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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天卉只觉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眼眶红了几圈,抓着宋玉珩的手放在脸上。
君霖,是我,是我……
你摸摸我的脸,是我啊!你过去,不是一直喜欢摸我的脸吗?你说我的脸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你现在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忘了我。
你说过的,即便老了不醒人事了,也不会忘记我的。
为何现在,却这么简单就忘记我了……
君霖,我在哭,我在哭啊!
你说过的,今生今世,都不会让我难过,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的。
宋玉珩只觉得手心湿热,惊慌道:“夫人,你怎么了?”
你看看我,看看我,我不是夫人!不是夫人!
念天卉一把扯下他眼睛上的锻布,突然接受了光的宋玉珩有些不适应的紧闭着眼睛,慢慢的又睁开了眼睛用余光看着念天卉。
却又觉得眼睛生疼立刻闭上了。
☆、七十四、芙蓉胭脂惹事端
念天卉只道他看不见,伸手颤抖的摸了摸他眼角的伤疤,想着他那空洞的眼神心中无尽酸楚。
为什么会这样?
君霖,你真的看不见了吗?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君霖,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你……
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君霖,你不知道,我好难过,我以为和亲了金国,爹娘他们就会好过,可是,可是我却不知道,爹娘已经被流放边疆了……
君霖,我以为只要等着,就会等到你带我离开,可是为什么,君霖,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君霖,我好多事情没有人说……
君霖……
宋玉珩虽然贪恋那温柔却仍是有些躲闪道:“夫人,您别这样……”
念天卉有些愣了,继而紧紧抱着宋玉珩心里道:君霖,我不是夫人,我是念天卉!我是卉儿,是卉儿!
如果哭泣可以有声音,宋玉珩一定能够听到念天卉的撕心裂肺。
可是此刻他只是有些尴尬的轻轻将念天卉推开,突然又想起记忆中的女子,那个女子,是有甜甜嗓音的人,而这个,却是始终不肯说话。
宋玉珩突然想到什么道:“夫人,您的嗓子……”
念天卉再度拉起他的收放在脸上,心里道:君霖,即便你看不见,你没有过去的记忆,你总能感觉道我的痛苦吧,君霖,是我啊,我是卉儿……
我不能说话了……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始终相信,你一定会来,现在你来了,却又为何不认得我看不见我?
君霖……
宋玉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当他反映过来,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眼角的余光便能看见,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的双手,正将那瘦弱的身子仅仅箍在怀中。
念天卉感觉到唇上的火热,心中无限温暖,原来你忘记了过去,可是我们之间的痕迹,你还是记得的。
还不待她想要主动一些,宋玉珩便放开了她,有些慌乱道:“夫人……我……”
这时巧月在外面道:“夫人,李御医真是医术高超,我肚子不疼了。”念天卉忙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内庭看了巧月一眼迅速低下头。
巧月身后的李御医有些困惑的望着念天卉,巧月立刻道:“李御医,那我便和夫人先回去了,不打紧吧?”
李御医连忙点头道:“不打紧不打紧,夫人慢走。”
念天卉刚出了门李御医就冲进了内庭,见宋玉珩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
李御医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缎带道:“好端端的怎么把缎带弄下来了,不是说了不能随意摘下吗?”
宋玉珩有些抱歉的笑笑:“刚刚觉得眼睛难受,就摘下来了。”
李御医刚想为宋玉珩将缎带绑好,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宋玉珩感觉面前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困惑道:“李御医,怎么了?”
李御医却盯着宋玉珩的唇,半响才道:“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宋玉珩心下惊讶,忙到:“不知御医为何有此一问?”
李御医拿出一块白布递给宋玉珩道:“把嘴巴擦擦,若是郡主见了就麻烦了。”
宋玉珩虽明白了却依旧呆呆问道:“我唇上有什么?”
李御医冷笑道:“女人的胭脂。”
宋玉珩心中立刻有些冰凉,他虽记不得全部,但是他知道,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是从来不抹胭脂水粉的。
那么这个人,也许并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也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那么温暖,还有她的唇,很熟悉的感觉。
宋玉珩皱了皱眉头,李御医忙到:“怎么了?头又疼了?”
宋玉珩摇头道:“没事。”
李御医道:“你瞒别人可以,但是瞒不过我,你为何不告诉郡主你能想起一些事情以及你眼睛看得见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宋玉珩有些惊讶,终是赞叹道:“果然是敢取名为御医的人,和其他庸医真是云泥之别。”
李御医打断道:“不用说好话给我灌迷魂汤,我只问你,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宋玉珩困惑道:“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你知道,我虽偶尔能够想起一些事情,却并不是全部,如今,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自己和夫人的关系?”
君霖。
是这个名字吗?这是他的名字?
李御医狐疑道:“当真?”
宋玉珩道:“千真万确。”李御医却是不再说话,他本来想告诉眼前的人一些事情的,不过既然他和夫人没有关系,不,即便有关系,他想不起来,告诉他那件事情也无济于事。
念天卉站在太医院门口望了望,有些不舍。
巧月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念天卉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到了望月宫巧月忙问道:“夫人,你和他说了吗?”
念天卉摇摇头。
巧月急道:“你没说?那我给你拖延那么久的时间。”
念天卉拿起纸笔在纸上写道:不是我不说,是我没法说。来不及说。
巧月叹气道:”如今你再要见他恐怕难了,李御医已经起了疑心了。”
念天卉却是有些难受,写到:他真的忘了我了。
巧月道:“如今这不是最重要的,来日方长,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昨天大王到底来做什么了?”
念天卉在纸上写到:他……他要我点头。
巧月道:”点头?点什么头?”
末了恍然大悟道:“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念天卉写到:我能够如何作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念家,我的爹娘还有哥哥嫂嫂,可能都在他的手中……
巧月却摇头道:“此事我听宫女说了,念家没有被流放。”
她却是说谎了,她虽然要借用眼前人的关系,但不想稳固眼前人的位置。
念天卉欣喜的握着巧月的手激动不已。
巧月又道:“不过,大王这里总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念天卉有些垂头丧气。
巧月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道:”我倒是有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念天卉抬头望着她,一脸期待。
巧月覆在念天卉耳旁轻轻说着自己的主意。
念天卉却是有些犹豫,在纸上写到:若是大王生气了……
巧月道:“生气?生气他还能如何?杀了我们不成?”
念天卉却是有些担忧的写道:我是担心你。
巧月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我就已经决定放手一博了,连你都愿意相信一个久不露面的人,我自然更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
念天卉还要说什么却听见一个委屈的声音的道:“额娘,额娘……”
念天卉忙将纸递给巧月出去迎接那个小家伙,巧月将那些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堆。
蓉左无不委屈,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额娘,昨晚我怎么去了芙蓉宫了?半夜醒来你不在,想找你的,姐姐却不让我来。”
这时身后却是有些冷冷的声音道:“哼,半夜让你来,岂不是坏了你额娘的好事。”
念天卉只是冲她一笑,并不作什么表示。
芙亚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狐狸精,表面人畜无害,背地里竟然使这种手段,需要蓉左的时候拿他当挡箭牌,不需要的时候就送回芙蓉殿,真是可笑!
芙亚冲蓉左道:“蓉左,今晚恐怕你又要去芙蓉宫住了,不如现在就和我回去吧!”
芙蓉仅仅搂着念天卉的脖子道:“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