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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也信赖我。”
完全不合逻辑。
我自己也十分清楚这件事。
我嘴里飞出的话超出了预料,伊格尼丝也睁圆了眼睛。
“那时我如果使用魔力,你无法躲开。失去性命的可能性也不低。
但你还是来考验我。你确信我不会选择那么危险的对策。我将这解释为信赖。”
‘也许我只是小看你的魔力哦。或者,我还有其他的陷阱--’
“没事。无论如何,你没有杀我。你把我引到那栋大楼的时候,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格尼丝笑了。
她手臂按在床上,令床也一同摇动。她的头发前后抖动着。
‘怎么啦?这可不像你。论点已经偏离得很严重了。’
“这我理解。我故意偏离的。不--也许是你让我偏离的。”
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因为至今为止的我,极其讨厌这种暧昧的、非逻辑的对话。
但是,现在令我的心活动起来的,是超越逻辑的东西。
是昨天和人鱼交合时的记忆。
从心底相爱,为了爱不惜献出生命,这种反常的感情。
操纵我身体的是鱼人的遗念。
和我交合的是人鱼的幻觉。
我理解。
虽然我理解这些。
我为之献出生命的她,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她俯视着我,仿佛在用视线舔我。
我们处于至近的距离,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哼,原来如此。’
伊格尼丝的右手离开了床。
身体倾斜了。
黑色的指尖碰到的,是双腿之间因预感而变硬的部分。
昨天甜美的记忆,一瞬间充满了我的头脑。
‘昨天的遗念,还有残留吗?对我发情了啊。’
“客观来说,如此判断没有错误。”
‘那么,接下来想如何?’
“想和你性交。”
‘哈哈。你说话还是这么率直,只有这一点没变。’
伊格尼丝苦笑着。
她用一只手摸到我的双腿间,她开始用一只手臂脱去我的上衣。
‘好吧。给你植入这种感情的是我。我就对这种程度的责任负责吧。’
她用指尖摩挲着我的衣缝,在纽扣的周围缓缓抚摸着。
她极其缓慢地移动着,用了很长时间解开我一个个扣子。
不这么绕圈子,两手一起解开扣子多好。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如此判断。大概还会采取行动。
但是,现在当然是不同的。
随着时间经过,伊格尼丝的呼吸一丝丝地变深,令我感到怜爱。
我甚至感到,这拖延的时间都令人怜爱。
透过空气,我感到了错觉,我感到仿佛我们心脏的跳动已经同步了。
“你也兴奋了吧?”
她的左手一直随着我的形状而滑动,此刻停下了。
我上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这时伊格尼丝的眼睛瞪着我。
‘别说傻话。我只是配合一下你的愿望--’
“‘还算不错’。昨天你是这么说的吧?”
‘什么--’
我眼看着伊格尼丝的嘴角歪曲了。
随着她嘴角抬起的角度,她的脸也逐渐变得火热。
“怎么了?脸色变了哦。”
‘根本就没怎么。’
“一般来说,脸色如果变红,应该是因为摄取了酒精,或者是感到了愤怒或羞耻的感情--”
‘闭嘴。’
伊格尼丝的嘴唇塞住了我的话。
我没来得及抗议,没来得及抵抗,伊格尼丝的舌头就开始蹂躏我的口腔。
不讲理啊,我想。
不过既然如此的不讲理,就这样也挺好。
我吸着她的嘴唇,她也吮吸着我的嘴唇,我们互相溶合了。
我们互相注入唾液,甚至舍不得呼吸的时间。
我们改变嘴唇的角度,更深,更近。
伊格尼丝的舌头,就像是有着自我意志的生物,夺去了我的心。
她吸尽并喝干了从我喉咙飞出的所有疑问。
‘别问无趣的问题。’
大量的反论从我头脑中掠过。
但是我没有将其化为语言。
我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挥之不去的激情颤动着我身体的中心。
我想知晓这感情的去所。
我希望这感情被带至高处。
她用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我任由她抚摸。我被她的眼睛吸了进去。
伊格尼丝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上衣打开了,她从中间的缝隙中摸着我的胸口。
我的皮肤上都是汗水。
急剧变化的感情振动着我身体的深处。这股感情无处可去,开始膨胀。
手指缓缓降下胸口,搔着我的肚脐,继续向下。
带着手套的两只手在腰带处重合了,静静地解开了腰带扣。
‘你的这里还真是雄伟啊。’
她打开了我的拉链,把我的内裤脱下一半。充血的阳具弹了出来。
充血而滚烫的阳具,碰到了外面的空气变得更热。
但是,它只是被晾在空中。伊格尼丝一次都没有碰它。
伊格尼丝观察着它僵硬的样子,只是轻轻吹了一口气。
我无处可去的冲动,吵闹着想要突破身体。
我希望能让那里尽快平静下来。
我想和她重合,和她溶合在一起。
我想一下贯穿她扭动的滚烫身体。
我变为鱼人时的记忆在催促我的身体。
“伊格尼丝--”
‘没必要这么急吧?’
我起身想要压倒伊格尼丝,她用嘴唇阻止了我的身体。
我倒下去,沉入了床里。
伊格尼丝浅浅地吻着我,用嘴唇抚摸我的脸颊,咬着我的耳朵像是要唤醒我昨日的记忆。
她强硬地堵住了我即将喷出的感情。
湿暖的气息在怀柔我,搔痒的感觉在欺骗我。
冲动堵在了狭小之中,在身体深处积攒了热量,然后再次增加了势头--
‘留下痕迹了吗?’
伊格尼丝用舌头在我脖子上滑着,她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她的视线冲着我的脖子。
我的脖子上应该有着牙印,明显得要变成痣了。
‘可是怎么觉得有点小--’
“被妹妹咬了。”
‘妹妹?’
伊格尼丝的声音有些惊讶。
“嗯。”
‘可是为什么--?’
“不知道。昨天回到家,妹妹看见我的脖子,突然就咬了。”
我想了又想,那个行为还是不可理解。
为什么惠非要咬我的脖子呢?
在我记忆之中,妹妹从来没有咬过我的身体。
当然,伊格尼丝作为人鱼时,也许留下齿印是性行为的一部分。
但是,咬所爱的人的脖子时,要用力到让对方发出惨叫吗?
而且,惠咬的地方,是伊格尼丝已经咬过的地方。
推测来看,惠的那个行为,大概是某种包含更多象征意义的行为。
‘……哈哈哈。’
“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哈哈,啊哈哈哈!’
伊格尼丝笑着,用手捂着肚子。
她像是在嘲笑我的困惑。
很长时间,我都生活在心灵感应之中,我的意志无法与之沟通。这样的误解,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不过,不明缘由地对我笑,果然不是令人舒服的东西。
‘哈哈和,是嘛是嘛。原来如此啊。’
“什么原来如此啊。为什么惠要咬我的脖子?”
‘是嫉妒。’
“嫉妒……?”
‘很晚才回到家,还看到脖子上的伤。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不言自明吗?’
之前我和惠的对话中,惠执拗地问我‘到底和伊格尼丝做了没有’。
看来,昨天她看到我脖子上的伤时,她已经推测到了我们两人的关系。
青春中的男女互相吸引。
客观看来,这是当然的事情。
性行为之中留下齿印,也不会当成不自然的事情。
‘不过,你居然没能发现。你挨咬真是不值啊。哈哈哈……’
伊格尼丝又重新开始笑起来。
我等着她这个症状缓和下来,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嫉妒。
伊格尼丝断言说,惠抱有嫉妒。
就是说,惠也作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