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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鼠辈,吃我一刀!”负伤在身张方胸有成竹,对方武艺不差但比起自己仍是不如,若非是玉石俱焚的打法,自己根本无需受伤。
祖约一声不吭所有气力皆在双臂,大枪奋力疾刺,即使是慢了对方半拍也要后发先至,拼一个同归于尽!
鲜血由枪尖滑落,挥洒在空中不知落向何处,这一枪又是刺到了张方,然祖约中的一刀却是远比对手的伤势重得多得多!
眼见柳初死,祖约危,杨遵狂吼一声十二分力气杀入敌军阵中,大刀扫砍劈抡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定要把祖约救将出来。不想中途一名胡人将领横刀拦路,看着用力过猛的杨遵阵阵冷笑,那眼神仿似看着一个死人般。
“如此武艺,值得拓跋谢夫一战!”那胡人乃是鲜卑族拓跋氏大将拓跋谢夫,手中大刀在塞外饮血无数,素以狂傲闻名。
战马去势不停,杨遵冷笑道:“管你谢谁,挡我者死!”伴随冷笑声,杨遵大刀飞快的猛砍敌将,刀锋划出硬邦邦的直线大有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气势!
“这般刀法……?”拓跋谢夫搏杀经验无比丰富,见对手刀法毫无变化可言不觉一声失望,抡刀便去抵挡。
未曾想到那硬邦邦的刀路竟而在半空中轻轻颤动,旋即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斜斩拓跋谢夫的肩头,速度何止快了一倍?!
“狡猾!”拓跋谢夫惊出一身冷汗,怪叫一声全力一刀去遮拦。两刀相交拓跋谢夫只觉得对方的力气极大,自己竟是抵挡不住!?
“糟了……”方才感觉还是良好,可力气一用大了拓跋谢夫只是觉得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隐隐有飘飘然的感觉,才知道自己仍是被那可恶的眩晕折磨着,不过方才刚刚有些好转罢了……早知如此何必强出头?
“不过如此!”大汉翊军将军杨遵交手过后嘲笑连连,却是不理拓跋谢夫,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去救祖约。
“拓跋不须惊慌,为兄在此!”一声高喊斜刺里又是一名胡将杀出,虬髯环面,浓眉大目,脸上三道疤痕甚是醒目,乃是鲜卑族慕容氏大将慕容克!
“你也同样!”电光火石间刀斧相交,那慕容克同样是抵挡不住,唯有让开道路,杨遵撇下一句话仍是冲在前列。
“还不停下!”刚掠过慕容克,宇文族大将宇文昆使长矛杀到,汲取前二人之教训不敢硬拼,只是缠战。
杨遵连续数到未曾夺得去路,后方慕容克与拓跋谢夫已然赶到。平日里三人皆是名冠三军的勇将,如今联手围攻杨遵,纵是体力不足,精力有限,一时间也不是杨遵能够解决的……
投入战场的胡人兵马越来越多,汉军却是败象呈现,眼看各路汉将皆是被人围攻,险象环生,忽而两千余汉骑由后方赶到。为首一员大将虎目豹虬,膀大腰圆,横刀杀入战场之中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尸骨踏泥,正是汉朝扬威将军苟晞!
“张方小人有脸见我乎!”苟晞杀入战场正是掠过张方与祖约搏命之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出刀救下祖约也不与张方缠战,护着祖约一掠而过!
昔日同僚好友,今日各位其主,张方脸色一沉心中绞痛,反应便是慢了,再去追赶已然不及。
“胡狗不攻濮阳全力向东,动作蹊跷不可不防!此地不宜久战,我已约得数支人马在后方列阵,全军随我杀出重围!!”纵马疾驰,刀锋凌厉,苟晞以及军中将领不断疾呼汇聚汉军,凭借一时之勇带着汉军杀出重围,火速撤军。
拓跋谢夫,慕容克,宇文昆等人与苟晞略一交手便知不是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能够抵挡,当下纷纷避让。这三名勇将皆是如此,旁人更是效仿保命。然三人仍是心有不甘,指挥兵马便要追击,却被张方拦住。
“连续攻杀损耗甚巨,兵将未曾恢复仍是晕厥,唯有待后续人马继续冲杀,我等不可莽撞!”手持后汉皇帝刘渊御赐令牌,张方叹息说道。
第三百六十章 易与之辈(下)
离开濮阳,一万五千精锐汉军护着大汉监国太子刘动赶赴官渡战场。胡人入瓮汉人兴奋异常,对于太子之深谋远虑由衷钦佩。然太子刘动在车驾之中紧锁眉关,沉思许久,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刘元海之城府手段绝无如此简单,所有计划皆是顺利进行,对手若是寻常之辈合该如此……可刘渊此人非是易与之辈,如此顺利倒是让人心神难安啊!”自言自语的叹息道,作战计划初成的那一霎那兴奋感早已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不安。
自己的谋划天衣无缝,可对手乃是一代枭雄,关系着国家兴亡的一战,若是没有丝毫的把握与准备,如何敢接招呢?
“殿下,后方军情传来,胡人已经攻陷白马渡口,正在向东全力进军!”镇北将军文虎接到军情之后,在车窗旁低声禀报着。
大汉监国太子刘动闻言不觉困惑道:“方圆百里之内钱粮军械尽数屯聚濮阳,濮阳外围守卫有意留下破绽,胡人何以舍近取远,舍易求难?”
为了将渡过黄河的后汉大军留在中原,太子刘动特意在濮阳外围布下有破绽的防御阵势,而兵力也并非是十分强悍,最重要的是濮阳城中暗中留下的兵马足以让貌似薄弱的濮阳城坚持到计划的终结。
只要胡人奋力攻打濮阳,便会彻底陷入本地战场再也没有移动的机会,这样一来待汉军清楚了黄河水域的后汉水师之后,被留在中原的胡人便是孤军作战,在无后援了……
见太子撩开了马车上的窗帘,文虎低声道:“刘渊老谋深算,胡人之中亦多有智者,怕是这次来犯非是如此简单。殿下欲亲赴战场怕是凶险,不若车驾暂驻陈留,官渡之战交给末将便可。”
“允明你的判断怎样?”太子刘动听罢文虎的建言,转而问另一侧的谯登。谯登在马车另一侧同样压低声音道:“黄河防线甚长,微臣以为官渡,白马,延津等地战事当尽快解决,给地皆须后备兵力补充坚守,军情往来传递才有殿下发挥的空间。官渡战役无论规模大小,怕是对于战局皆是微不足道之事了。”
另一侧的文虎听了暗自点头,这谯登乃是名儒谯周之孙,不仅仅经学堪称一流,治国治军皆有其独特之处。胡人如此轻而易举的如了汉人的心意,除非刘渊犯了糊涂,否则这一战绝对没有看到的这般简单。
就如谯登所言,黄河东西何止百里之长?胡人若是有所算计,其目标是哪里绝不是汉军可以预料的,此时此刻官渡也好,白马也好,延津也好,其他渡口也好,甚至是黄河上的水军厮杀都无关紧要了,最为主要的是军情!!
有了情报才能分析敌人的意图,而情报的时限更是关乎着整个战局每一处的胜败!因此太子刘动要选择一处便于传递军情的地点指挥大局,而不是投入官渡这般的战场之中。
太子刘动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何攀人在川中此刻怕是还没有接到消息,而江统巡视两淮此刻也是赶不回许昌。许昌自有文武留守,但这前方数百里的战线上也只有自己能够顾全大局,指挥作战了。
其他人的谋略或许是够了,但无论资历还是职位都无法应对形势做出足够的决断,或者说还没有那样的地位可供这些人发挥才能。
“官渡之战便交给文虎将军前去处理,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太子刘动肃穆说道。
“请殿下放心,文虎定不辱命!”事态紧急文虎抱拳接令,带着本部数千兵马脱离队伍加速前往官渡去了。官渡战场早已布置了数支人马,文虎前往乃是指挥各路兵马作战,并非亲自冲锋陷阵,因此所带的不过是本部的两千余人。
“允明,立即传令各地后续人马速速进兵,严密监视黄河沿岸动静,军情传递之安排一切交付于你。”刘动转向另一侧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谯登也是微微躬身道:“微臣领命,微臣告辞!”言罢谯登也是带着数百人离开队伍。
“传令全军立即掉头,返回濮阳!”太子刘动心中早已选好了自己的位置,当下传令大军前军转为后军,后军转为前军火速赶赴濮阳城!
……
硝烟弥漫,杀声震天,黄河水域上战船密布,矢石如雨,无数大小战船纵横河面杀个不停!带着大火冲杀的战船,逐渐下沉的战舰,浮在水面上的船板,转瞬间被浪涛吞噬的双方兵将,无处不在,充塞于黄河水面的每一处!
由入海口逆流而上的汉军战船每过一处便留下一支船队参与当地的战事,后汉水师原本凭借数量而占据的优势转眼间便化为乌有……
后汉大将刘曜在北岸岸边静静的听着各地的军情回报,沉思许久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