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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的忆萱看看到同样闲着没事的孙殷一个人闪进了花园,也就跟着进去了。
孙殷左手拿着一壶酒,走几步就地往嘴里灌,黑白相间的头发只是用一根带子绑了,虽然早已经过了翩翩少年的年龄,却还有几分放荡不羁,忆萱想了一下,还有几分为老不尊。
“鬼丫头,一路跟着我,是要暗杀我还是怎样啊?”忆萱听到忙从树后走了出来,陪笑道:“忆萱怎么敢,是看世叔您一个人走开了,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吩咐。”
这句话显然说得孙殷比较高兴,却仍是喜欢冷嘲她两句:“我看你是不想待在那里,找了个借口吧。”说罢,仔细地瞧了一眼忆萱,神色大变,完全是不敢相信,挑起她的头发围绕着转了两圈,直到把忆萱看得不知所措,才一脸担忧地问她:“丫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忆萱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什么人这样说都还好,可是一个大夫问出这样的话,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坦然面对的,忆萱含糊不清结巴道:“没,没有呀。”
孙殷不可置信,直道不可能不可能,把忆萱从头看到脚,一遍又一遍地叹气,忆萱努力维持的平静也被他这样的打量也平静不下来。
孙殷仰头灌了一口酒,道:“红鸾星动,相思之苦,这个病不好治。”
被他这样惊吓又被他这样调侃,怒气难消,还有几分羞恼,赌气转身就走,孙殷好不容易有个人陪他,忙去留他,忆萱回身准备一掌向他打过去。
孙殷一口酒还没有咽下去,急忙向后退,惊险避过,忆萱却是不依不饶,从他身后直接翻到了身前,孙殷一面借着旁边的树木花草躲避忆萱,一面急声讨饶:“丫头,你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开个玩笑,别当真了啊。”
忆萱出手一掌挥过了孙殷的头边,凌厉的掌风让他躲得更快,她轻声笑道:“世叔,您不也是喜欢把玩笑开大的人吗?”
孙殷已经跑到了湖边,忆萱也追到了湖边:“你那一掌下去,我还有命吗?”孙殷看前方没有路躲藏,转身来接了忆萱几招,忆萱步步紧逼,毫不退让,孙殷见没有胜算可言,又欲逃跑。
忆萱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却感到手指如针扎般,痛得她不由自主地缩回手来,孙殷见状,忙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白色的粉末就往她的手上洒,方才的痛楚也变得清凉。
孙殷不急不慢地收回瓶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这就是你不敬长辈的下场,这世上要我性命的太多了,我不得不防着,没想到让你给碰上了。”
忆萱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您又哪里有个长辈的样子了,您素来喜欢戏耍他人,我不过学了您的手段,果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忆萱也没真的和他杠上了,他是爹的朋友,是她该尊敬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尊敬起来很难。
在湖边聊了一会儿,考虑着应该快到拜堂的时间了,孙殷肯定是不愿意去的,她也就甚是恭敬地与他告辞,孙殷满意地笑笑,挥了挥手做个样子允了。
慕璟血红的衣袍,从来不曾穿过红色的他,与往常判若两人,今天来的必然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些能力的人,都有几分傲气,有几分看不起他人。
拿不准别人到底是比你强还是比你弱的时候,韬光养晦才是最保险的手法,如此看来,今日是一派和气,那些耍惯了刀枪的人也为了不辱没这氛围这环境,也开始斯文了起来。
至少忆萱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个五大三粗说话粗鲁的人,大家都是极有风度地问候,直到有人端着酒杯想敬她一杯酒,忆萱虽然诧异可也是微笑着一饮而尽。
那人一拍桌子直夸姑娘好酒量,开始打听她的来路,忆萱并没有回答。
那人又拿起酒壶再倒了一杯,再递到忆萱面前,这里的人也没有谁是认识忆萱,都抱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思,那人倒是长得还算看得过去,不过比起前方的慕璟来说就差得远了,从她内心而言,他和萧翊实在是不能比的。
那人笑得轻佻:“姑娘方才很爽快,在下佩服,来,再陪我喝一杯。”
忆萱浅笑着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十指纤细,轻抚着杯外雕刻的花纹,凑到嘴边,再次喝了下去。
四周一片叫好声,她是主人,他们是慕璟今日的贵客,她不能由着性子来做事,哪怕此时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也都忍在了那一抹笑意之下,可就是有人不知进退,让她无法再忍下去。
“在下听闻酒须得三杯,才是情意深,不如再来一杯。”虽然说得恳切,满是询问请求的语气,可是一杯酒早已经稳稳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忆萱微微蹙眉:“我想公子可能错了,我与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哪里有什么情意。”
说罢转身就走,一只手突然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使了十足的力气拉了忆萱一把,生生阻断了她的步伐,再跨了一步就到了她前面,语气极为自信:“今日还没什么情意,可过了今日就有了。”
忆萱淡淡一笑,为了不破坏慕璟的婚礼还是忍下去了。
刹那间,男子手中的酒杯竟然淩空破裂,一颗珠子穿过酒杯,酒渍顺着手往下流,本来的无色却泛出点点红色,珠子并未停止,再次打到了那只扣住忆萱手腕的手。
男子吃痛后下意识地缩手,看这样子手是废了,他愤怒地找寻是谁伤得他,四围一片寂静,忆萱无谓地笑笑,在他用力握住她的时候,忆萱就已明了,又是一个胆子大过本事的人,方才还风流俊逸,此刻就已经胆小如鼠,笑道:“公子若真有能耐,方才就不该放开我的手。”
“你……是你暗算我?”
忆萱一愣,转瞬笑开:“原来不只没本事,还没眼睛。”
湖蓝色的裙裾洒落在地上,泛着点点光芒,她的笑容如轻纱般笼罩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也是她难得地好生挑选了一下衣服,为了慕璟的婚宴。
临云山庄三小姐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或许是借了她母亲雨落的面子,即使是第一面,每个人都会把她往美人榜上安,见到之后才知道她绝非借了母亲的面子,更为准确地说应该是借了母亲的遗传,她的唇角还噙着几分笑容,带着几分轻讽。
男子错愕看她,却说不出什么来,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五分慵懒,五分揶揄:“今日是我慕璟成婚,并非小妹嫁人。”
全场寂静无声,片刻后又嘈杂起来,男子也似惊得不能言语般,指着忆萱:“你……你是……”
慕璟沉声道:“她是在下的小妹,可能诸位也听说过,只是十多年未归。”
慕子俨迈入之时,场面才渐渐和缓下来,恢复最初的热闹,他向忆萱招了招手:“停在那里做什么,过来这边。”
一重一重的规矩礼仪,慕璟和花朝行得都很落落大方,临云山庄鲜少宴客,这也是山庄难得地出现在江湖人视线里,宴席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结束的趋势,忆萱实在闷得慌,慕子俨看出了她早就不愿意待在这里,便让她先行离场。
天边的晚霞正烧得火红,霞光千里映衬而来,一重一重的橙红让山庄都显得肃穆几分,每日晨起,庄中的下人都会把夜晚的积雪打扫干净,这几日天气稍暖,白日里没有再下雪。
“小姐。”,沈风自庄外而来,双手呈上一个用红纱包裹着的东西,恭敬说道:“这东西是一个姑娘拿过来的,说是给少爷贺喜的,那姑娘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属下不知该不该交给少爷。”
忆萱看了看这个木匣子,犹豫了一下再接过来,把红纱给揭开,是一个扁长的木匣子,“有没有看清楚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送礼的女子以红纱敷面,身着红衣,属下看不清容貌,但是眼睛很像新少夫人,若非今日是少爷大婚,属下真的就以为她是少夫人了。”
忆萱微微思索,好像白芷姐不喜欢红色吧,但是也只有她是那般地相像了,摇了摇木匣子,里面发出金属与木头相撞的闷声,“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沈风道“是”,想了想又道:“小姐前些时间命属下寻的东西,属下已经备好了,剩下的就是小姐需要慢慢挑选了,是不是现在送过来?”
忆萱不自觉笑了出来:“现在就送过来。”
沈风忍不住也是一笑,忆萱忙叫他别笑,故作镇静道:“这事别外传啊,要是山庄多一个人知道了,我唯你是问。”
沈风忍住笑,恭敬道:“是,属下绝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