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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灵光突然闪过高登脑海:地火喷发既无规律,又无预兆,削瘦男子如何判别无误?
只有吸噬火焰,利用地火播种繁殖的赤红荒草,才是最了解地火的生物!
“小鬼,烤熟的滋味怎么样?”削瘦男子发出刺耳得意的笑声,身形跃起,再次扑向高登。
高登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果不其然,削瘦男子的眼神在草丛上不经意地溜过。
“小鬼,你不是很拽吗,现在怎么萎了?难道血鸦大人忘了喂你吃奶?”削瘦男子一边挥舞双匕斩刺,一边嘴里讥嘲不断,扰乱高登心神。
“当!”高登匕首架开对方攻击,削瘦男子忽又向旁跃开,高登依样照做,一道喷涌的地火隔开两人。双方分分合合数回,削瘦男子脚步后移,瞥见高登也在后退,狞笑一声,反向前扑。
借助神出鬼没的地火,他的动作真真假假,将对手玩弄于股掌。现在骗得对手退避,他的进击恰好切入。
刹那间,高登后仰的身躯猛地前俯,犹如弹簧激射,匕首带起一缕高速残影,直刺对方咽喉。
他看似后退,居然也是虚晃一招!
削瘦男子眼中射出惊骇的光芒,他双匕前刺,门户大开,根本来不及回防。只得勉强移肘,挡住咽喉。
“呲!”匕首插入臂肘,鲜血溅出。削瘦男子咬牙忍痛,正要挥臂斩向高登,心窝又中一脚,踢得他倒飞出去。
高登脚尖微疼,如触硬物,心知对方穿了内甲背心。他如影随形扑上,匕首快似急雨,瞬间连刺,对方小臂、肩头频频溅血,双匕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鱼翻!猫扑!鹰翔!高登连变三种身法,从削瘦男子头顶跃过,反手匕首一撩,对方的耳后根随即裂开一条血口。
高登落地转身,正要连击,突然抽身闪开,火焰在原先的位置轰然喷发。
削瘦男子神色一变,心生不安。地火即将喷出前,上方的荒草会泛出微弱的亮光,草芯也会膨胀。他没料到,这个小鬼这么快就掌握了判断地火的法子。
双方又一次扑近,激烈厮杀。周围地火四起,三柄匕首眼花缭乱,飞快交击。高登的速度越来越快,削瘦男子汗流浃背,鬓发散乱,只能凭借灰锡级的源力寻找硬拼的机会。要不是他身穿护背,早遭重创。
“鬼螈!别他妈看戏了!给你一百个血腥点,杀了这小鬼!”削瘦男子突然尖叫起来,手腕被高登匕尖挑中,血如泉涌,一柄匕首当啷落地。
高登蓦地一凛,速度瞬间增至八成,匕首闪电般穿过对方封锁,切下一只血淋淋的左耳。
削瘦男子惨叫一声,全力运转源力,震退高登。“两百个血腥点!该死的,快出手啊!我知道你在这里!”他一边大喊,一边疯狂射出所有暗器,一波接一波罩向高登,再也不敢让对方近身。
“一千个血腥点。”陡直的砾岩山壁上,传出嘶哑颤动的语声,像蜥蜴吞吐长舌,嘶嘶作响。
高登闪开一波暗器,趁隙侧首仰望。上空数百米处,一名矮小的男子形如壁虎,四肢贴住岩壁,无声无息静伏。他脑袋朝下,双目惨碧,一条细长的舌头钻出阔嘴,像蛇一般绕动。
混蛋!削瘦男子心中暗骂,抖手打出最后几十枚星镖,咬牙切齿地叫道,“好,一千个血腥点,我卖了装备凑给你!”他将高登引入地火峡谷,一来是借助地火威力克敌,二来是鬼螈长期在峡谷中修炼,如果形势危急,大可请他出手。
他们这伙人中,鬼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强手。
鬼螈怪笑一声,沿着岩壁一路飞掠,手掌、脚掌好似吸盘,攀附陡崖如登平地。
高登急速冲向削瘦男子,狂攻不止。削瘦男子死死护住咽喉和脑袋,竭力抵挡。几个呼吸间,他的大腿、臂膀连续中招,皮开肉绽,鲜血流满全身。
蓦地,一柄细窄的刺剑犹如幽灵,悄无声息,从高登后方刺来。
高登倏然横移,剑尖也随着横移。高登俯身前冲,剑尖也跟着前刺。高登左晃、右退、鱼翻、鼠钻,再陡然变向,剑尖始终跟着他飞快移动,指向后背,无法摆脱。
削瘦男子斜向里扑出,匕首旋转着切向高登咽喉。
高登脚底一蹬,高高跃起,身形在半空转折如鹰。那柄刺剑同样跃空,转瞬间,鬼螈一连刺出近百剑,白茫茫的光点刺眼生辉,覆盖高登全身。
剑光虚虚实实,绵密如雨,嘶嘶的破空声交织成网。双方身影在空中一触即分,高登踉跄落地,十多道细细的血线从周身各处溢出。
削瘦男子趁势杀来。
手掌在地上一撑,高登犹如离弦之箭,逃向峡谷深处。无论是源力、武技,他都远比不上鬼螈。对方精妙多变的剑技足以误导他的应对,让自己空有一身速度,却无从发挥。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亡命峡谷)下
“追杀游戏么,好久没玩了。”鬼螈盯着高登迅速离远的背影,长舌绕着沾血的刺剑舔了舔,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真是新鲜而充满活力的猎物。跑得这么快,让我都兴奋起来了。”
削瘦男子忍不住催促道:“鬼螈,再不追这小鬼就逃掉了!”
“这样才有意思。”鬼螈漠然一笑,“要不是这个小鬼能越级搏杀,我根本没兴趣和他动手。”
“你小心点,刀疤已经栽在他手里了,这小子的速度很邪门。”削瘦男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倒也笃定。
这里是地火峡谷,另一头根本逃不出去,高登最终只会自陷绝境。
何况鬼螈并非普通武者,而是武者中最可怖的苦修士。
所谓苦修士,就是放弃了世间所有的享受,连欲望、感情、生死都舍弃,一心只求修炼的人。最负盛名的苦修士,莫过于隐居在圣母雪峰的那一位。
他们追寻的是武技的极限。在苦修士眼中,武技不仅仅是技,而是一种被称为“武道”的信仰。
鬼螈便是如此。他不喝酒,不赌博,不近女色。他认为男人的体液也蕴含力量,不应随便浪费。鬼螈甚至敢修炼“壁虎攀墙术”这种禁忌流的武技,把自己练得人不像人,肉身异化,生出野兽的特征。
“游戏开始了。”直到高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鬼螈才猝然扑出,四肢伏地,像一只壁虎在乱石滩上飞快穿梭。
“小鬼,你死定了!”削瘦男子冷笑着追上去。高登跑得虽快,但鬼螈“四脚”奔跑,速度上并不逊色多少。而且鬼螈常年在地火峡谷苦修,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牢牢占据了主场优势。
鬼螈的手脚按在砾岩上,一次次借力弹起,姿态轻巧,崎岖不平的砾岩对他毫无阻碍。
两面夹壁渐渐收窄,整座地火峡谷形似一个喇叭,入口宽阔,其间狭长。越往峡谷深处走,乱石就越多,有的高大尖耸,遍布棱角;有的凹凸不平,交叠堆砌;有的形如窟穴,内生孔窍……高登深一脚、浅一脚地奔逃在乱石间,速度大减,常常需要借助手臂攀爬,才能翻过砾岩。
从石堆的缝隙中,时不时喷出炽热的地火。别说是奔跑,就连行走也殊为不易。尽管在训练场上,高登也进行过攀岩训练,但和地火峡谷的险峻地势完全不能相比。
回过头,高登瞥见鬼螈灵活迅捷的身影。他清楚自己必须跑出这片乱石滩,否则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双方的距离一点点缩短。鬼螈忽然双腿一蹬,跃上旁边的岩壁,沿着近乎垂直的角度,一口气窜行百米,刹那间接近高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高登立刻奔向另一边。鬼螈静伏不动,观察着高登转向、跳跃的速度,随后才一跃而下,以野兽扑食般的猛姿,突然发力冲向高登。
身至半途,环绕在鬼螈腰间的刺剑无声抖出,雪亮的剑光暴绽,仿佛裹挟住鬼螈一路飞射。
剑光未到,锋锐的寒气已刺得高登背心发凉。他的速度顷刻增至九成,一个前滚翻,从砾岩上滚落,落下时探臂拉住岩石突出的棱角,陡然变向,窜上另一块砾岩。
“叮!”刺剑的剑尖射在坚硬的岩石上,迸出几点火星,狭窄的剑身弯成一个巨大的弧度。鬼螈虎口一麻,身躯落地,被反震力震得一阵摇晃。
势在必得的一剑竟然落空,令鬼螈大感意外。生死逃亡之际,这个小鬼居然还藏起了几分速度。
高登骤然一蹬岩石,倒翻而回,匕首闪电般刺向鬼螈眉心。
这一击突如其来,毫无预兆,恰好选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