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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次会面之后濯傲背上了卑鄙小人的名号,被天下人不耻与唾弃,狸国此时更是民愤难平,要发兵替洛将军报仇,两国的梁子从此结下。
听到这条并不详细的消息,手心满是汗。
我想起银狼曾对我说洛将军是一个好男儿,他对师姐很好,师姐自嫁给他之后很是幸福,如今他已逝,独留师姐一人,师姐怎么办?她这次哭的时候是否有人可以抚慰?我真恨不得留在师姐身边,抱着她度过她最艰难的日子,她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
与师姐相比,我觉得我现在这点苦根本算不了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身体受伤,而师姐却是身心俱伤,我平安生下小莲藕,其实她比我更喜欢孩子,可惜孩子却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间,好不容易从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走出来,我以为她从此有了幸福,谁知依然厄运连连。
心痛了一整晚,为师姐,为那个银狼口里的好男儿洛枫。
但我明明听濯傲说现在时机不成熟,不想与连敖硬碰硬,他怎会如此不明智在这个时候埋伏重兵刺杀两王?并且甘愿从此背负上小人的名号,即使两王此时身死,对他也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三年后的濯傲,已经比往日更为沉稳,断不会贸贸然行事。
在濯傲养伤期间,一切风平浪静,而我似乎也被人遗忘在皇宫当中,这种遗忘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但这种恩赐总是不多,当那狠毒的女人记起这个宫中有我这个人的时候,我的幸福日子又到头了,但这次她也只是嘴里讽刺,顺手泼点茶水,踢上几脚而已,并没有濯傲离开那段时间的疯狂与残忍。
手脚的伤未好,端茶水的时候,无论怎样努力,茶水还是溅出来,当她正要打骂的时候,外面有宫人洒尖声细气地说皇上驾到,董武脸色一变,身体竟然微微颤了一下,他的伤势好了吗?
我与董武跪倒在他的身下,自他受伤之后我第一次见他,他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双眼更是冷漠冰冷,他一进来,带来一股寒风,如来自地狱之下的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不大,唇角还微微勾起,但却冷得透骨,让人心胆俱裂。
“傲儿,你今日过来是来责怪母后吗?是你变得犹豫心软,母后只是想推你一把而已,如今杀不了狸王,但起码铲除他手中一员猛将,她此时沉浸于悲伤之中,左相于廉就可以趁虚而入,争夺大权,这何尝不是好事?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了傲儿的千秋霸业,卫国的子孙万代,难道母后这样做也有错吗?”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而濯傲的脸色依然阴冷得骇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天下人怎么看,怎么说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输赢成败,现在被人骂是卑鄙小人,他日傲儿你称霸整个天下,还有谁敢这样说?孩儿你实在不应该怪罪于你母后,你身受重伤,母后也是寝食难安,可惜傲儿却不允许我进去探视,这让卫国的臣民怎么想?将母后置之何地?傲儿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样看来,孩儿今日得过来谢母后了?”濯傲的声音满是讽刺,唇扬起,但却让人心寒。
“我们母子俩何须言谢,傲儿武功超群,据了解,狸王的武功与你相差甚至远,当日孩儿只需稍稍一闪,那一剑根本不会穿心而过,为何傲儿要不避不闪?莫非真的是对狸王上了心?傲儿切记,成大事者,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尤其不要为了耽于声色,坏了大事。”她说的大义凛然,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社稷,无关私欲。
“是朕妇人之仁,还是母后你鲁莽行事?卫国创国初始,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开垦,有各族的分歧差异没有糅合,母后却在这个时候竖强敌,置国家与子民于何地?”濯傲的声音虽轻,但那满腔的怒火却抑制不住要喷薄而出。
“傲儿你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口口声声说要时机一成熟就举兵灭濯国,杀连敖,雪前耻,但母后无意中却听到你对翼将军说,你根本无心再起干戈杀伐,这可让母后心寒。”
“你苟安于此,忘记亡国之恨,无视母后丧子之痛,如果母后不逼你走一步,我儿的大仇何时可报?我亡国之耻何时可雪?”说到这里,那个女人眼中戾气大增,娇美的脸庞变得扭曲。
“想与其他三国和平共处,长治久安?傲儿你想也别想,有你母后一日,我就要你们敌我分明,誓不两立。”
“不要跟母后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给我说什么兵伐为下,攻心为上,所谓谋略,所谓攻心,母后根本就看不到,我要看的是真刀真枪,明明白白地将连敖打败,用鲜血来清洗我们曾经的耻辱,用连敖及他儿子的鲜血祭我儿在天之灵,为此我不惜任何代价。”
她华丽的衣袖一挥,双眼带着嗜血的光芒,如一个等待吸血的猛兽,让我心慌,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母后,一个义子的性命你就如此上心,不惜赔上整个卫国及傲儿为其报仇,同是你的儿子,为何你却对我残忍如斯?当日无回谷董武赶尽杀绝,究竟是连敖授命,抑或是母后不愿意让傲儿活着?”濯傲走前一步,双眼迸射骇人寒光。
“你也只不过死了一个儿子,当日濯国皇宫深墙之下,惨死于你手中的孩童有多少?母后嫩白的双手染了多少血,你现在闻闻,兴许还有血腥味,为何母后不想想你宝贝儿子的死,也许是一个报应,是你作孽太多的报应,濯国冷宫里的疯女人母后都忘记了吗?”濯傲冷笑,声音眸子都异常阴冷,太后的脸剧变。
“傲儿,别忘了母后是为了何人才这样做?如果不是为了你有朝一日黄袍加身,成为一代帝王,母后的双手会染上血腥吗?为了帮傲儿扫清障碍,我才会杀戮不断,这些人是母后所杀,但却因傲儿而死,只是母后作孽太多吗?母后这又是为谁作的孽?”
濯傲听到她这样说,苍白的脸庞更是苍白如纸,童年的过往始终是他心中挥不去的阴影,伴随了他那么多年,想不到如今这女人居然把这一切罪过推给濯傲,这像一个娘吗?哪有娘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洛儿已死,你已经是母后唯一的依靠,纵是以前母后有所图谋,但随着洛儿坠崖已经烟消云散,如今母后在落雁山埋伏重兵,并不是想为傲儿树强敌,也不是鲁莽行事,全是为了傲儿你着想。”
“你试想想狸王与濯王一道过来朝你要人,就是给你施加压力,这也说明两王私交甚好,已经结成同盟,两国联合,根本不是我们卫国可以抗衡,要对付连敖,首先就要分解他们的结盟,既然傲儿没有把握夺取狸王的芳心,将她拉拢到我们这边,那这个女人就必须得铲除。”
“她如果死在落雁山,狸国政局肯定大乱,各派都会争夺这皇位,到时我们暗中扶持一派听话的,这局势就会朝利于我们卫国的方向发展,如今虽然刺杀女皇不成,死了一个洛枫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削弱女皇的权力,让于廉坐大,只是听说洛将军武艺超群,为人机智,想不到却如此不堪一击。”她唇一扬,带着不屑。
“母后的手段果然光明正大,杀人还要告诉全天下你的儿子濯傲就是凶手,这份胆量谁有?”濯傲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所迷惑,声音满是讽刺。
“傲儿的路自然知道怎样走,无须母后在身后推波助澜,你淫乱宫闱我不过问,你养十个八个男宠与董将军寻欢作乐我也不管,甚至你背后一些小动作我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别触犯孩儿的底线。”
“如若你杀了我想让她活着的人,做了我实在不能容忍的事情,休怪我六亲不认,不留任何情面。”他站了起来,逼视太后,眸子冷漠而凶残,让太后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微颤。
“母后你有你的算计,傲儿也有我的治国计划,对于破坏我计划之人,绝不轻饶!你的孩儿还没有张狂到可以成为全天下的公敌,你少给我惹事。”
“如若兵马不强,国力不足,贸然开战,不要说建万世霸业,就连这卫国也保不住,到时再败,血流成河,遭殃的就是百姓,濯国虽然已经不属于我濯傲,濯国的百姓也不当我是他们的王,但我骨子流的始终是濯国人的血,他日率军攻城,杀的就是自己人,这点母后可曾想过?”
“我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但在我眼里兵伐始终是下下之策,要夺权,要杀连敖,要一雪前耻,母后你有什么好计划,可与傲慢和商量,傲儿愿意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