因听说郑沅一向不喜欢丫头们围在身边,所以其他丫头并不进房来服侍,多是在院中做打扫修花之类的活。可秋桐原是专门伺候郑沅的,这……要怎么办?
“其他丫头先照样做原来的差事,”沈碧曼心思转了几转,转头笑着问喝茶扮作木头人的郑沅:“秋桐还是服侍你吧?如何?”
她本是试探郑沅,却不知郑沅是不是没听出这试探之意,居然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行,秋桐是另有安排,她就先休息几日吧。”
沈碧曼听他这样说,一半是欣喜,一半却是不安,安排秋桐,是要打发她出去?还是要收她进房?
站在底下的秋桐听了这话,却是霎时间红了脸,匆匆抬了头去看郑沅,又马上低下了头,掩去自己的神色。
其他的丫头各自偷偷对视,不明白三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秋桐姐姐要高升了?可是少爷才刚娶了奶奶,有眼珠子的都知道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少爷又怎么会要纳妾?
那秋桐姐姐这就是要被打发出去了?丫头们看着秋桐的单薄的背影,都可怜起她来了,又偷偷抬头看沈碧曼,见她还是一脸和气的笑着说话,却是心中都警觉了起来。
这新奶奶可不简单,都没见着怎么动的手,这服侍少爷这么多年的秋桐姐姐就被打发出去了,且并没有让她们任何一个进房里服侍,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丫头们虽碍着郑沅在场,嘴上恭恭敬敬的应了,心中却很不以为然,斜着眼睛去打量紫烟她们三个。秋桐被撵出去了,做老大的不就是紫烟了么!
可惜,哼!这个紫烟是个新来的,她们倒要看看,她又有什么本事去管她们?
沈碧曼见丫头们都你来我往的使眼色,心知她们该是不服气紫烟做了大丫头去管她们。她却也不着急,紫烟向来是聪明的,收拾这些小丫头还不在话下。
况且……沈碧曼瞄瞄郑沅,他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发话一样,她突然就有了些信心,丫头们不服又怎么样,只要郑沅挺她,什么样的丫头她管教不得?
秋桐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郑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见沈碧曼在一边盯着看,又红着脸退了出去。
这秋桐是怎么回事?沈碧曼观她离开之前的神色,并不像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