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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当年,你刚被少郅指派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做过什么事?”
翠玉想到初次见面,不禁喜笑颜开,说:“少夫人您赏了翠玉好多银子。”
凤捭嘴角微微动了动。她摇头:“不是这一件。后来我带着你出去了,去了旭王爷开的百花楼。”
翠玉顿时想起那个被凤捭剁掉一根手指头的吴官人了
“想起来了?”凤捭嘴角噙着笑,说:“你可知道我原来的身份?”
“少夫人您……”翠玉咬了咬嘴唇,她当年听碧玺说过,说她是什么小国家的公主,那儿的女子都没什么规矩之类。现在她当然知道了,少夫人是木辽国的小公主,是淑妃娘娘的堂妹。
“你家少夫人,可是杀过人的女将领。”凤捭仰起头,看着天边的大片云朵,“杀过很多人。”
翠玉偷偷地看着面色沉静的凤捭,心道:我家少夫人就是厉害!
傍晚的时候,流玉禀报:“公主,门外有一位自称叫白益的人要见您。”
凤捭道:“让他进来。”
徐秉谦看到凤捭坐在那儿,悠闲地吃着点心,笑道:“你气色看着好了许多。”
“那当然,我得好好活着。”凤捭剥果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他留着胡子,扑哧一笑,“你这几天就是忙着给自己蓄胡子了?”
徐秉谦挑眉,摸了摸胡子,说:“这样看着像翰林院里出来的,以后我给你孩子当先生。”
凤捭道:“当先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歹我也曾经是太子的老师。”徐秉谦立即证实自己的实力,“也是曾经的状元。”
“你别急啊,我意思是现在我缺个管家,总让锦姑代劳这些事情也不是办法。”
“少夫人,白管家在此,有事您吩咐?”徐秉谦立即躬身行礼。
“不跟我讨论讨论月钱?”
“少夫人财大气粗。”
凤捭笑笑,不与他继续磨嘴皮子。
有了徐秉谦的协助,凤捭用了五天时间,便把将军府里里外外都休整了一遍。
等第六日的时候,她把所有家仆都集中在骑射场。
总计三百多人。
真是看不出来,将军府里养了这么多人。
凤捭不说任何理由,只是记下了各个人的名字,然后让徐秉谦去处理后面的事情。最后,府上只余下三十多人。
翠玉十分费解地问:“少夫人,您把他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该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回头老夫人和夫人回来……”
凤捭道:“我这是为他们好。”
这个时候,离开将军府,离的越远越安全。而且,她也搞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心怀鬼胎之人。
翠玉面露忧虑:“可是好些人,都很不满的样子,说要去庄子找老夫人和夫人评理。”
凤捭道:“我给他们银子,放他们自由,他们反倒不乐意?好好的日子怎么过不是过,拿着银子去乡下置办些田产,怎么都好过给被人当奴婢吧?”
这个问题翠玉还真回答不上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将军府里当下人,日子比在任何一个侯府都要轻松。况且,在将军府里,每个月都有月钱,大部分都不用干特别重的活,想来是安逸久了,根本不愿意去种田。
“要不要跟老夫人和夫人说一声?”锦姑也觉得凤捭这么做有些太过莽撞,一切事情都还在未知之中,“公主,万一秦将军生擒了大宛国的国王,大周皇帝心花怒放……”
凤捭默默地看着锦姑,锦姑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也就闭了嘴。
凤捭解释:“把将军府缩小,这样以后举家搬迁反而更容易。”
就算锦姑那最不可能的猜测成真,她也不愿再在京城呆下去。
遣散家仆后的这个晚上,凤捭穿着厚厚的狐裘衣,披着大氅,在掬水堂院子的石凳上发呆。如今的冬意越发的浓烈,白天都冷得人屋里不听加炭,何况是晚上。吸进腹中的空气都仿佛从冰窖里穿过。
凤捭却不觉得有多冷,难得将军府变得如此安静,她只想好好再坐一会。
静谧的夜色里,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秦少郅的情形了。
那天她想尽了办法,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秦少郅的人马除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做好了大义凛然战死沙场的准备。
结果多远她就听到那个主帅说要抓活的。
当时两个人隔得远远的,并没有正式照面。
后来她被五花大绑关押在嘉峪关,说实话那个绑她的士兵手一直在发抖,好像她眨个眼的功夫,就能把眼前的十几个人都撂倒在地一样。
她一直都知道秦少郅是个年轻有为的将领,是大周皇帝的亲信。
所以在见秦少郅之前,她努力酝酿情感,差一点就把秦少郅给迷倒。
可惜她被捆着,美人计只能靠表情眼神来传达。
作为从不优待俘虏的她来说,她真的怕自己不表现得软一点,会被秦少郅活活折磨死。可惜她的美人计功亏一篑,好在秦少郅后来也没怎么折磨她,只是把她关起来,每日还供她一顿饱饭。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当时就应该再努努力,让秦少郅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把他拐去木辽国。
凤捭望着天上的半轮月亮,久久出神。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冒出一只孔明灯,明亮色的烛火被画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孩子的灯笼包裹着,慢慢地从下而上,往院子上空飘起。
接着又是第一个,灯笼上的图案是一个小娃娃跪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围的一圈好玩意。凤捭知道,这是大周人的习俗,在孩子周岁的时候,放一堆东西任由他抓,俗称抓周。
下面是她牵着小孩子走在院子里看月亮的图片。
很多很多。
最后一张,是她站在树下,而远处,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骑着马往她奔来。
她看得眼睛一湿。
徐秉谦提着灯笼,慢慢地走到她面前,说:“那些都是你未来的生活。”
凤捭抬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哽咽着问:“都是你画的?”
徐秉谦点头,“我画得不精细,把你画丑了。”
“没关系,反正隔那么远,也没人看得到。”凤捭伸手揉了揉湿润的眼角,扭头对他笑着,问,“你怎么不画一张有你的画?”
徐秉谦只是看着那些孔明灯,并不说话。
凤捭也没在追问下去。
“话说,我的大管家,你半夜跑到夫人院子里做什么?”凤捭想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活络一些。
徐秉谦把灯笼摆在石台子上,说:“担心夫人的安危。保护府上每一个人,是本管家的职责所在。”
“得不到我,他且舍不得杀。”凤捭轻笑。
徐秉谦道:“正因为有人对你恋恋不忘,才会有人对你恨之入骨。”
凤捭愣了愣。
细想之后,她觉得徐秉谦的话特别有道理。
“阿樨,很晚了,你该去歇息。”
凤捭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问徐秉谦:“你觉得,把库房里的银钱就藏在这儿如何?”
“埋在掬水堂院子里?”
凤捭点头。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将军府里的金银珠宝都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凤捭可不想便宜了别人。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察觉,她并没有把库房里的都搬空,而是故意放了很多假的珠宝。
这些家的珠宝,都是徐秉谦弄过来的。
因为这件是极为私密,凤捭连身边最贴上的人都没告诉,只让徐秉谦一个人去做。她会专门找时间带着身边的丫鬟去前院小坐片刻,替还在营业的铺子查查账之类。
徐秉谦做事总是让她异常放心,等回来的时候,院子了完全看不出任何有挖掘过的痕迹。当天夜里,便下了一场大雪。
今天,凤捭继续去前院查账,刚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就听到门前砰砰砰地一阵敲门声,守门的还没来得及把门打开,门就被人踹开。宫里的侍卫拿着令牌,说要搜府。
府里的家仆上前说:“官爷,这可是将军府!”
侍卫并不搭理他,一觉将他踹到在地。
两队人马立即涌入府里,把守各个门,开始挨门挨户地搜查。
凤捭除了侍卫闯进来的时候起身了一下,其余时间,都是淡定地端坐在位置上,认真地核账。
最后,为首的侍卫什么都没搜到,便跑到凤捭面前,问:“秦夫人,皇上有令,让我们请您去宫里见个人。”
凤捭放下账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扶着肚子,说:“走吧。”
走前,她问侍卫:“我可否带上贴身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