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消失了?”轩辕虐开口。
“消失,不大可能,依臣之见,极有可能是被摄政王的余党救走了!”
“不是说这王宫被守卫的固若金汤吗?”清冽的酒水又满了一杯,嘲讽一笑,“又有谁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在那么多禁卫军前救走一个人!一个大活人!”
“东方策!”少年立即答道,“东方策以前就是摄政王的幕僚,而且在东宫殿出事不久之前就离开王宫了。”
“就他一个人?”轩辕虐松开酒杯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殿下,您不觉得,十六爷死的太离奇了吗?其他王爷都是殿下您亲自诱杀,只有这十六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东宫殿的手里!”少年挑挑眉毛。
“琉弃,你到底想说什么?”沙哑中已经带了几分倦意。
“殿下,臣认为,东宫殿消失的事情不简单!必定与东方策还有夏侯旻此等匪类有脱不了的干洗!人救了也就罢了,殿下您可不要忘了东宫殿的身份,她可是漠北的皇后,龙脉在他手,他可以轻而易举剿灭夸以全族,说明她已经可以控制所有银衣死士,怕就怕,他们回了漠北,到时候会对夏不利啊!”说着抬眼看看躺倒的轩辕虐,“殿下,请您下截杀令,截杀东方策、夏侯旻一众反贼!”
“够了!”他扬扬手,“闹剧该结束了!这都是寡人造的孽,如今因为这些祸事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寡人不想在多添业障!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论生死,不论是不是东方策下手,寡人都不愿再计较了!下去吧!”
“殿下!不能妇人之仁啊!为了这天下!”
“为了这天下,寡人已经牺牲了十七个并肩打天下的手足,十七个守天下的良将,一众爱着寡人的人,一个寡人错爱的人,一个面前留在寡人身边的人!如今,这偌大的天子堂,只有寡人一个人,照你们的意思,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寡人的地位,寡人也不愿再行杀戮了!东方策,他不是已经解散了听风楼吗?如今也就是隐姓埋名求得半世安稳,他于夏也算是有功,寡人不想再追究了!”说着站起身朝着身后的寝殿走去,“寡人累了,你,退下吧!”
“殿下,三思啊!”叫做琉弃的少年跪了下来。
“琉弃!莫要让寡人腻烦了你!”说罢散着衣袖继续向前走。
那少年的面容在黑暗中微微一怔,眼波微漾,静静看着高位上那人一步步向后走,最后一刻俯下身,“殿下,琉弃愿服侍你!”
轩辕虐的步子微微一顿,之后又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信步向前走,“今夜,寡人想要独个儿安静安静。”
身影已然消失在天子堂内,唯有珠帘还在空中微微荡漾着,少年抬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扶在地上的手却已经捏成拳头,咬着牙道,“伤及殿下您的人,殿下您,容得,琉弃,容不得!”罢了起身走了出去,合住大殿的门,只有那道珠帘还在不安的摇晃着,一如琉弃现在的心情。
“琉弃公子,”一身武将打扮的虬髯人恭敬行礼,“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可又再进一步行动的计划?”
琉弃收起了只有在轩辕虐身边才有的恭敬柔软,眼睛中不知何时已经被冰冷镶嵌,瞥过脑袋看看那名武将,“那日杀了东宫殿的计划已经被殿下知道了,做事儿带着脑子会死吗?”
“末将知罪!”说着立即跪下,“不知,琉弃公子有何指示,末将必定不会再露任何痕迹!”
“是吗?”他邪肆一笑,“去给我查,查出来东方策到底在哪里?查处漠北的具体位置!还有漠北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说着那人立即转身要离开。
“等等,”琉弃负手问道,“其他各国的探子有什么新消息吗?特别是羌国!”
“禀公子,暂时么有!”
“给我盯紧了!特别是那个寻欢!”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浓重的杀机。
“是!”说罢那人转身迅疾离开,黑夜中琉弃紫色的劲装已经染成了黑色,陷入了身后的黑夜,面上的颜色早就看不清楚了,转头看看身后的天子堂,面容上却又因着当夜的月色染上了轻柔,纵身一跃,坐在了天子堂屋梁之上,眼神如鹰隼一般,监视四周的异动。
天机岛上云中仙从屋中走了出来,望着天边一团若有似无的黑气,凝了眉翻手捻指片刻,缕着胡须叹道,“风不止,云不静,琉弃不死,天下必乱啊!”
------题外话------
先入个味儿~
☆、2、九歌一曲祭轩辕(二)
夜是浓重的黑,更是凌然的冷,冬刚刚结束,春寒初始,冰冷的瓦片上自然是彻骨的寒凉,琉弃一人静静坐在屋梁之上,守卫着一个人的夜,环顾那人骄傲的天下。
王宫横亘在脚下,占地之广一望无际,琉弃的手却捏成了拳,谁人不知“轩辕异姓十八王”每一个人手下都有过人的军师,哪一个不是雄心壮志想要凌云天下的?轩辕虐,一个最不被看好的王爷,却轻而易举打败了有英王之称的熬嘉年,足智多谋的夏侯旻,这一惊变,那人到底是吃了什么苦才坐拥了今日的天下?那人究竟是怎么说服大尧把这天下让给了他?而那些给他苦头吃的人,琉弃一定要他菹醢(zu1hai3把人剁成肉酱)而死,天子堂之后便是王后住的凤栖梧,看到这个地方,他不自觉的眯缝起眼睛,若不是他奉命去寻找洞天福地,若不是这是轩辕虐给他的命令,那个叫做万俟身份诡异的巫族男子,怎么可能有机会靠近轩辕虐半分,甚至还住上了他曾许诺给他的“身后半亩方圆”之地?
思及此紫衣少年眉宇锁得更深沉了,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容,皎若明月的肤色,凉薄的唇,如千丈潭水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身后的黑发在寒风中猎猎飞舞,远远望着就像是一只神鸦盘桓在天子堂之上,他也名副其实是轩辕虐身边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鸦护卫,信手取出紫色长袍中的一只横笛,放在唇边映着月光,清幽的曲调绕着天子堂四散开来,而这笛声也似乎是挑衅着枕塌上轩辕虐的敏感神经,原本沉沉闭上的眸子,这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神随着笛声变得柔软起来,似乎隔着房梁瓦片,他能看透琉弃的心一般,轻轻转身靠着另一边,不易发现的一滴越过鼻梁滴入枕中,闭眼喃喃道,“琉弃,琉弃,是留还是弃啊~”
笛音轻轻一顿,那少年似乎是听见王者的低喃,嘴角噙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吹奏,似乎这琴音能让时光倒流,能让一切回到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那时阳光正好,那时的轩辕虐也容颜俊美让无数女子倾倒,而偏就这样一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男人,却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喜好,而这喜好偏就让大尧知道了,看今日社会,虽然同性恋反歧视已经席卷全球了,可还是有人心里介意这样一段不寻常的爱情,反观四千年前,那又是怎么样一种异类的存在?
那日不过是大尧府上的小厮给轩辕虐斟水的时候,不禁意的碰了一下他,而他也察觉了这样有意无意的暗示,这一幕偏就落入了大尧的眼中,眼前这漫漫长路、传的无比好听的巡查道使就是最终的馈赠,远离王权,远离宫闱,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他不配和其他的兄弟一起做储君吗?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紧了紧自己的缰绳,原本就是那小厮动了手脚,却偏就被怪罪的人是他?到底是不是巧合?
“主子!”身边一个中年人打马靠近他,“您就这么打算离开京畿了?离开京畿就等于放弃了王位!”轩辕虐但笑不语看看眼前没有尽头的长路,那中年人突然就急了,又靠近了几分,“主子!走不得!走不得啊!当初打天下、守天下的时候,您付出的不比他们少!现如今你这样离开,冠上一个这样、这样的名号,您以后怎么办啊?”
“那你还离我这么近?不怕被别人传闲话?”说着斜睨了中年人一眼,“你不怕也被人说是怪人吗?”说罢居然爽朗的笑了起来,似乎这巡查道使本就是一份轻松快乐的工作般。
“主子!”中年人口吻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您可以肆无忌惮的离开京畿,您有没有想过老王爷之前的经营?还有丹夫人现在的处境啊?”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点,轩辕虐拉着缰绳的手一顿,马儿嘶鸣了一声,片刻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般。“主子!我知道您心中的苦,可是,可是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儿,放弃天下啊!您退下来了,七王爷熬嘉年,十六王爷夏侯旻可都是不曾让人的主儿,今日离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