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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作坊的布局做了改动,设计的更为合理,从初步制作,到中间的流程,再到出货,一条龙的流水线设计。
夏蝉认真的画着,等到终于画好,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夏妞儿在一旁缝着衣裳,见夏蝉终于画完了,这才笑着道:“姐姐,喝口水吧。”
夏蝉点点头,喝了一口水,又将画好的图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装进了袖子里,下了炕去。
去了盖作坊的地方,夏蝉将图纸给曹得寿看了看,曹得寿眯着眼睛瞧了半天,道:“蝉儿,这是你画的?”
夏蝉笑着,“我也是个门外汉,曹叔你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我再改改。”
曹得寿笑着,“不用不用,你这设计的特别合理,而且又省空间又方便,蝉儿啊,你这脑子可真是聪明,亏得还说是门外汉,要我说,我盖过那么多房子,属你这个弄得最好。”
夏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得力于现代学习的专业知识,前世她虽然是个销售员,可业余时间最爱的便是烹饪和机械之类的东西,设计什么的,她是很擅长的。
夏蝉笑着,“曹叔,你也别夸我,我只会画,可不会做呢,这关键还得在你,曹叔,我说句实话,这房子我是下了心血的,你可一定要弄好。”
曹得寿笑着,“诶,一定好,你放心吧。”
夏蝉回了家,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道:“妞儿,你让柱子哥驾了车送你去县城,找到县老爷,把话跟他说了就行。”
夏蝉提前叮嘱过夏妞儿了,夏妞儿心里也有数,点点头道:“好,姐姐你放心。”
夏蝉点点头,有王大柱带着,她也放心。再者,夏妞儿也该自己历练了,自己后面要做大生意的,不能总是将他们姐弟保护在温室里,一定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才是。
夏蝉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故作惊讶道:“天呐,我的钱没了……”
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几人都是愣住,蔡霞急忙上前,“蝉儿,啥没了?”
夏蝉焦急不已,“我放在炕上的钱啊,都不见了……”
苗丽和金兰也是急忙直起身子来,“蝉儿,你别着急,好好找找。”
夏蝉着急,“我到处找过了,明明就放在炕上的,怎么就没了呢,这些钱可是我所有的钱了,要给人家石料厂的。”
几人一听,也是面色凝重,急忙上前去,金兰道:“会不会是你爹……刚才也就你爹进过屋子,走的时候,俺还瞧着他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的离开的。”
夏蝉皱眉,“我要去老夏家一趟。”
蔡霞急忙道:“俺跟你一起去。”
苗丽和金兰也急忙点头。
这一路去了老夏家,在半路上就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来,蔡霞嗓门大,将情况挨个的说了一遍,村民们都是知道夏蝉家里盖房子了,这不少人家里还去了男人干活呢,大家伙都是感谢夏蝉的,能赚钱还管饭,这会儿知道了夏耀祖竟然去偷了闺女的钱,村民们都是十分气愤,嚷嚷着跟着去了夏家。
王氏买了烧肉回来,一家子人正在一起大快朵颐呢,这闹哄哄的声音传来,夏耀祖第一个慌了。
王氏皱眉,“没出息的玩意儿,慌啥子慌!”
说着,拍拍手起身,出了门去。
夏蝉站在门口,看着王氏道:“我找夏耀祖。”
王氏冷哼,“小贱蹄子,这是夏家,不是你家,你赶紧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夏蝉冷笑,“你儿子偷了我的钱,我不跟你计较,赶紧的拿出来。”
王氏哈哈大笑,“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的钱都是老娘的,怎么成了你的?你厉害,你厉害就叫一声,看看这银子能不能跟你走?”
蔡霞不服气,“老婆子,你说的什么浑话!你就是看夏蝉家里日子好了,才故意派儿子去偷钱的吧?真是不要脸!”
王氏冷哼,“你少在这瞎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俺儿子偷钱了?”
夏蝉看着王氏,声音却是十分的冷静,“王氏,容我提醒你一句,偷窃,可是要下大狱的。”
她的声音冷酷,带着一丝阴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刚走出屋子来的夏耀祖正好听见夏蝉说这句话,吓得腿都有点发软了。
王氏心虚,眼光闪躲了一下,梗起脖子来道:“俺没有……你少血口喷人!”
夏蝉冷笑,“还不承认?”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前面有人喊着,“县太爷到,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看热闹的几人都是迅速的闪到两边去,留出了中间的一条路来给马车通过。
马车到了前面,前头赶着的给撩开了轿帘,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男子穿着官袍,正是流亭镇的县令程阳。
程阳走了出来,看了看夏蝉,道:“怎么回事?”
夏蝉上前几步,行礼道:“回县太爷的话,小女子上午找您交钱买了的地契,还没捂热乎呢,这半中腰就被偷了,小女子无法,只得找来,希望他们能归还,银子倒是其次,主要是地契,那是您亲自审批的,这偷了走,可不是藐视您的权威了吗?”
程阳自然是知道为了什么,只是例行一问罢了,一开始听夏妞儿说这里出了大事,本以为是普通的偷窃,却不料竟然有人偷了自己上午才审批通过的地契。
这简直是藐视自己!
程阳怒目看向王氏一群人,“你们有没有偷?”
王氏在夏蝉说了那番话之后,便止不住的颤抖,如今被程阳这么一问,更是身子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程阳皱眉,“大胆,本官问你话,你竟然藐视本官!”
王氏急忙抬头,“大人,大人我们没有偷啊,这银子都长一个模样,怎么能说是我们偷他们的呢?”
夏蝉冷哼,“银子不能辨认,可是我放在荷包里的地契,却是独一无二的,你敢让我们进去你家里搜吗?”
王氏闻言,吓得脸色骤然发白,“不……不行……”
夏蝉轻笑,“不行?既然不是做贼心虚,那你怕什么?”
外面的一群人都是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程阳皱眉,“来人,进去搜。”
夏耀祖猛地站了起来,“不能搜,你们凭什么搜!”
说着,看着夏蝉,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一样,“夏蝉,杀千刀的小畜生,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去拿你的荷包,然后好来诬陷给我……”
话一出口,夏耀祖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上前,道:“大人,在院子里找到了地契,有您的批字。”
程阳看着这被揉成一团的地契,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有无知的人将自己亲笔批示的地契给当做废纸一样的扔在了院子里,程阳气得不行,道:“偷窃银两多少?”
衙役翻出了荷包,上前道:“一共是十五两。”
程阳眯着眼睛,“楚国法律规定,偷窃十五两以上,包括十五两,要坐牢十五天,现在,把人都带走吧。”
夏蝉轻笑,十五两啊,正好不多不少呢。
王氏吓得魂不附体,“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夏蝉的家人,我是她亲奶奶,这咋还能叫偷呢?”
程阳皱眉,“果真?”
夏蝉轻笑,跪下身子道:“大人,既然今日您也在,那小女必须要说几句了,一直以来,这爷爷奶奶,爹爹小姑,二叔二婶,从未帮助过我们娘几个什么,只是在我们有了饭吃的时候来要钱,想尽办法来抠我们的,这一点,所有的乡亲们都能作证,大人,既然这样,民女请求大人写下分家文书,就此断绝我们娘几个跟夏家的关系!”
王氏一愣,夏耀祖也震惊,“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要分家,你这是长本事了……”
王氏更是气得要吐血,“夏蝉,杀千刀的小畜生,你敢分家,那你们死了就是孤魂野鬼……没有祖坟埋上!”
夏蝉不语,一旁的乡亲们却纷纷指责起来。
“真是不要脸,这会子还巴着人家不肯分家呢……”
“就是,俺看啊,就是眼馋人家的钱,这么不要脸的亲戚,还不如不要,省的就是周扒皮,喝人血的呦!”
程阳看着听着,心里也有数了,道:“去将泉水村的里正叫来。”
方有为很快被叫了来,见了这一幕,方有为有些惊讶,程阳道:“你写下文书,给他们分家,夏蝉以后的事情,不许跟这些人有瓜葛。”
方有为一愣,不知道夏蝉何时跟县太爷这么熟悉了。
可县太爷发话了,自己哪里敢不听,只好写了文书,让双方按了手印。
程阳将地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