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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眉头轻蹙，“我也不知道。”
“看他好像很生气，小红，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白晶晶底下头，总觉得他生气和自己有关，可是她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怎么把他得罪了。
“凤凰就是这个脾气。”红莲拿了块零嘴，多少年没有吃过了，他都忘了它是什么味道了。
白晶晶眸子闪过犹豫，她该不该出去看看呢？可是，万一他还是生气怎么办？但是，他是因为我才生气的。
白晶晶把东西搁下，“小红，我担心，我还是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蔚蓝的天空，凤斐扬无比忧伤的望着天空，然后捏着自己的拳头，无力垂下。他还是没有办法让白晶晶恢复记忆，他到底该怎么做？
明明刚才他不应该摔门而出，把脾气撒在她的身上，毕竟，她什么都忘记了。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清丽的嗓音，不是白晶晶还是谁？
凤斐扬吸了口气，转过脸后，所有的苦涩都消失不见，“没事。”
“你骗我？你明明很伤心，你到底为什么伤心？”白晶晶问道，用纯洁的眼神看着他，“是因为我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儿让你不开心了。”
白晶晶递了一串糖葫芦，“给你，糖葫芦很甜，吃了就会开心的。”
凤斐扬看着白晶晶良久，既不拿糖葫芦，也不说话，白晶晶垂下头，失望的收起糖葫芦，他却猛地上前，一把将她给抱住，“晶晶。”
白晶晶懵了，手还保持着收回来的姿势，她不解，凤斐扬为何抱住她，她想挣扎，可是，他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她的手最终垂下，任由他抱着。
“该死的女人，白痴，你怎么能把我忘了。”凤斐扬咬牙切齿，同时，眸子又划过哀伤之色。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跟踪我。”
“白痴，怎么那么笨。”
“白痴……”
不知道为何，白晶晶脑子中闪现出陌生的话语，她看不见那个人是谁，可是那个声音好熟悉，和面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他对谁说呢？
脑子中只有他的声音，却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白晶晶不由有些失望。
凤斐扬突然抱他，又突然放了手，让白晶晶不知所措，只听他慢慢说，“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现在她失去了记忆，我好希望她能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不管她选择什么，我都无条件接受。”
“我相信那个女孩一定能想起失去的记忆。”白晶晶眯着眼，眼角带笑，顺便问道，“那那个女孩是谁呢？”
凤斐扬看着他，很认真，一字一句道：“她叫白晶晶。”
“白晶晶？”白晶晶半眯着眼睛，有些迷茫，“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我认识？”
“对，你认识她。”凤斐扬点头。
白晶晶更迷茫了，“可是，我不认识一个叫白晶晶的人呀。”
“因为你忘了。”凤斐扬留下这句话，径直离去。
白晶晶呆在原地，反复咀嚼他的话，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忘了什么？
这个时候，红莲走了出来，白晶晶抬起头，“小红，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红莲看着她，突然望着蓝天，“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是瑶琴，你会相信吗？”
白晶晶嘴巴张得老大，伸出手探了探红莲的额头，“小红，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我不是瑶琴会是谁呢？我又没有失忆。”
红莲将白晶晶的手给拿下来，“如果我说你是白晶晶呢？”
白晶晶眼神一闪，把头垂下，“小红，你开玩笑的吧？我不可能是白晶晶，因为我不认识凤斐扬。”
“你现在不是都在怀疑了吧？”红莲反问，刚才白晶晶不自信的表情尽收到他的眼底。
“我……”白晶晶头垂得更低了，“我没有。”
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白晶晶才抬过头，“小红，我真的不是瑶琴吗？可是如果我不是瑶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小红只会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就是瑶琴。
她怎么会不是瑶琴呢？
如果她不是瑶琴，她又会是谁？
红莲没有说话，只看着远方，对白晶晶好，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她是瑶琴，她有着瑶琴的记忆，看着她就像是看见瑶琴一样，后来，后来他知道她不是瑶琴，可是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他忘了。
第一百零二章 神魔之匙
现在白晶晶不清楚，她到底是谁？
趁着白晶晶露出迷茫之色，红莲轻声道：“如果你不是瑶琴，我亦不是小红，在我和那只凤凰之间你会选择谁？”
白晶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小红，你在说什么？”
什么选择？
在白晶晶好奇、不解的目光下，红莲目光依旧，“我说如果你不是瑶琴，你会选择谁？”
我不是瑶琴会是谁？白晶晶当即想反驳，可是触碰到红莲的眸子后，那话又被吞了下去。若说世界上有一个人不管瑶琴变成什么样他都能把她认出来，那个人除了红莲，再无其他。
小红，选小红。
本来极为简单的一句话，白晶晶这个时候却像是卡壳一样卡在喉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同时，脑子中闪过莫名的画面。
那一闪而过的红色，以及一双不屑一羁的眸子，似乎好熟悉，似曾相识。
恍惚间，有人在她耳边发出轻响，“白痴。”
“白痴。”
“白痴。”
“……”
白晶晶猛地回过神来，“我不知道，我脑子中似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好像那只凤凰。
“你想起来了？”红莲试探的问，从她的表现看来，似乎有了之前的记忆。
“我……”白晶晶唇一咬，别开目光，伸手把头上的花环给扯下摔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花环被摔在了红莲的身上。
他伸手接过还尚有余温的花环，没有去追，只偏过头，向身后道：“你可以出来了。”
空气波动，躲在暗处的人终于现身，那人不是凤斐扬又是谁？
“哼，早就说过，就算她失忆了，也忘不了我。”毕竟，她曾经喜欢自己，这句话凤二呆搁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是么？”红莲反问，配合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凤二呆那只凤凰立刻炸毛了。
凤二呆大吼，“你什么意思？”
红莲不语，不过根据那副表情凤二呆自己脑补了不少，无关就是“白晶晶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来。”，“你觉得白晶晶会选择你？”，“你死心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脑补过头的凤二呆面色曲扭，瞪了红莲一眼，身体一扭，“走着瞧。”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话说白晶晶跑开了后，一个人走到后山，蹲在山顶上望着天空发呆。
她到底是谁？
她咬着唇，一脸苦恼。
“呵，你在烦恼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谁？”白晶晶转过头，入目是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持着一把玉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如此温文儒雅。
明明这幅长相，还有这个声音都该让人如沐春风，放下心防，偏偏，她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小心，小心。
虽说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来自哪儿，但是白晶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还是多了些警惕。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孔羽故作惊讶，眼底却有一道暗光闪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看来白晶晶果然失忆了。
白晶晶眉头一皱，“我认识你？”语气相当的不确定。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说认错人了，可经过了刚才一番，她心里乱得紧，搞不太清楚了。
孔羽没有忽略白晶晶的犹豫，嘴角的笑容扩大，“我听斐扬说你失忆了，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拉出凤斐扬这个名字，白晶晶对面前的人防备不由下降，下意识道：“你认识凤斐扬？那我和你以前是什么关系？”
她想旁敲侧击自己和凤斐扬的关系，她想知道她到底是白晶晶还是瑶琴。
炫目的阳光照在孔羽脸上，他额头的黑印闪着光，孔羽眯眼，似乎陷入回忆中，“你是白骨岭上的白骨精，八年前你来孔雀山，我们便认识了。我想你也忘了孔翎吧，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孔羽在提到孔翎的时候，有一秒的停顿，连眸子都染上了红光。
阳光的照射，白晶晶看不清真切他的表情，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真有那么一个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