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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慧柔说着,哭着投进了六叔的怀抱。
六叔也是一时间泪涕横流。
“夫人,当年的事情,不要告诉承儿和小美,他们会怨我的,我不是个好父亲,我配不上你们……”
“不会的,我只要你,六叔,虽然你大我二十岁有余,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想给你生孩子……”
方慧柔跟六叔在互诉衷肠,可是这边的夏蝉跟玉自珩,却是如同那铁锅上的牛排一样,被雷的是外焦里嫩。
六叔已经年近六十,方慧柔才不到三十,这哪里是大二十多岁,明明是将近三十岁。
方慧柔竟然跟一个大自己三十岁的人生了孩子,而且还谈情说爱,想来这几年在府里,借着夏瑾重不去她房里的时间,她跟六叔苟合了不知道多少次。
回了家,夏蝉还是耿耿于怀。
“一开始只是觉得方慧柔小家子气,比较不开明,怎么现在发现她竟然是这么的不要脸!明明不喜欢我爹爹,还非要嫁进来,为了嫁进来还害了我爹和我娘一辈子不能在一起,最后却跟这么个老东西混在一起。”
夏蝉是越说越来气,恨不得这会儿就去告诉夏瑾重真相,然后将这一对贱人活生生虐死。
“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在现在他们得到了报应,而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为后面的事儿铺垫了一下,能更好的施展了。”
玉自珩温柔道,安抚着夏蝉。
夏蝉侧脸,“你有什么好主意?”
玉自珩轻笑,凑在夏蝉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夏蝉一听,立时觉得靠谱。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方慧柔从地牢回了家,哭成了泪人。
她恨命运的不公平,为何自己就只能任人摆弄,一点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现在想想,唯一能指望的儿子却这般冷血无情,除了让小美牺牲,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董氏说的也对,牺牲了小美一个,换来的是自己以后的前程,只要自己能拿下这夏府,那以后小美也能得到更好的医治,一定可以没事的。
方慧柔像是自我麻痹一样的,连连的念叨了几句,然后双手颤抖的拿了那包白天里夏承给自己的药包出来,找来了丫头。
“夫人,有何吩咐?”
方慧柔咽了一口唾沫,将纸包递给丫头,道:“这是大夫给小姐开的药,你拿下去煎了,给小姐喝。”
“是。”丫头急忙上前,接过了药包。
方慧柔看着丫头将药包拿了过去,心中犹如千万根针在戳自己的心窝一样。
“记得,一定要让小姐全部喝下去。”
“是,夫人。”
丫头拿着药,轻声的退了下去。
方慧柔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晚。
第二天,夏瑾重刚醒来,就听到小厮的急报。
“老爷,不得了不得了了……”
“怎么了?”夏瑾重皱着眉,显然是心情很不好。
“大小姐昨天一夜,今儿早上起来,耳朵没了……”
“什么?!”夏瑾重猛地站起了身子来,“什么叫耳朵没了?”
“小的也不知道啊……老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夏瑾重皱着眉,快步的出了院子,去了夏美的房间。
刚走进院子,便听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哀嚎的声音。
夏瑾重皱了眉。
他虽然因为方慧柔的关系不喜欢夏美,可毕竟是养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夏瑾重进了屋子,有了立刻禀报,“老爷来了。”
方慧柔急忙起身,一下子跪在了夏瑾重的面前,“妾身有罪,妾身有罪……”
夏瑾重看着躺在床上的夏美,一惊,急忙上前去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慧柔哭着道:“药都是好好喝着的,不知道怎么昨天小美就在说身体不舒服,耳朵听不见,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体内的郁结引发了耳朵的发炎,大夫说了,这耳朵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而且一半的脸也要毁了……”
夏瑾重听了,心中十分的难受,转头看着床上的夏美,被包扎起来的一半的脸,心中很是后悔。
“小美,小美……是爹爹的不对,都是爹爹的不对,你想要什么跟爹爹说,爹爹都给你……”
夏瑾重难受的很,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握着夏美的手。
夏承跟董氏站在后面,看见这一幕都是十分的满意,只有跪在地上的方慧柔,眼睛里一半是欣慰,一半是担心。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对不对,但是不做,又是别无他法。
“爹爹……”
正在此时,床上的夏美也是醒来了。
“小美,小美……”
夏瑾重急忙伸手握住夏美的手。
“爹爹,救我,救我啊爹爹,我不想变成聋子,我不想……”
夏美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自己默默的说着,她害怕,害怕自己不说,以后还会变成哑巴。
“不怕,小美别怕,爹爹会帮你找全国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夏瑾重说着,忍不住心中剧痛。
自己的一巴掌,真的引发了女儿的一连番的后遗症,这都是自己造的孽。
“爹爹,留下来陪我好吗,爹爹不要走,小美很怕……”
夏美伸手紧紧的攥着夏瑾重的手。
“没事,爹爹不走,爹爹留在这陪着小美。”
夏瑾重说着。
董氏跟夏承听到夏瑾重这样说,都是十分满意的样子。
就连方慧柔,也是放下心来了。
好在,女儿的牺牲还是有意义的。
“爹爹去了方慧柔的院子?”
夏蝉听着梅丫的禀报,皱眉说着。
“是,夏美一边的脸毁了,耳朵也烂掉了,老爷十分的心痛,就留在了那里,说是要住几日。”
梅丫说着。
夏蝉点点头,“看来他们是满意了。”
玉自珩正在烹茶,听夏蝉这么说,开口道:“现在也该轮到咱们出手了。”
夏蝉轻笑,“今晚就行动吧。”
夜里,夏蝉跟玉自珩去了地牢里。
几个行刑之人还在严刑逼供,每次在六叔快要死了的时候,就会给他最好的人参含着,帮他续命,这样保证他怎么也死不了,一直饱受折磨。
“招不招?你不招,这烙铁可不长眼!”
六叔看着面前被烧的红彤彤的烙铁,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他咬着牙,“我不知道……”
“嘴硬!哈哈哈……”
那人拿着烙铁,直接给印在了六叔裸露的胸膛上。
烙铁被烧的通红,覆上皮肉,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啊……啊……”六叔疼得只能低声的痛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人扔了烙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老早说了不就不用受这些罪!”
“嘿嘿,你说咱们把他耳朵烫下来怎么样?就跟大小姐似得,耳朵没了,啥都听不见了……多惨啊……”
“哎?我也听说了,说是这大小姐一夜之间忽然就耳朵烂掉了,一半子脸都毁了呢,本来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呦,你说说,现在这幅半人半鬼的模样,谁还要?别说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了,就是咱们这样的,也得要个健全的婆娘啊……”
“肯定是养一辈子了,啧啧,真是可怜……”
几人说着,就勾肩搭背的出去吃饭了。
六叔疼得是浑身直抽抽,可是听到几人的说话,六叔又是猛地惊醒了过来。
“你们别走……别走……说清楚……”
六叔嘶哑着嗓子说着,可是声音还是太小了,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怎么,想知道什么?不如问问我?”
夏蝉笑着走了出来,站在了六叔的面前。
六叔猛然一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哦?不想问了?好,那我走了。”
夏蝉作势要走。
“别……别走……”六叔无奈,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夏蝉笑着走了回来,重新的站在了六叔的面前。
“想问什么?问吧。”
六叔抬起头来,看着夏蝉,“大小姐……大小姐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他心里清楚的很,夏蝉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当然不是我,我还不屑去对她下手。”
夏蝉说着,看着六叔,“你女儿身边的人,你就不怀疑?偏偏怀疑我?”
六叔一惊,原本就煞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夏蝉轻笑,“别装了,夏美跟夏承都是你的孩子,这一点难不成你想否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