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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认为我可以下场试试。”沈轩点点头,他家本就有爵位,蒙父阴也可在朝中领个闲差,但是要想博个高位,还是要有个正经科举出身。明年正好可以参加秋试。
“明年参加也好。”赵颛若有所思,沈轩要是能位列三甲,正式入仕,他办差的时候找他,也更方便些。
位列三甲倒不是赵颛要高估沈轩的本事,实在是天下第一大儒的弟子,要是连个三甲都考不上,那得多丢脸。且先生都说让沈轩下场试试,对沈轩的水平,也是肯定了。
天色将黑,沈轩才从西街别院的后门坐了轿子回家,路上还绕了一圈,去仙鹤楼买了点心。
第二日,沈轩就开始闭门温书,平日除了一些必要的拜访,再不随便出门,连沈碧瑶也知道哥哥要准备科考,少有去打扰的时候。
沈夫人勒令了全府下人,没事都不能去沈轩院子里打扰,又一天三顿外加夜宵,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送过去,紧张儿子因为念书太过用功而累坏了身体。
沈碧曼倒没有觉得什么紧张,前世她虽然被关在侯府后院生活,但也知道沈轩考了个状元回来。全因沈轩高中,侯府里宴请宾客的时候,沈夫人还高兴的还叫她出来吃了席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永和十三年,大庆朝三年一届的科举开始了。时年沈轩十七,正式下场。
开考那天,沈夫人一大早就起来,将沈轩要考试用的东西准备好,又叫府里官家亲自套了马车送沈轩过去。
自沈轩去了考场,沈夫人却没有松下心神,倒是比前两天更加紧张了起来。沈碧曼见沈夫人紧张,恐上前照多了面会惹她心烦,就在房间里支起绣架绣花。沈碧瑶百无聊赖,就叫青竹摆了琴在亭子里弹。
一连三天过去,秋试结束,考生们个个黑着眼圈从考场里出来。一个月后,秋试放榜,有人欢喜有人愁,永毅侯府自然是喜气洋洋的,沈轩得了头名解元呢!
沈夫人虽是高兴,但也没有张罗着要摆宴,秋试过去,又要准备来年的春试,这时候可不能闹哄哄的分了沈轩的心。
沈轩对这个结果倒是没那么惊喜,出门拜访了几个好友,又开始闭门读书,只时不时作些文章,叫小厮送去给先生过目。
冬去春来,一转眼就是春闱,沈夫人这次比秋试时候镇定了许多,依旧准备了东西,叫官家亲自驾车将沈轩送去,自己则照常让下人回话打理家事。
春试结束的时候,京中具是议论纷纷,此次考题如何,难度如何,又猜想哪省的解元会拔得头筹。
沈轩不管那些,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舒缓过来。才刚起来呢,就被沈碧瑶缠着拉到书房里来了。
“你问这科举的题目做什么?”沈轩被缠着被办法,提笔回想,将自己考过的题目一个个写出来。
“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作篇文章出来玩啊!”沈碧瑶理所当然,自己念书无趣,有科举这样的盛世,当然要凑一凑热闹。
“真是服了你了!”沈轩无奈摇头,仔细将最后两道考题写在纸上,又将纸张晾在一边,“可别又废寝忘食的,你又不是要考状元,小心母亲知道了,又心疼!”
“知道了,大哥莫要啰嗦。”沈碧瑶见考题已经写好,忙凑上前去看,哪还管沈轩听她嫌弃啰嗦的一脸苦样。
“咦,这考题有几个倒是有些偏,像这水利、驻防,若是死读书的文人,哪里有几个能写的出来呢!”沈碧瑶自己也是一片迷糊,自然吐了吐舌头,暗道自己这点小水平还远远不够。
“虽有几道题有些偏,但也有‘孝道’,‘为官之理’这些题目,这考题并不是每道题都要写全的,最后的策论,只需选两个题目就行了。”沈轩解释。
“原来如此!若是都要写全,那遇上自己不会的,岂不是要空着交上去呢!”沈碧瑶舒了一口气,又细细将题目看了一遍,问:“大哥写的是哪两个?”
“我选的一是‘驻防’,二是‘为官之理’。去年的时候,镇国公府出了那样的大事,镇国公府一向都有人在镇守边疆,因此今年科考,有这‘驻防’的考题,也不算奇怪。”
沈轩边说,陷入了沉思,去年郑平未去边疆,却是郑沅去了。原以为边疆将领人心定会有所动摇,却没想到一点没有消息传来,可见郑沅在军中,应该也是小有作为了。
沈碧瑶见沈轩在想事情,也不去扰他,就在这题纸上看了又看,用笔墨圈出两个来,打算好好写出策论文章来。
过了两天,沈碧瑶躲在书房里终于出来了,喜滋滋的捧着自己新出炉的文章给沈轩看,沈轩只道写得好,却又不愿意随意加以评论,就说与自己再默写出来的文章,一起送给他先生看,叫先生点评。
一个多月过去,先生的点评还未送回来,金榜已下,沈轩的名字赫然在列,却不是状元,而是探花!
永毅侯府又是一阵喜气洋洋,不仅叫了下人在门口发赏钱,还在府内摆了酒宴吃酒庆祝,人人都得了赏钱,自然办差事都是小跑着去,连沈夫人都走路带着风!
然而,沈碧曼却是惊诧极了!沈轩竟然不是状元,而是探花!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沈碧瑶见沈碧曼捏着手中的棋子半天没有落下去,就催促她。
“大哥中了探花,我高兴呢,听着外面热闹,所以心不在焉的。”沈碧曼扔下手中棋子,笑着说:“不如我们也去前面看看,坐在这里倒显得我们不为哥哥高兴一样。”
“唉,高兴是高兴,就是有些气人!”沈碧瑶一向比沈碧曼消息灵通,虽说议论皇上不太好,可这时候闷气憋在心中,也是忍不住要抱怨:
“听说哥哥本来是榜眼呢!圣上见第三名的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说探花自古以来就应该是个翩翩少年,就点了大哥做探花,那老头子倒成了榜眼了!”
“这倒不用气,谁不知道大哥才华出众呢!圣上这样说,不是在夸大哥长得又好又才华出众么!”沈碧曼笑了,任谁看那探花郎,都希望是个英俊的吧?
“你不知道,那些小姐原就粘着我拐弯抹角的打听哥哥的事情,现下连圣上都特意点了哥哥做探花郎,那些小姐还不都想着怎么扑过来!”
沈碧瑶越大越不喜欢往外面那些小姐的聚会上面跑,一是因为和她们没什么好说的,而是姑娘们渐渐大了,也知道春心萌动,她每次出去都被缠得紧。
“沈夫人最近在相看各府的姑娘呢,大哥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沈碧曼倒是很知道这些小姐的心思,大家都是到了说亲的年纪,谁又不想嫁个好夫婿。
多问问才知道哪家的公子好,不然两眼摸黑的嫁过去,受了苦,谁又能知道?
前世,她的夫婿虽然是自己争来的,却处处不合心意,只因,她在后院消息不通,只凭着听别人的几句赞誉,就以为那人是个好的。嫁过去之后,谁知道那人就变了个模样?只叹自己瞎了眼睛!
“哥哥才不稀罕那些姑娘!”沈碧瑶嘀咕着,一脸不屑。大哥当然不会稀罕那些姑娘,他已经有喜欢的姑娘啦,还能去稀罕那些拉拉杂杂的小姑娘?
沈碧曼没有搭这话,又笑着装作好奇问:“那状元又是什么人,文章比大哥还要写的好,岂不是有很多姑娘家想嫁了?”
“那可不一定,”沈碧瑶摇摇头,惋惜道:“状元是个三十来岁的秀才,据说前两次考都落第了,后又因父亲去世拖了一届,早就已经成婚了。”
沈碧曼点点头,拄着脑袋凝神听,沈碧瑶也不负所望,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通:
“这次运气好得很,正遇上他已经研究多年的考题‘水利’,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章,述了如何筑堤防洪、疏导河流之类,圣上正为这头痛,又见他文采也不错,就点了他做状元,当场就让他领了河道的差事走马上任了。”
“原来是这样!”沈碧曼又附和着问了几句,心中虽已明白来龙去脉,却还是有些疑惑。这位状元,前世根本没有听说过呀!
“咱们去找大哥吧,也不知他这几天都躲在哪里去了。”沈碧瑶这样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心中总算不那么闷,就拉了沈碧曼出去。
沈碧曼有心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就打起精神来跟着去了。
沈夫人依旧热衷于带着沈碧瑶和沈碧曼到处参加各种聚会,不仅是在聚会上相看别人家的姑娘,也是叫两姑娘都收拾整齐了,告诉别人家夫人,沈家的姑娘也快到说亲的年纪啦!
沈轩参加完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