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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与孙盼雪有着深仇大恨,自然可以在掌握了孙家之后就动手,而不必等孙盼雪诞下有着两人血脉的子女。而若是真的心中有了别的女子,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孙盼雪都已经离世那么一阵子了,张学义的身边,却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
从那些路人口中所听得更多的,却是这一段时间来,张学义如何痛苦憔悴,以及对子女的呵护——据说,张学义甚至起了带着自己的一双子女,离开瑜城,到京城去求学的心思。
如果说张学义真的那么厌恶憎恨孙盼雪,又为何会这样对待他们的子女呢?
张学义的那个模样,更像是害怕发生什么事情,而想要带着自己的子女逃离。
但是,事情究竟如何,单单凭着从他人口中得知的这些东西,单成和却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尤其,孙盼雪的那份怨恨,并不能作假。
没有得到单成和或者雪歌的回应,瞳瞳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
这件事情里面的蹊跷,她自然也都是看得出来的。只不过,这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之所以会跟着来到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她对雪歌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或者说,怀念。
在这个世上生存了千万年,能够让她怀念的东西太多,也太少了。
多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让她怀念,少到只是见到一点点让她感到熟悉的东西,就能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跟着到处乱跑。
偏过头看着雪歌姣好的侧脸,瞳瞳的眸光加深,恍若深潭。
“我们要从正门进去吗?”看到雪歌径直走向正门的动作,瞳瞳挑了挑眉,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我们不是来偷…窥的吗?”
事实上,瞳瞳更乐意将之称为“看热闹”。只不过,她知道,雪歌肯定不会喜欢这个词的——她估计连所谓的“热闹”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干脆换了一个略带贬义的词语。
说真的,瞳瞳其实挺好奇的,好奇那个雪歌,究竟有没有——属于人的感情。
听到瞳瞳的话,雪歌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再次抬脚时,却已经换了方向。
看到雪歌的动作,瞳瞳微微垂下眼帘,心中有些莫名的失望。
果然……不一样呢。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勾着唇角看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地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吧?
毕竟,是不同的人啊。
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会有期待呢?
也许,是两个人给她的感觉,是真的太像了吧。像到,走在雪歌的身后,瞳瞳也总是不自觉地将她的背影,和那个人相重叠。
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瞳瞳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快步走了上去,跟在了雪歌的身后。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因为瞳瞳的提醒,而意识到自己并非登门拜访的雪歌,走到了一旁的侧门边。
那关得严严实实的侧门,被雪歌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而守在一边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没有丝毫的动静。
孙家的宅子很大——至少对单成和的眼中看来是这样,院子里处处彰显着华贵。
那种在院子里的金钱树,以及镶着金边的鸟笼子,都让单成和忍不住有些咋舌。
至于鸟笼里那漂亮的鸟儿,单成和并不认得。只是听刚刚走过的仆从说,这一只鸟,就要花上十几两银子,每天喂养所需的银钱,也都抵得上一户人家一年的银钱了——简直就是比人都还要金贵。
看到那笼子里的鸟,瞳瞳倒是眼睛一亮,走过去逗了逗,半晌之后,转过头来对雪歌和单成和说道:“孙盼雪已经回来了,现在这一家子,都在偏厅里面聚着呢!”
听到瞳瞳的话,单成和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那只安静地站在鸟笼里的鸟,心里忍不住对瞳瞳的身份再次猜测了起来。
能够和鸟对话,难道是什么鸟修炼而成的精怪?
而雪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朝偏厅走了过去。
跟在雪歌的身后,单成和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
说真的,他一直都以为,那些传说里的精怪或者仙人,想要去什么地方,都不过是一个法诀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们却也是靠着一双脚,走到想去的地方的。
似乎是看出了单成和的想法,瞳瞳勾了勾唇角,仿佛随口似的说了一句:“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必须遵守一些规矩啊。”
曾经能够肆无忌惮地显露自己的能力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既然现在主宰世间的,是人类,那么,自然要按照人类的规矩来。
谁让人类是天道的宠儿呢?
听了瞳瞳的话,单成和有些似懂非懂的。不过他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虽然会好奇,但是他并没有那种非要追问到底的想法。
大概,这也是因为他的魂魄残缺不全的原因?
这么想着,单成和笑着轻轻地应了一声。
看到单成和的反应,瞳瞳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单成和也挺有意思的,但是说真的,能和那个地方扯上关系的,除了去那里实现愿望的客人之外,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虽然瞳瞳现在还没有确认,雪歌所在的那间店铺,就是那个人以前所待的地方,但是,想来,能够和那个人那么相似,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吧?
——司魅。
双唇轻轻地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瞳瞳苦笑了一下,神色间带着些许暗淡。
真是可怕的规则的,连吐露那个人的名字,都做不到。
明明,她还是这个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呢。
因为三个人中有两个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孙盼雪的身上,所以等他们磨磨蹭蹭地来到偏厅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单成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一丝惊讶。
他没有想到,孙盼雪的行动会这么迅速而干脆。
在单成和想来,无论张学义曾经对孙盼雪做过什么,毕竟他曾经是她的至亲之人。真到了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下手呢?
“其实只要下定了决心,杀人并不是多难的事情,不是吗?”看了看脸上还带着些许震惊和慌乱的神色的张学义,瞳瞳挑了挑眉头,朝着正被母亲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的孙盼雪看去。
眼前的场景,说起来也是挺可笑的。
明明那么大一个人躺在血泊里,却没有一个人去在意。而动手杀了人,身上甚至还溅到了血迹的人,却被人搂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甚至于,在听了孙盼雪的叙述之后,那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孙老爷,还站起来狠狠地踢了张学义的尸体一脚,嘴里还恨声说着:“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看着孙老爷那义愤填膺的表情,瞳瞳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还真是一个爱女心切的老人家呢!”
明明是赞叹的话语,却硬是被瞳瞳给说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单成和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朝孙老爷看去。
他很能理解孙老爷现在的心情,但毕竟死者为大,孙老爷的行为,他终究是不认同的。
而一旁的雪歌,则在扫视了偏厅一圈之后,走到一个角落里,蹲了下来。
蹲了下来……蹲了下来?!
看着雪歌那一脸面无表情地蹲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的样子,单成和忍不住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微妙的崩坏感。
就好像看到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突然做出了掏鼻孔这种不雅的事情一样。
……总觉得,雪歌这么多天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崩坏了。
反倒是瞳瞳,在看到雪歌的动作之后,眼睛顿时一亮,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起蹲了下来。在看到单成和还站在原地的时候,还伸手朝他招了招手。
不知道为什么,单成和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雪儿啊,真是苦了你了……”眉山眼角都带着风霜的老妇人抓着孙盼雪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眼中是后悔,悲痛,以及自责,“如果我们能早些看出那张学义的……”
话说到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伸手抹起眼泪来了。
“娘,是女儿眼瞎,才会看上这么个东西……”能够再次和自己的亲人相见,孙盼雪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