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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会儿奴婢去给您弄些压惊茶,您别怕。”
筱蓉摇头:“我是想,李氏真的死了吗?”
柳月一愣,回想着,疑虑:“那尸体都抬回来了,怎么,小姐怀疑?”
筱蓉看筱兰的眼光并不是那种为母报仇的痛恨,而是有一种得意的光芒,似乎马上可以除掉自己,而且带着胜利的喜悦。李氏那么果断的一个人并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寻死觅活,所以筱蓉十分怀疑,可若是李氏还活着,那个尸体是谁的呢?她这么会有着跟李氏一样的脸。
“柳月,上个月让你送去李氏母家的银子,送去了吗?”
柳月点头:“送去了,我让小柱子亲自送去的,这几次李家都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收下。”
柳月不解,问筱蓉为何李氏不在还要接济李家。筱蓉答案简单,李家一看确实可怜,孤儿寡母的,没什么生活来源,而且就算是自己欠李氏的恩情,帮她偿这份债吧。
“过个三五日,我们去李家瞧瞧,我想她会让我们知道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柳月点头,接着帮筱蓉揉肩。
这么久了,沈碧辰没有来过,之前筱蓉叮嘱柳月不想见他的话都没有机会说,筱蓉似乎清醒了,没有人会绝对的爱着另一个人,当遇到了另一份感情,或许起初是无奈,可后来终究会接受,他应该是在试着忘了自己吧。
“巧画,你在干嘛呢?”
柳月本想吩咐着丫鬟拿些吃食,这会儿小丫鬟竟然不在。
“诶!”
她鬼鬼祟祟从柱子后面跑出来,自然身后还有一个小丫鬟。
柳月看着她潋笑:“你呀,又跑去偷懒聊天儿了是吗?小心我告诉小姐。”
那丫头笑的跟吃了蜜似的,吐了吐舌头,轻声说:“小姐才不会说我呢!”
柳月交代她准备的吃食后,她喜滋滋的看着柳月,轻声串话儿:“柳月姐姐,你知道吗,刚刚竹子去买菜,现在街上传的沸沸扬扬,说陶公子是陈将军的私生子,还说陈大将军非常得意私子,胜过自己的嫡出长子!”
柳月不敢相信,陶仁吊儿郎当的样子,会是将军的孩子?
她心里一百个不信,可上次陈大将军亲自来牢房跟小姐说了那些话,也是奇怪。
“柳月姐姐。”
要不是巧画,她应该还在愣神儿,缓过神儿,才道来:“他哪里会是什么将军的私子,都是大家胡乱传的罢了。”
回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明珠在一旁插弄几只寒梅,柳月也就跟筱蓉闲聊起来,说起陶仁筱蓉倒是停顿了一下。
“他……”
那日大将军确实跟自己提起他,若不是关系特殊,也确实不会由一个将军亲自来牢狱探望,只是一句话便可让高高在上的万岁爷放过自己,这陈将军也是不凡之人。
“陶仁也算是不错的人,若真是将军私子,那可是惜了才,私子一般都不被承认,尤其是朝廷中人,私相授受之事便是大忌,陶仁的身份就要一辈子被藏着,可怜了!”
柳月道:“说着陶公子也算是有福气,虽不能认祖归宗,可陈将军也算疼他,他一句话,便冒着危险放了我们。”
筱蓉认为,这都是命,命中注定,他会救自己。
不过陶仁相貌才华不差、若是官门子弟,说不定都能成驸马爷,可眼下一介草民,身世平平,也只能挑个好人家的女儿娶了,确实委屈。
手中的花生拨弄了很久,这会儿也只剩里面的嫩白的花生仁儿了,想想道:“看我,事情真假不知,竟怜起他来。”L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殇
“小姐,实际上陶公子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倒是一个不错的人。”
筱蓉知道她要说什么,赶忙堵住她的嘴,打发她去沏一壶桂花茶,她也就不谈此事了。
筱蓉无趣,拿起不远处木桌上的笛子,吹了起来,她记得自己被关押牢狱之时,常常想起一些奇怪的韵律,现在倒有时间了。
悠扬的笛子声飘荡起来,屋子里余音缈缈,慢慢传到了院子,映衬白雪皑皑,恰是美妙,也略微凄凉!
衬着柳月出去,她抖了几把文采,拿起桌上的笔墨纸砚开始写了起来:
烟雾迷茫,数离殇。
杳无归期,论归航。
泪眼翘盼,千层雪。
此行别离,终断肠。
柳月悄悄的溜进屋子,看到筱蓉写字便没有打扰,当她走进,筱蓉察觉,擦了擦泪,赶忙藏起字来,柳月大部分的字都认得,也有一些字叫不准,可她如此藏匿便一定是写给沈少爷的。
“小姐,您别难过,沈少爷和二小姐不是没成亲吗?”
“我……我没有想他,我已经忘了。”
筱蓉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和思念之情,可柳月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痛。
“小姐,一辈子说起来很长、却也很短,错过了一个人,短暂一生皆漫长,长到心生不安,却无事可赖。”
筱蓉把手后的纸摊开,放在桌子上,拉着柳月的手哭着:“此生若是可复之,我宁愿与他从不相认。”
柳月抱着她:“小姐,明儿我去找沈少爷。就算是他真的决定了,至少也应给您个交代,若是要走,也请他把心带走。”
柳月是直肠子,心中的不平,全都脱口而出,筱蓉看着她。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倘若真的要走,就走的彻底。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日一大早,柳月就出门了,一个丫鬟出门并不惹人注意,若是小姐去了。说不准还会被人说什么闲话呢?
她对沈家搬后的新院子不是很熟,找了一个时辰才走到。看着门口的奴才摆手:“你家少爷在吗?”
那奴才头也不回:“不在!”
柳月问:“那沈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那奴才不耐烦:“要几个月吧,出门去了。”
柳月只好禅禅离开,回到家只说沈少爷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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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初夏。筱蓉睡得安稳,屋子里暖和多了,一大早便有奴才的声响。她睁开睡眼,听到院子里的人说。今儿是二小姐成亲的日子,还说二小姐特意吩咐下人送来许多蜜子和水果,筱蓉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在炫耀自己胜利了。
柳月怕她伤心,便让丫鬟把水果和蜜子拿到其他屋子,调整好情绪,才进屋子帮她梳洗打扮。
“外面刚刚说什么了?”
筱蓉明知故问,柳月却执意隐瞒:“哦,是说新疆公主一直在京城,已是小半年了,还说我们这儿京城人杰地灵,看样子要跟哪个阿哥促一桩好事,成一桩亲,到时候边疆战乱之事也可缓和。”
筱蓉笑了:“我们柳月已经是谈论国事,喜愉百姓之人了。”
接着说:“我都听到了,你不必撒谎,不就是二姐要成亲吗?”
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啧啧说:“最近似乎脸色差了很多。柳月,今儿用上次赏赐圣品中的胭脂。”
柳月点头,可却堪忧她的内心的感受。
她翻弄着首饰,道:“按理儿,姐妹出嫁,其他女子是不该露面的,不过我这么冒失,大姐、三姐出嫁时都出现了,二姐出嫁,我没理由不去。”
手拿着碎花簪,点了点:“就带这个吧。”
柳月转身,看到那支红艳艳的花簪,从前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带,总是嫌弃那簪子花色过重,有些惹眼,又不好配衣裳,弄不好便是落了俗气和土气,今日却执意要带。
柳月担心:“这支簪子是不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筱蓉呵笑:“二姐的亲事,隆重点儿不好吗?”
柳月不说话,拿了粉红衣裳,为她铜黛作眉,胭脂图脸,最后染了红唇,看着铜镜柳月也在心中暗自感叹:当初那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终于蜕变成了娇羞美人儿,她的一神一态,真可用惊艳万千来形容。
筱蓉满屋子找,却不知送些什么礼物好,倒是冷静的提笔写了几个字:
百首不离!
简单的四个字,似乎写下祝福,也写出自己一生的夙愿。
“我们走吧!”
筱蓉擦掉眼旁的泪,重新潋起笑容。
似乎好久没走这条路,路好长,一眼望去没了尽头,说起来到付家本无多远,天气也已暖和,可越是走越是寒冷。她时而住足想回家,时而犹豫,最终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家门附近远远看见那惹眼的红在院子周围,周围的路人也指点着说付家嫁女儿了。
筱蓉勉强撑着满脸笑容的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丫鬟看着她满是诧异,可忠于礼数,赶忙问好。
是啊!看着自己的姐姐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儿多么难受啊,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