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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生气哟,雷真。我心情可不好了。搭档受了重伤,我明白你当然会担心,可是在此之前——昨天夜里的时候,你也该有确认我是否平安的出息吧?”
更何况爱丽丝可是劳苦功高。她与奥尔嘉、夏洛特和日轮一起与金蔷薇战斗,即使因此身负重伤,她也作为拯救人质的关键,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啊……那是……那个……是我不好。”
看到雷真老实地露出了愧色,爱丽丝的心情似乎痛快了些,于是给了雷真个台阶下:
“找不到花柳斋,是么?”
“啊——你怎么知道的?”
“小看我的情报网的话我会很困扰哦。”
“……难道说,你已经去找过了?”
总是毫不动摇的爱丽丝脸上忽地泛起了红晕:
“这当然不是出于善意。只是以此让你动摇——喂,辛,你冷笑干什么?”
“在下并未冷笑。请不必在意,继续说下去,而且不光是我,Mr。赤羽似乎也将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正如辛说的那样,雷真的嘴边也现着微笑。
“……喂,雷真,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是平常的你的话,肯定会大肆强调这是‘一番好意’啦,‘出于善意’的吧?”
“让人拿下一分了呢,大小姐!”
“辛你闭嘴,想被烧红的平底锅堵住嘴吗?想让舌头变煎肉——”
“请您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便是自掘坟墓了。”
爱丽丝满面通红地咂了咂舌。谁能想到平日那游刃有余的她竟会变成这般模样?奥尔嘉也发觉自己看到了爱丽丝出人意料的一面,不禁笑了出来。
雷真对爱丽丝低下头,眼神真挚地说道:
“谢谢。那就拜托你继续找了。如果知道了硝子的下落请立刻告诉我。越快越好,拜托了。”
“OK。那你打算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有靠双脚找找看了。”
“……就凭你这身子?你差点被烧却之魔王杀掉了吧?”
“我是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了呢,所以,完全不要紧的。”
这怎么可能,话虽如此,但雷真确实不像负了伤,不过,魔力也应该消耗了很多了。
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中也毫无迷茫,他的精神真是强如钢铁啊。
(和我深爱的男人……有一拼啊……)
奥尔嘉沉醉于自己的想法中,一旁的爱丽丝则警告道:
“在你这傻蛋做傻事前给你个忠告,即使发现了花柳斋也绝不能独自行动哦?她或许是被结社拐走的。”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让人笑不起来呢。”
“你行动前也要连络上我。我爸爸是个以利为先的人,他要是觉得有利可图的话也会提供帮助的,而且不是还有我为你两肋插刀吗。”
“我也来……帮忙吧……”
奥尔嘉按着嗓子,强顶着痛苦,坚定地说道,
“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事……找借口。但是……我也想……做点补偿。不过……我现在确实……力量微小……”
“——谢谢了,总代表。不过你还是好好休养吧,否则我该被那个吊车尾的家伙给杀掉了。刚才也差点在楼下的前厅里被他宰掉。”
雷真装作玩笑的样子道了谢,便转向了门口。
他已准备离去,爱丽丝却缠着他的胳膊留下了他:
“等一下。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
爱丽丝确认了附近除了他们没有旁人后,才终于开口询问道:
“你是白?还是赤?”
“……啥?那是什么?”
这问题在奥尔嘉听来也是莫名其妙。
“这问题你可得想清楚了再答。随便答的话可是会危及生命的。”
在仿佛凝固了的气氛中,爱丽丝继续道,
“这可是‘善’和‘恶’的二元对立——是将在学院之中发生的,抉择哦。”
2
“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
金色瞳孔的男子碰了碰金伯莉的手腕。
魔力从他的手指中喷涌而出,打开了禁锢着金伯莉的手铐。
“在其他指令下达之前还望小心行事,乱来的话会留下伤疤哦?”
男子指了指金伯莉的脚。那是昨天被铁桩刺穿的部位,虽然鞋上还有个洞,但脚部已经过了治疗,透过鞋上的洞还能看到绑着的绷带。
金伯莉没有答话的意思,始终板着脸沉默着。
男子的苦笑溶入风中消失了,他的隐身是如此精彩。男子离开后,金伯莉怀着抑郁的心情,环视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景色。
上午的湛蓝天空下,化作焦土的庭院展现在眼前。半毁的校舍宛如废墟,四处都是瓦砾的山丘。
……什么也,没能保护住。
金伯莉用她那还在康复中的脚踢飞了几片瓦砾。剧痛反而一下子让她心情舒爽,胸中畅快了。
顶着刀割般的寒风,金伯莉如同受到吸引一般走向了医学部的校舍。
墙壁虽然破损了些,但强度还是足够的。在凌乱的走廊里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楼的一间散落着医疗器械的医务室里,有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收拾病历本。
“哟,脸色很难看呐。”
“……你又没看我的脸,说什么呢。”
“不看我也知道哦,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走路会蹑手蹑脚的。”
被人当做小姑娘看待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金伯莉嘲弄似的说道:
“你很少见的勤劳嘛?我还以为你已经见风使舵地逃跑了呢。”
“据说敌方大将,是那个金蔷薇?”
克鲁尔的黑框眼镜转向了金伯莉的方向,他锐利的视线透过镜片射了过来。
金伯莉本打算摆出一张扑克脸,但这招对克鲁尔没有用。
“原来如此,看你这脸色,是没打赢吧?”
“赢?我堂堂金伯莉教授!连打都没法打呢!”
她激动地捶打着墙壁。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老熟人,让她不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吧。情感的缰绳一旦断裂,冲动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在干什么啊,这十五年……真是蠢!”
她就这样捶着墙,捶啊捶。皮肤绽开了,血在地上蔓延开了。
金伯莉猛地将手举过头顶,正要全力砸墙,却被克鲁尔抓住了手:
“够了,艾米。那个冷淡的摆着架子的烦人教授去哪里了?”
“‘摆着架子’和‘烦人’是多余的!话说回来,你刚才那句基本上就是骂人吧!”
“我也好歹是个医生哦,我可不会允许自残行为呐。”
“不允许又怎样?你一个连教授都不是的临时医生——”
克鲁尔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开骂的金伯莉的嘴。
两人的眼镜微微接触,发出了嚓嚓的声响。
充分地享受了金伯莉的双唇之后,克鲁尔笑着说道:
“那我就要做出惩罚了啊,就像这样——疼疼疼!”
金伯莉的鞋跟踩到了克鲁尔的脚趾甲上,疼得他跳了起来。金伯莉一面掩着嘴唇,一面刺出了锐利的匕首:
“恶心死了!快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剁了!”
“对,就是要这个气势。”
克鲁尔轻浮地应付着狂吼乱叫着的金伯莉。
接着,他又忽然露出了虚无的微笑:
“她可是活着受辱了呢,这下子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来了,我可以一边和你享受这甜美的罗曼史——一边将那场战争做个了解。”
“机会?什么意思?”
“金蔷薇非常记仇,她绝对会来报复的。”
之前得到的情报闪过了脑海。据说魔女在洛基的攻击下燃烧殆尽了。
但她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死的家伙。
克鲁尔走向墙边的柜子,开始挪开碍事的瓦砾:
“既然还有下一次,那做好准备就行了。如果上头不允许,那就努力劝服他们吧。这是你的强项吧?金伯莉教授。”
他艰难地打开了已经弯曲了的锁,
“我也差不多被亡灵们催烦了呢。明明是想着要将讨厌的事完全忘记,然后边调戏女学生边快乐地过活的,结果那帮家伙不让我睡觉啊。这种时候,塞特大魔女大人亲自露脸了,这机会正好,就在这儿斩断失眠症的病根吧。”
“哼……那我更要问问你到底能做什么了,明明连魔法师都不是。”
“喂喂,你忘了么,新兵小艾米哟。”
克鲁尔把柜子敞开。看着收藏在柜子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