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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弟子”笑了笑,道:“施主,不是开光,是加持!”
我想这“佛弟子”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便想要继续解释,怎料他定是听清楚了我那后半句有话,神色诧异地望着我,许久后便自言自语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何必强求一死呢?”
我瞬间明白他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便不想再多解释,叫人取了玉佩,便要离开。
离开前我看见佛冲我微笑,那笑容甚是诡异,着实捏了把冷汗,大叫着让秘书带我离开。
我这般举动愣是让周遭诚心祈祷的信徒们狠狠地鄙视了我一番,也让我瞬间明白那时候苏榆为何宁愿偷鸡摸狗般和我相守,也死活不让我们之间的恋人关系“见天日”。
同时也对爱因斯坦曾今被误认为是疯子的传言深信不疑——据我薄弱到可怜的历史知识和“科学与迷信势不两立”的信条尝试判断:显而易见,爱因斯坦诚然不是佛教信徒。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骄阳,便想定是那佛祖知道了我的心意,觉得收了我的钱没办上什么事情始终有失佛家的尊严,便把这一轮骄阳给我送来了。
在半山腰的台阶上,我们遇到了邱亦泽,因为将将才诅咒过他,所以我甚是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叫秘书推我到他面前。
他望了望我,说:“晓渝,你出院了?”
我淡然地看着他:“是的,下午就回学校。”
他似乎并没有明白我此番话语中是深藏玄机的,并没有质疑些什么,眼神里飘过些许的冷漠。
我不屑一顾。
但我从这似有若无的冷漠中明白,他其实并没有她口中说的那般爱我,最起码现在我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可是,后来,后来我才发现,邱亦泽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超级变态。
因为我在那医院那几个月里的所有行动,包括大小便之类难以在公众场合启齿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我们彼此就这样他冷漠我不屑地僵持了将近几分钟的时间,然后他俯下身来,将细长的双手轻轻搭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对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你是为他而来的?”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活活吓掉了魂,半天才反应过来,想想他之前那样对我,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用尽全身气力将他推开,大声骂道:“邱亦泽,我是佛前来祝你早死的!”
然后我看见,他猛然向后退却了几步,只差一点点就要从山上摔倒下去。我心里暗骂:“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就不能再多那么一点点呢?如果要是再多了那么一点点,他会不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呢?”
大概是见我心里憋了气,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之后的一幕,让我完全看清楚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到底有多么虚伪。
周围上山拜佛的路人们一个劲地傻傻地盯着他,有人甚至掏出手机拍照准备发微博微信以彰显自己的时髦和时尚,他略显尴尬地用左手遮住半张脸挥起右手示意:“意外,纯属意外!”然后便小狗般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想,他没有生气,准是顾忌自己的形象,公众人物,一般都很在意这些东西的。
但又转念一想,比起大明星苏亦然,他顶多是个跳梁的小丑,根本算不上什么公众人物吧!
由于天气转好,我便让秘书开车载我去看苏榆。
由于腿脚不怎么好使,上车的时候,折腾了许久的功夫,这令我委实觉得自己没用,当初看到千万遗嘱的时候,居然会神经失常地从那里跳了下来。
但细细想想,像我这般出身卑微的**丝女,一次性接收了那么多财产,神经系统受到刺激也是难免的事情。
这般说来,我这不争气的双腿,倒是苏榆那死人给我的千万遗产给弄断的了。
“夫人,到了!”
我的思绪被秘书的话打断,看了看车窗外面,距离刚好适宜,便让保姆搀扶着我坐上秘书已经打开的轮椅。
秘书知道我习惯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里,便将车开进了别墅边上的停车位上。
保姆是个新人,不是很明白我的习惯,我便叫她在附近看看风景,不要走得太远。
她显然不是很理解我的意思,我便告诉她我需要一个人独自静一静,她这才老实地挪开了几步。
当我一个人傻傻地望着那扇偌大的落地窗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冷意和无尽的悲伤,之后便是一阵短暂的恐惧。
我的脑海里突然再次想起之前坚定了的那个想法,却又看见落地窗玻璃后那美丽的窗帘后面,仿佛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他们显然是在争吵。txttopshow7;
正文 12。第12章 精神病患者独白4
他们在争吵着,我却只想看见他。
几个月前,我第一次见识到钞票的威力并且花费一笔对于普通工薪阶级家庭来说足以支撑大半年开销的“零用钱”,从那家国际化医院里偷偷出来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后的那个男人的身影,那个让我觉得有点熟悉的身影。
我不是土豪但我嫁了个已经死去的土豪,所以零用钱忒多了些。
半月前,我又一次次花费零用钱从那家国际化医院里偷跑出来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了那扇偌大的落地窗后面还有一个女人,觉得她的身影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人,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几天前,我无意间看见那个女人从别墅中疯跑出来,手里提着行李箱,我看清楚了她,却被活活吓个半死。
因为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因此现在我不想看见她,但我想见他,所以不得不强迫自己继续将眸光停留在那扇偌大的落地窗后。
他们还在不停地争吵着,我似乎听见了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电饭锅撞击微波炉的声音,他们彼此捶打和怒骂对方的声音,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有点像一场恐怖电影里的背景音乐,恐怖至极的同时,却又不如电影里的那些旋律和谐,显得嘈杂纷乱。
但不知为何,我却不是很害怕。
继而我看见了红晕的烛光和血红色的枕头,看见了锋利的锋芒和嫩白的柔荑,它们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跳跃着,翻滚着。隐约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画面定格在了一间熟悉的卧室。
幽暗暧昧的卧室内,红晕的烛光如死灰般沉寂,血红色的枕头下面,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她背对着他,双手一瞬间缩进枕头底下,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他非常粗鲁地褪去她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将那布满蕾丝花边的幽暗色随手一抛,便毫不犹豫地扑来上去。
他不停地索取着,她不停地颤动着。
他看着她雪白稚嫩的肌肤上在微弱的烛光中轻轻颤动的点点疤痕,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却又瞬间充满血丝,再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停了下来,眼神里却充满了莫名的冷漠和淡然的诡异。
她明白他想做什么,自从她的闺蜜他的初恋自杀后不久,他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熟练地从床头柜上一把抓起还在燃烧着的红烛,动作就像小猫突袭老鼠那般迅捷和灵敏,却没有半滴蜡油从蜡烛上散落。
当他将晶莹的蜡油一滴一滴“倾泻”在她雪肤上那些斑驳的疤痕之间时,她只微微闷哼了几声,便问他,“苏榆,你真的有那么爱她吗?”
他没有回答,动作却更加粗鲁,眼神越来越冷漠,但她还在注意倾听。
可是,伴随着肌肤碰撞声的,只有她自己硬生生咽到嘴里的诡异嘲笑声,那声音凄凉无比,只可惜他丝毫没有听到。
或者说,他在假装丝毫没有听到。
婚后的数月里,他从来没有过和她做爱的一丝欲望,他却夜夜变着戏法折磨着她,她无时无刻想要离开他,但她却日日期盼地忍受着他—她时常会想起的男人。
他记恨她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和一个初恋。
她抱怨他在婚礼后的漠然无情和婚前的偶然背叛。
当他精疲力尽的瘫在她怀里抚慰的时候,她悄悄将左手伸进枕下……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却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神秘的微笑。
我从幻觉中惊醒过来,渐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记起了苏榆,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美好,却不明白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