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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觉得,一个灵畜的智慧都比他高。
这么一想,又忆起了模糊的猫影。
没有溜溜在身边,很多事情都显地力不从心?
白头老翁总喜欢打击人。
他玄学一问我虽然答地模棱两可,可至少也算思考过了。常言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风苓?”
“这里!”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要打要骂随你了,反正我不属于好学生范畴。
这次出人预料。
“上次是老头子没考虑周到。深刻地想了想你对玄学的解释。总的看来,风苓丫头还是掌握了些知识的。”我还没来得及思考,白头老翁已经跃到了我的跟前,嘟着小嘴道,“风苓丫头好个可爱!”
“夫子,你……你唱地哪一出啊?”凑近了瞧,恍然明白,这白头老翁同初时的老翁不是一个人。
因为他嘴角下有一颗豆粒大的黑痣。
后来从一众神君那里,我才了解到,此神为青卜老翁。
青卜老翁是白头老翁的胞兄。
弟弟同哥哥的性情很不一样。
哥哥严肃顽固,弟弟天真幼稚。
他们告诉我,白头老翁听了我对玄学的解释,一气之下,请了两年的长假在家休息。
非想阁诸般琐事全都教给了自己的弟弟青卜。
“青卜神君?”我轻声开口。
“小丫头,叫这个多不亲切?”
“那老神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嗯。青卜哥哥。”
“……”
我抗议成功。
青卜活了整整五十万来岁了,同白头老翁开天辟地头一对长在荼糜树下的灵芝。
后来吸收地气,便成了地仙。
辈分高深,学识渊博。
于是做了这天界非想非非想处阁的教书先生。
我辈分低,本该唤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可是这爷爷一多,脑袋就有些犯晕。
犯晕的时候就得想个辙。
干脆一声青卜老头就得了。
他甚开怀,欣慰地点了点头。
于是那除了那玄学以外的其他课程,我的回答无不受阻。
他十分满意我这位女学生。
我有一个预感,此后本来每况愈下的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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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细碎如流沙的云朵散步于天空的掌纹之下。
树缝间流露的斑斑点点的光影在夏日的凉风里微微地摇曳。
青卜头次来非想阁上课,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早早停了课。
幻灵神君赶着回去陪鸾鸾,并没有多待。未苍急着同大哥亲近,也没有多待。
一众神君也各忙各的事,显然没心思搭理我。
又或者还有另外几个更为深层的原因。
第一,此刻我身旁立着的寡言少语的尘渊上神,我同他几年夫妻百年恩,所以没有谁愿意插足进来干扰我们二人的单独相处。
这第二个原因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
上次同魔族一战,他算打了胜仗。众仙家替他高兴,纷纷携了帖子邀他饮酒同乐,然他每次都是冷漠置之。
这次数越多,众仙家就都觉得他很孤僻。
加上近年间看他眼神越来越冷淡,久而久之都避他于几千里之外。
除了未苍和幻灵以外,便没有谁同他说笑了。
彼时我跟着他一道在天界里转悠。
他不同我说话,却也让我死死跟着。
遇到知礼的小仙娥,都要先对他一揖,行了了了又要对着我那么一揖。
“呵呵,你可真是有名气!”袖子一甩便找了块大理石凳坐下。他望着我,没答话。
一个人自言自语好生无趣,告辞就想要回清微。
“到我府上……坐坐?”
“嗯?”我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手臂,恰看见那双雪白如美玉的手正拽着我一丝儿袖角。
“近日从尤临那里讨了几坛子好酒,我从红鸾夫人那里知你嗜酒。不若趁着无聊去我那里喝个痛快。”等着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双手已经握紧了我的手。
随之又悬空想要触到我的脸。
我诚心诚意地递上去。嘿嘿,很难抵抗这么舒服柔滑的大手啊。
“你比以前瘦了许多?”这哪跟哪儿。
“瘦了不好么?现在谁不以瘦为美。”我嘟囔道。他呵呵一笑,倒也不反驳:“还是胖点好看些。”
打道回了他的金辰宫。
走进密密松林,犹见灼灼金光。
我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这金辰宫也忒亮堂客些,莫是金子修的么?”
“这为楠木,涂抹在居室外,可以疗伤化气地。”他抬高了头,“自然,这亦是屏障。外敌闯入,必然有所提醒。”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居所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随之回身上了台阶。
我紧跟着进去。
樱花树的下面置了檀木方桌。
他一招手,早就抱着酿制的美酒走到我的面前。
一坛子酒伸手递过来,观声雀跃:“夫人,你可好久没跟尊上在一块儿喝酒了。”话说,我压根儿是第一次同他喝酒吧。
“宁宁。”我食指定定身旁的石凳,看着她的眼睛示意道,“来,坐这里。我们大家一起喝。”她不好意思地退了退,神情有些慌慌张张,“不不,宁宁不敢。”兜着脑袋退了老远。
这丫头怪地,可比七七害羞多了。
“青卜老翁课上夸你,究竟是怎样的?”他笑眯眯地瞅着我,以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坚定意志问,“玄学,对你可是个稀罕的词?”
我想他毕竟比我大了九万岁,知识储备也断然比我丰富。
如今他既然敢提,不若我就问问。
那时候怀揣着自己一颗得意上进的心,所以玄学解释地惟妙惟肖。
如今知晓了其中男女秘事为仙家禁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疑惑,保留的程度也就越来越多。
犹豫了许久,脸就烧红了许久。
我傻笑着说:“前几日生病,这脑子不清不楚,现下也不怎么记得了。”摸了摸杯上凸起的纹理,故作请求的姿态,“尘渊君可晓得玄学是个什么东西,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也吸取吸取经验?”
他目光一动,反笑道:“一百个种出来的萝卜就有一百种味道。这玄学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这点,你当明白。所以无论你怎样去理解玄学,都是可以的。”他的手擦过我的鼻子,“不过,你下次可万不能在延伸到开屏上。不然,大家都会笑话你的。”
“哦。”我应了应。心里却想这个尘渊上神其实思想也同他们一样保守的。
开屏,于我们孔雀,可不就是正常的么?
“尘渊君,你这酒可真真好喝。”我持了酒杯浅呷了一口,“你有能酿出来这么好喝的酒。可真是福气。哎,对了,方才你说你朋友是谁?”
他嘴唇动了动:“尤临。”
哦,这个人有些印象。
听说鸾鸾同幻灵神君成亲,还是这家伙作的媒。
以前我去吃鸾鸾的喜酒,也还见过他。
他三十五万来岁,是一根长于南海的玉竹。
玉竹演化成灵,脱胎换骨成为仙。
因辈分大,又同天君的大儿子不相上下,所以是为上神。
逢有小辈见着他,必得高高拱起小手连连作揖。听说他欢喜隐居,时常在西瓜地里搭一个草棚,惬意时抚琴唱曲儿,真真悠哉地很。
“小苓?”他静静地唤我。
“嗯。”我轻答应了一声,把头转向他。他继续道:“尤临同青卜老翁是好朋友。”
“啊?”我怎么也没想着这两人会是朋友啊!看来日后定要前去拜访拜访,为自己积累一些人气。到时候得罪了哪一方,也可以找个人当说客。
早先就预测到自己在非想阁前途一片光明。
而后突然被证明,心里舒畅地很。
“改日有空,我要去见见你这位……呵呵,老朋友?”我举起酒杯,“不如明日我们就去?”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
我摇摇头,胡诌道:“自古以来,能够抚琴唱曲儿的神仙必然是个优雅的男人。我着紧般地去见他,看看是否能够收来开屏?”
他薄唇弯起的弧度让我的头皮不禁发麻。看见这人生气,我有种往昔小仇得报的快意。
谁叫他一万年前洞房花烛之夜让我吃了闭门羹?
虽说情感上没有出现大的波折,可是好歹精神上受了流言的伤害罢?
被人说成几万年都没开成屏的老孔雀,那就好比把人说成世间奇丑,是个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姑娘?
我见他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