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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好眼力。”寻南墨很难得的夸赞一个人。
伴着大姐爽朗的笑声,他牵着不好意思的林寒沿着窄楼梯回房。
这家招待所条件并不好,从表面看还算干净,木桌、木柜和一张大床。
放好皮箱,寻南墨换下西装,只穿了浅白的衬衫。从皮箱里拿出望远镜,他走到窗户旁,对着某处看了一会儿。
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寻南墨举着望远镜回头,调整焦距,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寒微红的面颊。
放下望远镜,寻南墨斜靠着窗户看她,“我们晚上会很忙。。。。。。”
林寒脸色更红。
垂目,寻南墨淡淡一笑,惬意地倒在床面,他拍了拍自己一旁极大的空位,“过来。”
林寒,扭捏的不知所措。就这样过去吗?躺在他的旁边?
以前,最近的床。上距离,不过是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现在。。。。。。要两个人同时躺下。。。。。。
轻叹一口气,寻南墨微微抬手,林寒不自觉地扑到床面,就倒在寻南墨的胳膊下方。
稍稍移了移身子,寻南墨侧躺,看她。这个女人,已经趴在了那里,是打算闷死自己的姿势。
“好了。”推她面对自己,寻南墨却没有改变姿势,用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亲密的靠近,“我说我们晚上会很忙,要去调查那个昆曲班子。”
点点头,显然,林寒还没弄清楚自己听到了什么,沉浸在,一抬头就能看到寻南墨的胸腔和下颚的高度。
见她莫名其妙地傻笑,寻南墨微微蹙眉,脑中,有一股很奇特的想法。这个女人,有花香一样的吸引力,有花容一样的娇媚感,让人很想凑近,很想触碰。
所以,是不是可以触碰。。。。。。
胳膊放在林寒不老实的头发下,可以将她环入怀中。这样做,林寒老实了不少,可以用僵直来形容。
她用了极重又不稳的呼吸,扑打在寻南墨白皙的脖颈处,是那种,酥麻丝痒的感觉。很热,又不是烧灼的力度。
浙江十月的天气,清凉舒适,因为寻南墨突然的拥抱,让林寒如被火团包裹。只是一分多钟,她的额头已经溢出汗珠,倒不是真的很热,是太紧张了。
“未婚妻和未婚夫之间,要做些什么?”寻南墨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他是想说,订婚以后的事情吗?
看了看自己的手,林寒还没有收到寻南墨订婚的戒指,不知道寻南墨懂不懂这些,总之,要有信物才好。
林寒以为,那枚胸针可以作为他们的信物,可是,自己没能力保护它。寻南墨又将胸针拿走了。现在的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样与寻南墨有关的物品。
将头埋入寻南墨温暖的胸腔,林寒抱紧他,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就按照我的理解来。”
寻南墨理解的方式吗?要有多奇怪才行。
还在愣神,林寒已经被他拽起,牵着由房间走出。他顺便从皮箱内拿出一个牛皮包和一张旧报纸。
“去干嘛?”林寒一路踉跄,抓紧了寻南墨的手。走入阳光下,那人浅白的衬衫,映着日头的亮色,很是耀眼。
“送你一个戏班子。”
“我要戏班子干嘛?”寻南墨,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我愿意。”
…
走南闯北的戏班子有一个习俗,很少住店。为省钱,他们多是借宿别人家中,摆开的戏台子,也在借宿者的家里或者附近。
雁溪乡内院子最大的一户人家就是紧临河水的程阿婆家。她有两个儿子都外出打工去了,现在成了村里的孤老户,已有74岁高龄。
老人家喜欢戏,所以,没有拒绝戏班子住进自家的要求。
河水旁可以看到已经架设一半的戏台,这就是刚才寻南墨观察的地方。
中午,程阿婆家炊烟升起,院中摆放着几张桌子,整个戏班子的人都坐在那里吃午饭。
直接步入小院,寻南墨将报纸放在领班面前。领班立刻放下碗筷,起身,“这。。。。。。”
院中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林寒拽了拽寻南墨的袖子,觉得他这样做太直接,对领班笑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领班看了眼报纸上的内容,点点头,和寻南墨一起走入了厨房。
“小娟,你先出去吃饭,我和这位先生说会儿话。”领班对准备菜品的女人吩咐一句,女人点头离开。
厨房,只剩下了三人。
领班面带悲色,“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这样的戏班子就很难存活了。那件事情出来以后,我们就改了名字,生怕受影响。这位先生突然赶来,又旧事重提,是要逼我们到绝境吗?”
五十多岁的男人,盯着那张旧报纸,声泪俱下。
“这个戏班子我买了。”寻南墨将报纸递给林寒,早就准备好的牛皮包递给了领班,“这些钱够了吗?”
展开牛皮包,盯着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领班捂着心脏颤抖,“这。。。。。。这也太多了。”他握紧钱,感激地看向寻南墨,“这位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个戏班子演一辈子,也给您挣不回来这么多钱。。。。。。”
“不妨事,我女人喜欢就好。”寻南墨看了眼林寒。
可是,林寒根本不懂戏。她愣了愣,点点头,“老板你就收下吧。”
领班立刻躬身,“我怎还敢叫‘老板’,以后这戏班子就是先生和夫人的,你们叫我‘老吴’就行。”
夫人?林寒抿唇浅笑。
还在晃神时,寻南墨从她手中抽走报纸,递给领班老吴,“这件事情的经过,我要知道。”
看向报纸上硕大的黑体字,‘飞歌昆曲戏班发生命案’,老吴接过报纸,不停地摇头。
“我领着这个戏班子跑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出现过这么晦气的事情。”老吴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名字,“闫晶,是我们班子的闺门旦,刚刚红起来,没想到。。。。。。”
林寒:“报纸上说她被人残忍杀害,却没说是怎么死的。”
老吴叹了口气,“她。。。。。。被人先奸后杀,抛尸湖边。”
“是你们休息的地方吗?我看你们喜欢在湖边、河边休息。”
“是,这样用水方便些。”老吴将报纸又还给林寒,“闫晶为人善良,是个可怜的女孩,父母双亡,被嫂子带到我面前,卖给了戏班子。她有一副好嗓子,如果唱。红了,她的名声一定会传出,到时候,很有可能被国家剧院选中。她死时,才19岁。”
“她平常和谁拌过嘴吗?”林寒观察着老吴的表情。
“没有。”老吴肯定,“她连蝴蝶、虫子都会疼惜,是个真正善良的女孩,从不与人争抢,也不和人斗气。她之上,有两个红角,都和她关系不错,将她当妹妹看待。”
一个年轻漂亮,又有潜力的女孩,怎会不招人妒忌?
林寒看寻南墨一眼,对老吴道:“我要见那两个红角。”
☆、第8章 。13【咒笛与昆曲3】
饭罢。
领班老吴将戏班子集中到院子内,引荐身边两人道:“这是咱们班子的新老板,寻少爷和夫人。”
“少爷、夫人。”班子里的工作人员一人受了一百块的见面钱,各个笑成了花。要知道,他们唱一月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
“日后,大家伙儿都要听寻少爷的吩咐,把戏唱好了。”老吴叮嘱几句,开始介绍戏班子的人员。
老吴:“春柳,咱们戏班子的老旦,正当红的角。”
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扭腰起身,风骚摆弄后,对寻南墨浅浅一拜,“寻少爷。”眉目间,尽是魅色。
“长得真漂亮。”林寒夸赞一句。
春柳捂鼻轻笑,“夫人大气。”说完,收了骚。弄的姿态,一改方才的语气,变得十分豪爽,“我是北方来的,在这个戏班子混了三年,终于熬成角。夫人放心,我做人光明磊落,不做勾引人家夫君的事。”
大伙儿陪着乐呵起来。可见,春柳开玩笑是经常的事。
林寒点点头,看向一旁对春柳瞥眼睛的女人。
顺着林寒的目光看去,老吴介绍道:“这是碧儿,年芳二一,咱们戏班子的另一位闺门旦,做过‘闫晶’几日的师父。”
提起‘闫晶’的名字,其他人轻咳一声,看来,她是个忌讳。戏班子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出现这样晦气的事情。
瞥众人一眼,碧儿面露不快,“平日里对闫晶一个个嘘寒问暖。现在人死了,连提都不敢提。尤其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闫晶跟丢了魂儿似的,现在呢?一个个,吓得真丢魂儿了。”
林寒察觉,这两个戏班子的角儿都是爽快之人,有话说话的那种,不像藏着掖着的老吴和其他人。
老吴尴尬一笑,指了几个坐的很近的人,“这是咱们班子的板鼓师、笛师、弦师。”再指剩下的五六人,“这是咱们的班底,平日里扮三面和杂角1。”
寻南墨看了看众人,“听说你们拿手的是《牡丹亭》和《长生殿》,谁是大官生2?”
“咱们班子人少,‘闫晶’死前,只有一个官生,他和春柳、碧儿都配过戏,后来,人走了。”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