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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是啊,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段逸就憧憬过,自己要的人生,并不需要多显赫,也不需要多灿烂。只要能在高处,有一片海,有一阵风,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静静相拥,自己懂她,她也懂我,这就够了。
静静的看着她,段逸有股冲动,想把她一拥入怀,他的眼中透着渴望,并不,但只有通心的人才懂。
她静静的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上,温婉,体贴,就如同一个刚刚新婚的小妻子。
段逸的手并没有动,他很享受,他很肆意的呼吸着此时的空气,仿佛要把此时的一切记忆烙印进自己内心深处。
“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紫此时的声音很乖巧,再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段逸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也枕在她的头上,淡淡的点头,让她感受得到。
“还记得苍穹城之战吗?在那最后绝望的时刻,那时,你也在我身旁,你的手紧握着我的手,那时,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你的心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就算你从一张脸换到另一张脸。”
“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值得吗?虽然我一直在努力让我值得你对我好。但,我现在还是比不上焚天,不是吗?”段逸的话语有些苦涩,不知为何,冥冥中,他有种预感,这种日子绝不会长,等待他们的,要么是暴风雨,要么是分别。
“你知道吗?我们还有一周时间,一周之后,我就要去天皇星了。”她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段逸能感觉到,她的压力很大,大到一种让段逸觉得崩溃的程度。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段逸第一次鼓起勇气,抱起她的脸,让她那宝石般的眸子对上自己。
“你知道吗?我很谢谢你的勇气,是你,让我在紫宇的最后一周有了意义。”她一如既往的恬静如水。
但段逸的手在颤抖,心也在跟在颤抖,“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这一周我们可以去紫宇所有美丽的地方,我们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眼光,简单的牵着手,简单的做着我们想做的事情,呵呵,未来的一周我很憧憬呢。”她的笑很恬静,但不知为何,段逸就是能看穿她,他能看到她笑容背后的无奈,难过,悲伤。
段逸忍不住了,他想爆发,他想嘶吼,他想狠狠给自己两巴掌,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是喜欢自己的,但自己却保不住,该死的家族重任,该死的焚天,该死的没有实力!
忽然,段逸推开了紫,他站了起来,身形,有些颤抖,面容狰狞,他对着天,嘴张得很大,想嘶吼,想呐喊,想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他怕,他怕自己那毫无意义的仰天长啸,会把他们最后美好的回忆都撕得支离破碎。
两支温柔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那好闻的味道,把自己包围,那好听的呢喃,让段逸归于平静,“你知道吗?我一直是相信你的,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踏着七彩祥云,带着无比的威势,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就像你说的那样,给我自由。”
夕阳,彩霞,落日的阳光,慵懒的渲染着这对男女,他看着这边的她,她看着那头的他。两只脑袋在不知不觉的靠近,两双眼睛在默默但坚定的拉进,拉进,拉进。
第二十章 破茧成蝶
“你们还能更放肆一点吗?”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这对男女的气氛,更破坏了他们的进程。
此时的段逸很恼火,是谁?他吗的是谁破坏老子的好事!这可是老子的初吻,而且吻的对象还是老子内定的“老婆”,紧紧的,段逸把紫护在自己的身后,狠狠的瞪着来着。
衣角,被紫紧了紧,这小妮子把头探了出来,低语道,“哥。”
哥?这就是紫那个懦夫哥哥?这就是那个因为自己无能,而导致紫步了王昭君后尘的那个哥哥?
说实话,段逸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是他,让紫失去了自由,是他,让紫背上了所谓的家族重任,更是他,将让紫跟自己分隔天涯。
那个男人,不快不慢,风轻云淡的走了过来,看了看紫,又看了看段逸,叹了口气,“紫儿,还有你,我们吃顿饭吧。”
这顿饭,在一个别院,并没有其他客人,周围武士林立,看起来,像是程家在紫宇星上的一个据点。
紫的哥哥一个劲的喝着酒,没有招呼紫,也没有训斥段逸,这顿饭吃得很诡异。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紫没有动筷子,段逸没有动筷子,紫的大哥,更没有动筷子。
整个别院,异常安静,唯一的声响,除了紫的大哥喝酒时发出的些许声响,就只剩下段逸粗重的呼吸声了。
忽然间,紫的大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子,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在神圣天堂中的一切,我更知道你跟小妹之间的感情。但你现在能做什么?你去把焚天给杀了?还是你能用更强大的势力去遏制他?”
这一系话,如一把把尖刀插进段逸心中,“嘭!”
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段逸应声而起,涨红着脸,他想说点什么,他想说,神圣天堂中的守望是他,蛋蛋航空的总裁是他,何家的冠军侯还是他!在下一次战场之后,他!将成为黑靥军第一位王爷,从此以后,将拥有自己的第一座城池。
但,这一切,他不能说,更不能讲,这都是秘密,更是他的所有底牌。他不清楚紫的大哥的品性,他更不清楚紫的大哥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到底会为紫的幸福着想,还是为他所谓的家族着想。
一旦让他知晓这一切,那么,自己现在的羽翼还未丰满,要是他把这一切告诉了何硕,告诉了焚天。那么,大厦将倾,蛋蛋航空的总公司就在焚天的老巢,苍穹城旁,而自己,更处于何硕的黑靥军,依自己对这两个人精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咬着牙,切着齿,拳头握得紧得不能再紧,隐隐都有些淤青。但他在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更不能意气用事!这段时间,是我的关键!更是将来涉及到自己跟紫的未来,我要忍!我要深呼吸!我要忍住打他脸的冲动!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又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这一记狠狠的耳光,更是让段逸的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这三记狠狠的耳光,都是段逸在打他自己,但他的脸上没有凄苦。
他笑了,他的脸,不再愤怒,他的心境,再度平静,对,深呼吸,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淡然的看着紫的大哥,轻轻一笑,“对,您说得对,我没有,我什么都做不了,对比上焚天,我就是一渣!但你相信吗?噢!不!”段逸有些自嘲,嘴角边沾着一丝血,让他那笑,更显苦涩,仿佛像一个懵懂的小青年在赌气,“有一天!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拥有那个力量!”
这句话,很简单,没有复杂的词藻,没有风骚的渲染,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滔天气势,就这么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从这位少年口中说了出来,但怪异的是,这位少年给程翌的感官变了,至少,有了那么一些变化,给人一种平凡但却深刻的力量。
程翌目光炯炯,透着深邃的智慧,看着眼前这对少男少女,感慨万千,狠狠的,又一杯苦酒下肚。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天真烂漫过,也想不顾一切的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爱情,理想?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社会,责任,磨平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忽然间,自己长大了,变得虚伪,事故,中庸。理想?嗤笑,自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理想,现在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程家,继续屹立在五大家族之列。为了这称不上理想的愿望,自己,自己居然得对焚天卑躬屈膝,连自己最喜爱的妹妹都守护不了!
唉……
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既然情投意和,就留给他们一段最后的灿烂吧,自己也希望紫儿快乐,不是吗?但自己有这个能力吗?恐怕,自己只有给她最后一周快乐时光的能力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段逸,又溺爱的看了一眼紫儿,轻笑,“这最后的时光,就在这紫苑度过吧。没人会干扰你们,也没人敢干扰你们。但记住,不得走出这紫苑一步。”
闻言,一位幕僚凑上前来,紧张的低语两句,但随即,又被程翌狠狠的瞪了回去,“放肆!程家虽然没落了,但程家,还是五大世家之一,就算是焚天现在站在这里,依旧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下去吧!”
此时,段逸仿佛有些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他和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呢?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他想保护的,是程家所有的人,而自己,想保护的仅仅是紫而已。
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