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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卖掉自己的体重。」
「对啊,没有卖掉,而是以物易物。失去体重,也许会比失去影子更不方便——尽管如此,论起和周围的格格不入,这两者是大同小异。不过——只有这么单纯吗?」
「什么意思?」
「就是『只有这么单纯吗』的意思。」
忍野一副话题到此结束的模样,在胸前击掌道:
「好,我了解了。如果想要取回体重,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毕竟是阿良良木老弟介绍来的。」
「……你愿意——救我吗?」
「不是救你。只是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嘛,忍野看看左腕的手表确认时间。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你先回家一趟吧。然后用冷水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再过来好吗?我这边也要先做个准备。你是阿良良木老弟的同学,这就表示你也是那间高中的模范学生吧,小姐你可以半夜从家里出来吗?」
「没问题,小事一桩。」
「那么,午夜十二点左右,重新在这里集合,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说要换干净的衣服?」
「不用全新的也没关系。穿制服的话,会有点糟糕,毕竟每天都在穿对吧。」
「……谢礼呢?」
「啥?」
「请不要装傻。你不是义务帮忙我的吧?」
「嗯,嗯嗯——」
这时候,忍野转过来看着我。
彷佛在估算我的价值般。
「嗯,如果这样会让你心情轻松点的话,那我就收点谢礼吧。这个嘛,好,就十万日币。」
「……十万——」
战场原复诵这个金额。
「十万圆——是吗?」
「这个金额只要在快餐店打工一、两个月就能赚到手了吧。我认为很妥当。」
「……这跟我那时候的价码差很多耶。」
「是吗?我记得在帮班长妹处理的时候,也是收十万圆啊。」
「你当时跟我开口要了五百万耶!」
「没办法,因为是吸血鬼嘛。」
「不要随便把理由都推到吸血鬼身上!我最讨厌那种盲目跟随流行的风潮!」
「你付得起吗?」
忍野一边敷衍着忍不住插嘴吐槽的我,一边朝战场原问道。
「当然。」战场原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付给你。」
于是——
于是,两小时后——的现在。
我在战场原的家。
再一次——环顾四周。
十万日币的金额,对普通人而言也不算小数字,对战场原来说更是超乎寻常的巨款吧。看着三坪大的房间,我不禁心想。
除了衣柜与矮桌、小型书柜以外这里什么也没有。以战场原杂食性的阅读习惯来看,屋内书本的数量略少,这方面恐怕都是靠着善加运用旧书店和图书馆来补足的吧。
简直就像以前的穷苦学生。
不,战场原实际上就是这样子吧。
据她所说,学校方面也是靠奖学金就读的。
忍野刚才说,战场原比我好运多了——虽然讲起来好像是这样,实际上究竟如何呢,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的确——就生命危险的层面,或是给周围带来的困扰而言,被吸血鬼袭击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好几次都觉得死了还比较轻松,即使到现在,我有时也忍不住会去想:要是当时有个万一的话该怎么办。
所以——
战场原也许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想想我从羽川那边听到、有关战场原国中时候的事情,又觉得要这样简单地下定论或认定,似乎有些牵强。
至少,这样是不公平的吧。
我忽然想到。
羽川她——羽川翼又是如何呢。
羽川翼一自己的情况。
名为翼一——拥有一对异形翅膀的女人。
就像我遭到吸血鬼袭击,战场原遇到螃蟹一样,羽川也曾受到猫的魅惑。那是发生在黄金周的事情。过程极为悲壮凄绝,结束后回想起来,彷佛久远的往事般,然而那一切只是数天前的事件而已。
话虽如此,但羽川却几乎完全丧失了黄金周那段时间的记忆。她本人可能只知道托了忍野的福事件才得以解决,也或许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然而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总之那是,相当棘手的事件。
已经有过吸血鬼体验的我都这么认为了。猫居然会比鬼更恐怖,这种事情我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从生命危险的角度来看,单纯来说羽川比战场原要悲惨得多了,但是我一想到——战场原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到现在这点。
一想到现状。
一深入思考。
就连温柔也会视为敌对行为的人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卖掉影子的年轻人。
失去体重的她。
我,无法理解。
这并不是——我能理解的事情。
「我冲好澡了。」
战场原从浴室走了出来。
一丝不挂地。
「咕哇啊啊啊!」
「麻烦让开一下,你这样我没办法拿衣服。」
战场原泰然自若地,不耐烦地拨弄湿答答的头发,一边指着我背后的衣柜。
「衣服!快把衣服穿上!」
「所以说我现在正要穿啊。」
「为什么现在才要穿!」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穿吗?」
「我是叫你先穿好再出来!」
「我刚才忘了带进去啊。」
「那你好歹用毛巾遮一下啊!」
「才不要咧,那种小家子气的作风。」
她用一脸坦然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说道。
很显然这时候争论也没意义了,所以我匍匐着从衣柜前爬开,移动到书柜前方,彷佛在细数架上排列的书本般,将视线和思考集中在书架上。
呜呜呜。
第一次看到了,女性全裸的身体……
可……可是总觉得好像不太对,跟我原本想的不一样。尽管我并未抱持任何幻想,但我所期望的,我梦想中的,应该不是这种裸体万岁的完全开放感才对……
「要干净衣服吗,穿白色的是不是比较好?」
「我不知道啦……」
「我的内裤跟胸罩,全部都是有花纹的耶。」
「我不知道啦!」
「我只是征求一下意见而已,为什么你要大声嚷嚷啊,莫名其妙,你有更年期障碍是不是?」
打开衣柜的声音。
衣服摩擦的声音。
啊啊,不行。
烙印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了。
「阿良良木,你该不会是,看见我的裸体而欲火焚身了吧。」
「就算真的是那样也不是我的责任!」
「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看,我会马上咬断舌头的。」
「哎呀——真是个守身如玉的女孩子呢!」
「我是说咬断你的舌头。」
「太可怕了你!」
什么跟什么啊。
也许要以我的角度去理解这个女人,根本是异想天开。
人类是没办法理解人类的。
这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咯。」
「确定吗,真是的……」
我从书柜前转身,面向战场原。
她还穿着内衣裤。
连袜子也没穿。
还摆出非常煽情的姿势。
「你这家伙到底有何目的!」
「什么嘛,我是为了答谢今天的事情才特别大放送的说,你至少也高兴一下吧。」
「………………」
这是为了答谢吗。
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真要说的话,比起道谢我更希望你能道歉。
「你至少也高兴一下吧!」
「你恼羞成怒了吗?」
「礼貌上你应该要说一点感想吧!」
「感、感想……」
基于礼貌吗?
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呃——这个……
「你身、身材不错嘛,类似这种话吗……?」
「……低级。」
战场原彷佛在看腐坏的厨余般表示唾弃。
不,应该说她的语气当中夹带着怜悯。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当一辈子处男。」
「一辈子!你是未来人吗?」
「别乱喷口水好不好,处男会传染耶。」
「女生会被传染处男才怪!」
不对,就算是男生也不会被传染。
「慢着,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