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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了他一眼:“周渊很希望我跟凤汉拼的两败俱伤吧?”
“未必,如果真拼伤了,谁去跟主人玩?”笑着说完这句,唐冰地身影迅即掩入阴影里,跟着。凤萧再次推门而入。时机刚好,纭舟不由多看了两眼唐冰消失的方向。
“你确定男皇会站在我们一边?”
纭舟淡然应道:“不确定。”
他被她反复的态度唬的一愣。冷然道:“你耍我?”
“不是,只是事情有变,所以,这段时间我还是要你多照顾了。”
看着她的笑容,凤萧有种无力感从心底浮了出来,沉默半晌后应道:“你最好不要乱跑,看凤怎么安排再说。”
纭舟乖顺地点头,甚至让他有种敷衍的错觉,等到了骄阳面前,他却把一切掩去,只是简单的答道:“舟儿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宅里也安排好了人看着,不会让她乱跑的。”
骄阳坐在摇椅上,比之半年前越发苍老,如同入睡,过了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道:“你不会是和她一起来骗我吧?”
“萧儿不敢。”凤萧眯起眼睛观察着骄阳的表情,这位日暮西山的老人在权力的巅峰上失败,不是输给了人,而是输给了岁月,“奶奶明鉴。”
“明鉴……”骄阳自嘲的哼了一声,“你记住,谁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你也好,凤也好,还有那个好运地野丫头也好,都给我记住了!”
凤萧深深地低下了头,垂下眼帘掩这那一闪而过的怨懑,骄阳那恨恨地声音似乎仍不能发泄出心中的愤怒,手中的拐杖锤在地上声音却是那么空洞无力,昭示着她逝去的年华。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似乎风平浪静,许是太寂寞了,纭舟不时被召入宫中陪伴凤,两人渐渐发现,在许多事上的共同观点,经常在讲此某事时,会心一笑,她们的共同话题,只是同为男权社会中高位女性的惺惺相惜,她有时会想到,如若不是地位如此,依凤的性子,也许她们将会是一对性格相反的挚交好友。
但,那毕竟是假设。
半月后,羽公主府中,纭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对着如樱桃般大小的黑果发呆,领君的话回响在耳边:“沾肤、吞服都可,半个时辰后发作,此物一入血脉,这世上就再无解药,一定要慎之又慎,如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来人。”随着她话音刚落,候在外面的丫环推门而入,“问宫里头一声,什么时候能去?”
小丫头很勤快,即刻就跑了出去,傍晚时回来道:“主人,陛下问您去用晚膳吗?”
皇家礼仪大的很,在门外一跪三四天不得见天颜的大有人在,纭舟知能这么快,必是走了后门的,答道:“来人帮我梳洗打扮吧。”
“是。”
丫头们手里忙活着,纭舟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被包上华丽的外表,有些自嘲于女人的擅变,起身上了车马,等进了宫里头,见着了凤时,天色已晚,虚华浮现的宫中到处是莹莹灯光,映得虚虚实实般似人间仙境,两个女人对桌而坐时,却都有些凄冷的感觉。
在纭舟看来,这还不如围着家里的小屋,一家人吃火锅来的快活,豪门似海,深宫如月。
她有一句没一句答着凤的话,渐渐觉得融化了黑果的那片掌心麻痒难当,翻过来一看,果然出现了密密的小红点儿,闭锁了腕部几处大穴,那手果然渐渐沉重了起来,乘着还有力气间,她笑道:“陛下,许久未曾去见骄阳公主了,是不是一起去请个安?”
凤愣了下,纭舟的提议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正犹豫间,又听她说道:“陛下,您与骄阳公主间虽说有过误会,但毕竟是至亲血脉,皇家的那一辈如今也只剩下骄阳公主一人……”她俯身过去,轻声说道,“她还能与您说多久的话呢?”
这句话终是打动了凤,两人去了骄阳的宫中,看着黑乎乎的宫殿,女帝皱起了眉头,一顿娇斥后这才有人慌慌张张的掌起了灯,纭舟有些怀疑这是骄阳的苦肉计,但当见到老太太皱着眉头的模样时,不由有些心软了起来。
人老话多,她身边呆着的人,在凤萧的刻意砍伐下也没几个了,见着两人来时,惊愕的神情一闪而逝,接着便摆出笑容,道:“陛下,丫头,你们怎的都来了?”
命人铺了桌子,上了菜,再挑亮了灯,几人围着桌子说说笑,人气这才热了起来,纭舟左臂的麻痒感顺着掌心往手臂上窜去,她运功封住手腕处要穴,若无其事的命下人拿来自家做的点心,馅里用了蛮族的材料,别有一番风味,用左掌拣起一片递给凤道:“陛下,这是蛮族方法做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凤看着她手里半透明的糕点,以及糕点中间那如同樱桃般的红色,有些好奇,纭舟见她脸上犹豫,恍然大悟道:“啊,是小臣失礼了。”
说完,笑嘻嘻的在糕点上咬了一口,心中想着,这皇家的人这规矩,岂不是一辈子都在吃别人的口水,又叫来人用银针试了,过了片刻后她觉得左掌上的麻痒更甚,一点点的在冲破封锁的大穴,急忙调动全身的真气堵住要穴,不许那毒气顺着漫上来,面上倒是一派正常,仍旧笑意盈盈。
纭舟再次拣起那片奶糕,递至凤面前,这次,她接了过来,虽是对着纭舟用手皱了皱眉毛,仍是用素手优雅的拣起,放进了嘴里细细嚼了咽下。
“好吃吧?”
纭舟嘿嘿一笑,似全无心机,凤嗔了她一眼,妖媚劲儿又让她鸡皮疙瘩丢了一地,三人继续说说笑笑,半个时辰几乎是转瞬即逝,她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对骄阳说道:“公主,您想看戏法吗?”
“咋个?你这丫头又弄什么来唬弄我这老太婆?”骄阳显然心情大好,笑着问道。
她答:“得弄个利器来,不然玩不了。”
骄阳沉默片刻,命人拿来利剑,纭舟把剑比在左腕上,道:“您可看好了。”话音刚落,利刃已经割破血管,一股黑血喷涌而出!
—柒拾贰— 大难不死
骄阳虽是一脸震惊,仍能保持镇定,高声命令下人带来医药绷带,一通忙乱之后,纭舟虽觉得左手知觉全无,好歹那股蠢蠢欲动的毒意随着血流而消失不见,
“你这是做何!?”
纭舟笑着缠紧左手,暗地动了一下,却是麻木不堪,不由有些担心今后,幸好没抹到右手上,不然就得被逼改左撇子了。
“我是觉得中毒了。”
骄阳怔了怔,沉吟半晌,突觉不对,她猛的站起身来走至凤旁边,伸手之前突然又缩了回去,叫来下人,那下人怯怯的喊道:“陛下?”
凤坐于位上,低垂眼眉,叫之不应,下人仓惶间又叫了几声,整个殿中只闻她焦急的声音,惊慌之间看向骄阳求救,却被命令道:“再叫。”
那丫头许是已觉察出不详之兆,却不敢不从,颤抖着声音叫了一会儿,周围静默一片,她终是哭着伸出手去碰凤的身子,才刚刚触到,凤妖娆的身躯便的一声跌了下去,倒在桌上激起桌碗颤动,小丫头尖叫一声直往后面退缩,满脸涕泪。
是夜,女帝驾崩。
纭舟心中无悲无喜,阴影中又浮出男子的身影,对着她似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她这才露出个几不可闻的笑意,昏灯之下,面容间因着淡笑,多了几许诡异的妖媚。骄阳对着眼前的景象呆坐半晌,突然叫道:“天纭舟,你居然敢毒杀女帝!”
“公主。冤枉!”她跪在地上,摊着掌心道,“臣也中了毒啊!”
“可是你没死!”
她脸色发黑,一付摇摇欲坠的模样:“因得臣身负武功,陛下没有武功吧……公主。再说。带进这儿地食物都经数人吃过的,我们在前殿吃的也没有问题啊……”
骄阳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也在愤怒:“你这贱妇,是说我这老太婆毒死亲孙侄!?”
“不。公主。”她的头更低,额头贴在地上,“我地意思是,国不可一日无主……”
这句话如同魔咒,让室内瞬间静了下来。纭舟贴在地上半天,诅咒着冰凉地地面,才听到一声:“宣御医!羽公主中毒了!另外叫管事的人来!”
她贴着地面地嘴角这次实实在在翘了起来——又赌赢了一次。
原本领着羽公主进宫的侍从听得骄阳公主宫殿那儿传来一阵喧哗,凭着本能,他撒腿便跑去了男皇那儿,他本就属男皇放在女帝身边地眼线儿,以前没少被找过麻烦,也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