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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晚一点,本回到他的房子,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时——因为他很少会在家——他会朝他礼貌地微笑,说自己也是刚回来,真难得有这样的空闲,不过还是没时间和他一起吃晚饭,他没有个约会。
本表示他非常理解,经营这么大一个帝国想必十分辛苦,他看上去疏远而不自在。
然后布兰特就匆匆走了。他们说的话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句。
接着,布兰特会直接回到自己卧室。
我并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他对自己说,因为跟真正在意的人交谈太过疲惫,让人紧张。他宁愿只是晚上和他沉默不语待几个小时——还是睡着的——好像他们其实很亲密。
而不是这样的跟前,越发意识到根本遥不可及。
他会打开闭路电视,里面清清楚楚呈现本卧室里的情况。
有时他看到他脱去T恤,去浴室洗澡。
然后他把摄像头切换到那边,看那个人脱下长裤,然后打开花洒。
最初时他会觉得自己很变态,但后来就不会了,他盯着荧幕里的人,那人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丝毫没哟防备,也不知道有人在监察他。布兰特长长舒了口气,拿起红酒,看着荧幕,觉得这真是好极了。这才比较接近完美关系。
虽然实际上他看也看不到什么,浴室里的蒸汽很快模糊了摄像头,他只能看到一片白雾,和隐隐约约的人影。
但他感到难以言喻的亲密和满足,仿佛完全贴近和拥有了这个人,没有任何距离,没有难以看清的中间地带,没有时间和距离,他再一次感到安全的舒适。
他知道这样很变态,不过他还是一直坐在荧幕跟前,看着里面的一片模糊。
他知道他在那里,这一刻在做什么,这样就好。
入秋时的一个下午,本带了个女孩回家。
布兰特之前听他含糊地说起过自己交了个女朋友,要知道,本这种人跟前总是不缺女人的,他长的太出眼,照尼尔的说法——天哪,真不想想起他——那张脸像扑虫灯会招虫子似的,从小到大都有女人或男人往他跟前凑。他这几个月一直孤家寡人,才真是稀奇呢。
布兰特一点也不喜欢他交女朋友这件事,但还是故意做无谓地说,他很高兴他有了女朋友,他当然可以带她到家里来,如果自己也在,会很乐意招待她的。
现在他就在家里,但一点也不想招待她。于是假装自己不在。
他坐在自己卧室里,盯着荧幕里的场景。
本躺在沙发上,那女人贴在他身上,不断亲吻他,他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她腰上。
几分钟前还好好说话的,布兰特心烦意乱地想,他想不该再看下去了,但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荧幕。
沙发上的场面越发火辣起来,着可以理解,屋子里又没别人,他们是情人,会这样理所当然。
本的T恤被丢在旁边,长裤只褪下了一点,线条从腰部收紧,那弧线让人眩晕,他盯着之下的部分,臀部藏在牛仔裤里,他很想把裤子拽下来,伸出双手去摸,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布兰特伸出生,触摸荧幕里那个人的皮肤,从背脊向下,知道臀部,那充满生命力的线条让他手都有点抖,他另一只手伸进裤子,握住自己的分身。
阴茎已经完全硬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硬过,这一刻好像它从来不曾受过损伤,正兴奋地想要去操什么。
沙发上的两个人滚到了地摊上,布兰特尽量无视那个女人,盯着荧幕里的另一个人。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他的面孔,金发凌乱,下颔微微后仰,布兰特忍不住去抚摸,他看上去迷茫而狂乱,张开唇,却没发出声音。他一只手抓着沙发垫子,像溺水着抓住浮木的手,充满无力的乞求,可是上面用处也没有,他必将被波涛吞没。
他达到高潮时,布兰特也释放了,浊液喷出,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会儿,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射精了。
高潮席卷了他,充斥每个毛孔,然后又退去,让他感到虚弱而满足,他瞪着荧幕,像看着个有深仇大恨的人。
他想像着刚才骑在上面的人是自己,完全的压制他,吞噬他,让他恳求他饶了他,然后把他溺死在自己手下。为此他不惜任何代价。
他想把那张面孔紧紧攥在手心里,锁得紧紧的,只在最幽暗的梦里享用。
他慢慢收回手,拿起张纸巾,满心厌恶地把精液擦干净。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高潮,释放的那种甜美的虚弱仍停留在每个细胞中,但却是这样的局面。
这让他简直想哭出来,他的生活再也没法恢复正常,他是个完全的变态,可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好极了,他录下了那些东西,并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再次使用的。
本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布兰特了,他的室友一个星期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晚上甚至不去他的房间睡觉了。
只有那么一晚,他凌晨时分到他房间里,蜷在床角睡了一会儿,占地面积小得本都替他累得慌,然后天没亮就匆匆离开了。
本一直觉得布兰特不太喜欢自己,他每次跟他说话都不会超过十分钟,然后会找各种理由离开——也许和他谈话的确不怎么吸引人。这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偶尔,他很想跟他说话。这房子太大了,像座迷宫,所有房间都空空荡荡,墙上挂着看不懂的画,桌椅上没有一丝灰尘。孤独得叫人受不了。
待在这里时,本很少离开卧室,反正外头也只有空旷而已,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看电视打发时间,一看就是大半天——这样也能避开布兰特,介于他不喜欢看到他。
他房间里放满了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儿,朋友送的,二手货市场买的,属于街头的东西,可仍没办法将房子填满。毕竟,他的朋友们不会来这里,而外面只有陌生的空旷罢了。
可他不敢那么做,布兰特讨厌他,好像连带他房子里的空气都不欢迎他似的。他无法离开,只能尽量让他不要看到自己,幸好这不算太难,布兰特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他只需要避开他可能出现的敏感时段。
入秋以后,一连好多天都是阴雨天气,本腿疼得厉害,整天蜷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这伤是四年前留下的,他被尼尔的一个对头逮到了,对方问些事情,他不肯说,对方就朝他腿上开了一枪。右臂则是另一件事情了。这些年,他身上零七碎八布满了伤口,不过他这种人有这样的下场也并不奇怪,他见过比他惨得多的,他好歹还有栋大房子住着呢。
他蜷在沙发上,已经解决了两瓶烈酒,可疼痛仍然难以忍受,它漫长而且永无止境,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在监狱时他有时候会用拳头砸墙来缓解,不怎么管用,但他也只能这样了。
外面传来两下敲门声,布兰特的声音传进来,「本?」他说。
本连忙爬起来,他以为布兰特不在家,想不到居然这时候造访。他把报纸盖在空酒瓶上,一边瘸着腿去开门。
布兰特站在门口,拿着钥匙,看到他,拧起眉头,本朝他露出一个尽可能灿烂、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痛苦的笑容。
「我没想到你在家。」他说。
「你不用站起来开门的,回沙发上去。」布兰特说,本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个毯子,看上去挺暖和。
他回到沙发上,尽量装得自己没有问题,也没在喝酒,就是周围酒气好像有点浓,不知道布兰特会不会闻到。
他的室友说道:「腿疼吗?」
「还好,每次阴天都有那么一点儿的。」本说。
布兰特指挥他把腿放平,然后把毯子盖在上面。毯子很暖和,那种暖和好像能钻进血管,渗进骨髓似的,本想,不过也许仅仅是因为布兰特带了个毯子过来,而且坐在旁边陪他。
他老街区的朋友都不太喜欢布兰特,他们讨厌所有的有钱人。但本必须得承认,他很喜欢布兰特,虽然他有时候叫他害怕,但当他朝他微笑,对他表示关心,甚至只是看他满不错的活着,都让本感到十分高兴。好像得到了某种不该属于自己的好处,于是格外甜蜜。
「我看到你的病史,上面提到你左腿中过一枪。」布兰特说:「最近天阴得厉害,所以我来看看你。」
「已经好多了,谢谢。」本说。
两人沉默一会儿,他俩没什么话可说,想要聊天时总难免有些尴尬。最终布兰特起了个话头,说道:「你最近都没怎么出去?」
「唔,反正我也不用上班……」本说。
他上个星期刚辞掉了工作,因为布兰特始终都不喜欢他外出这件事,而且他的身体也不适合在外面工作。布兰特是对的。
「你朋友没来看看你吗?」他问。
「我没跟他们说这个,」本说:「很快就会好的……」
他停了一下,他不想跟那些朋友说这种事,也不想病怏怏地去找他们,他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