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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
真是该死?!虽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却仅仅发生在几个瞬息之间,所以当听到这简单的一句话;女子立即神气高昂道:
“你说谁该死?!”
祝红衣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重复道:“你该死。”
女子顿时暴走;哪还管祝红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方便不方便在这兌城动手杀人;直接就是一长梭刺了下来。
然而,面对这寒气森森的长梭,慕白尘的第一反应却并没有推开实力明显最不够看的祝红衣,而是眼中依旧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愁之色,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
无疑,这是一只白皙修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映着长梭的寒光,这只手简直美到了极处。只是粉衣女子没有觉得其中的美,守路人也没有感到其中的美,只有祝红衣低垂下眸,遮掩住自己眸中的痴迷之色,唇角含笑……他的大师兄,还真是不小心呢……即使知道用障眼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却似乎忘记了……这么一双有如白玉无暇的手,与他的脸实在有些不合,只可叹回溯之前,自己竟然没有为此感到怀疑过……
而同一时间,因着慕白尘的动作,整个凉亭突兀都被覆上了一股汹涌的水气,澎湃而冷冽……其气铺天盖地,仿佛无穷无尽,没有枯竭的一天般,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若似被其覆盖住了,然后……就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做酸的情况下,那女子的动作竟是不由自主的被其影响了,她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沉重的水压逼迫得一滞,最后干脆竟是动弹不得,祝红衣很是合时机的从她手中夺过长梭,将其架在女子脖颈上,悠然一笑:
“仗势欺人么?如今落在我们手里,你还有何话说?”
如此情况,即便被祝红衣用自己的灵器对准着自己;粉衣女子却依然没有什么畏惧的表现;反而依旧很是倨傲的冷笑了一声:
“要杀就杀,我千面今天认栽!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祝红衣眸色渐渐暗沉,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那抹笑意;指尖却是微微用了一点力;长梭顿时在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处为何么?”
女子不屑:
“修者之路,步步艰难,故而分三六九等。而天道之下,又是强者为尊,本姑娘既然有这个实力,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装什么贤良淑德、温柔可人?今天之事,我只错在实力不够,不能将你们几人一同斩杀,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祝红衣都是微微皱眉:
“冥顽不灵!你最大的错处不是太过张扬,而是……不该杀了这匹天马,更不该让它的血液沾了即墨的身,否则,我未必还会与你一般见识。”
女子又是一愣,慕白尘不禁朝祝红衣看了一眼,守路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走到近前,忽远处又传来一句动听的声音:
“且慢!”
几人抬眸,只见远处又是呼啦啦的走来五名美貌女子,一名男子。
其中,为首的有两人,一人正是慕白尘两人在入兌城·城门时见到的城守‘叶梓钧’,而另一名,则是一名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女子。
翩翩迈步间,她裙绣上的一只蝴蝶好似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衬着其披在身上的蓝色薄纱,显得清澈而透明,亦真亦幻。
再往其上,她的腰间是一条白色的织锦腰带,清新而素雅。就连女子的秀眉也是美如柳弯,眼眸似水,鼻子小巧,樱唇润红,肌肤似雪,青丝乌黑,上斜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举手投足间,尽皆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高雅,其气质但是与这身素装显得十分相得益彰,美得好似仙女下凡。
而其身后的其他四名女子,尽皆穿着与千面一般无二的粉色褶裙,美貌虽然与那紫色长裙女子没得比,但也比起千面来,差不了太多,一行人的修为,最低的都与千面一样,到达了筑基。当然,紫色长裙与叶梓钧除外。
。。。
 ;。。。 ; ; 兌城,虽说只是一座修者们自发组成的集市,但有道是,无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入这兌城,自然也是有一番套路规矩的。
而当祝红衣出了仙影门,与慕慕白尘伪装成的即墨幽诺到达这兌城之时,已是次日下午时分,刚刚接近高大的城门不久,便有一股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一道略带低沉的声音远远响起: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祝红衣两人抬头,来人乃是一名二十八岁左右模样的男子,有着黑色直发,额前留着几缕长长的刘海,束起的白色发带上,印着一枚简简单单地阴阳鱼。面目表情温和,眸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颇有种似醒非醒的意味,而米色的粗布麻衣袍上,还绣着不易察觉的竹叶。其腰间更是随身带着一支翠色的竹笛,笛穗上坠着一块刻有“溪”字的白色玉佩。而他,就是在此种状况下,身子微微从城楼的瞭望台中探出,平静的注视着下方的自己两人,又是重复了一句: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是。”
祝红衣微笑着回答,那男子便又道:
“可有入城令?”
他的话音刚落,啪嗒一声,慕白尘便扔出了两块黑色,刻着一个‘兌’字的木牌,男子徒手接住了,看了一眼,又重新扔了回来:
“吾乃兌城‘守’,散修,名叶梓钧,二位莫要见怪。”
说话间,他的人突兀从瞭望台中整个消失,而后城门口的一处空气,忽然淡淡的扭曲了几下;就如同水波中骤然荡开的涟漪,待到其平静时,叶梓钧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位置,望着两人微微点头,抬手施了一礼:
“两位道友,请——”
说话间,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黑锤子;而后还不待祝红衣两人回礼,他已经猛然转身,而后高高举起黑锤子,就是狠狠的往紧闭的城门狠狠一砸!
随后“哐当”一声;城门被砸开了一条裂缝;而后整个门扉这才猛然大开,露出里面一片灰蒙蒙;雾滚滚的山脉。
而山脉之中,山与山之间,更是隔着一片片浓稠如浆的沸水;内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虎蛟起舞,而在其的山脚;有着一根根的细长铁索;一直随上蔓延到云端,没入到雾里;难见全貌。此等景象;就好像两人站在城外,冷眼旁观着一幅被镶嵌在城门内的画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为何不入”
叶梓钧再次出声,神色显然已经有不悦,祝红衣摇了摇头,施礼道:
“有劳道友。”
而后转身看像慕白尘:
“即墨,我们进去罢。”
慕白尘淡淡的嗯了一声,率先走入其中,直接踏上了一处山脚下的铁索。祝红衣见了,同样跟上,两人一边漫步其上,一边闲聊。当然,大部分都是祝红衣在讲,而慕白尘在听,说到最后,祝红衣突兀道:
“即墨看起来,似乎对这兌城很熟?”
“嗯。身为修者,总有需求。”
慕白尘轻轻柔柔的答,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忧伤而孤寂,祝红衣身子顿了顿,俨然好似有些走神了,脚下其中一步,顿时猛然踏空,竟然踩在了锁链之外,随后身子顺势就是一斜,下意识的小小惊呼了一声后,就是反射·性的抬手握住慕白尘红色衣袖,整个人就开始朝着刚刚踏上来的山脚处跌去——
“即墨!”
“小心!”
同一时间,慕白尘直接反手握住了祝红衣抓住他衣袖的那只手,而后一使劲,竟是又直接将他重新拉了回来,待他重新站稳,这才低声开口: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今天若不是本尊在此,你一小小还未筑基的修者,若是掉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祝红衣也不松手,只是趁机更加不经意的又靠近了慕白尘几分,站在铁索桥上;隔着灰蒙蒙的云雾;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有些闷声闷气:
“有即墨在,就算红衣摔下去了,你也能接住吾的不是?”
慕白尘一时沉默,半晌,他终是轻轻的一叹,只是道:
“如此,你可得抓紧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