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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山彼方的大枭大人。
请原谅我之后要做的事情吧。
我的牙齿上都是血。这令我无法忍耐,于是我蹬开树枝。
哽在喉咙中的血味。
从喉咙滴落的甜美血味。
我咀嚼着肉,感到了深刻的罪恶感。
血不停地流着。我发现,连我的胸口都浸在了血海中。
粘稠的血液紧紧困住了我的手脚。我的胸口中,心脏燃烧般地脉动着。
血海到达了我的头部,压迫着我的身体。血海压迫着肉,肉也喷出了血,和周围的血味混了起来。
我马上就要被血海淹没的时候,吹来了轻微的风。
风带着温暖洗去了血,梳着我的头发。
风抚摸我的眼皮,这时我睁开了眼。
我眼前的焦点逐渐固定了。
我为了驱走血海,便微弱地动了动手臂。
有人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
‘克绮君,没事吧?’
我呆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意识到,那是房东小姐让我从恶梦之中醒了过来。
“嗯,我没事。”
我条件反射地如此回答。但我胸口还是因恐怖而跳动着。
我用手掌碰了碰左胸。
我有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心跳感了。
‘到底怎么了?’
房东小姐问我,于是我想起来。
自称伊格尼丝的谜一样的女人。还有动作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的少女。印象最强烈的,是胸口中感觉到的冰冷钢铁,还有穿胸而出的红色刀尖。
我又碰了碰胸口。
没有能称为伤口的伤口。
我抬起头。房东小姐急切地看着我。
我回答了她的问题。
“一个手持日本刀的女性,和一个长着尖牙的女孩子战斗。我卷入了其中,我的心脏被贯穿了。”
我说完后,觉得自己说的话太不现实了,于是又补充了一下。
虽说非现实的原因并不是我吧。
“如果不是梦的话。”
房东小姐皱了眉,然后她露出了笑容。
‘无论如何,没事就好啦。’
“确实如此。”
我想起身,但房东小姐强迫我躺下了。
‘不行呀。再休息一下。’
我突然发现。
房东小姐从我上方看着我。按照这种情况推理,从位置上来思考,我脑袋下面柔软的东西,应该是房东小姐的大腿。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般而言的膝枕。
房东小姐用手指温柔地按着我的额头,于是我放弃了抬起脑袋的打算。确实,我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
“我……怎么了?”
‘克绮君……唉呀。’
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敲门声很急。
‘是小惠吧。请进。’
看来门并没有上锁。
门发出声音,打开了。惠冲了进来。
惠看到我,大声叫着。
‘哥哥,没事吗?……哥哥干什么呢!’
担心的成分从惠的声音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惠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呢。
‘等一下!’
惠坐下,抱住了我的脑袋,像是从房东小姐那里抢过来一样。
惠拽着我的头,我的姿势很不自然。我感到脖子很疼。不过惠的双臂很柔软。
‘我明明听说哥哥倒在路上的。哥哥到底在做什么?’
惠瞪着我。
“是吗。我倒在路上了啊。”
‘什么“是吗”呀!’
啊啊,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不讲理。
“我没有这部分的记忆。我刚醒。”
‘是吗……有没有哪里疼?’
“惠抱着我脑袋的姿势,让我脖子疼。”
惠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放开手。从力学上来讲,最后我的脑袋又落到了房东小姐的腿上。
……到底为什么,惠非得瞪着我不可?
‘我们走啦,哥哥给您添麻烦了。’
惠的话里,好像哪里带着刺。我这么想着。
‘没有的事。’
房东小姐送我们出来,面带笑容。
“对了……多谢您的盒饭。”
我突然想起来,对她说。那个煮食的味道,是房东小姐的技术。
‘啊,我只是稍稍帮了忙。’
“很好吃。”
‘是吗,太好啦。’
为什么惠在一旁鼓着个脸呢。
我打开了我房间的门。为什么惠也跟来了呢。
“你来做什么?”
我说完,吃了一惊。
惠的眼里都是泪水。
‘晚饭……我想问问晚饭能不能一起吃……’
“当然好。”
我想到,上次那个牛肉炖汤是在我的房间里。
“把炖汤热一下吧。”
‘我来做!’
惠一定是在瞪我。
“嗯,谢谢。”
我躺在了床上。我现在还完全没搞清状况。
我把脸埋在熟悉的枕头上。我感到疲劳奔涌而来。
昨天也好今天也好,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虽然我并不讨厌遇到新事物,但至少,能不能留些间隔地逐个发生呢。
不过概率统计也保证会偏向于偶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哥哥,做好了。’
惠叫我。如果峰雪在,一定会说这声音是‘阴阴灭灭’。
“我这就来。”
我答应着,从床上站起来。
‘我开始吃了。’
“我开始吃了。”
‘好吃吗,哥哥?’
“嗯,好吃。”
炖汤这种食物,放了一天以后味道就会渗进去,变得更加美味。
胡萝卜的香味,还有腱子肉的味道,都深了一个档次。
‘是吗?’
惠看着我这边,眼神中满是猜疑心。
“我觉得越来越好吃。惠不这么认为吗?”
‘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惠真奇怪。”
我这么说完,惠就趴在了桌子上。
‘哥哥,和房东小姐,是什么关系?’
惠终于抬起了头,结果她只说了这么多。
“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
‘哥哥,在房东小姐的房间里,干什么呢?’
“房东小姐看护我。我醒来,正枕在她腿上。”
‘醒来?哥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手持日本刀的女人,和长着尖牙的女孩子战斗。我卷入了其中,心脏被刺中了。”
‘哎?’
“我记得的,就到这里为止。”
惠看着我的脸,好像有点担惊受怕。
‘哥哥……难道是,打算开个玩笑?’
“不是。我没这么打算。我已经受够教训了。”
以前我曾经试过几次开个玩笑,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开玩笑这种事,还是跟那个心灵感应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就好……不对不好呀。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至少我是从主观上来叙述事实。当然,也有记忆混乱和妄想的可能性。”
我淡淡地对惠说。
‘是呀……那也让人很困扰,总之哥哥小心一点吧。’
“嗯。我会小心的。”
我吃完牛肉炖汤,放下了勺子。
我拿起法国面包,一边擦着盘子上剩的炖汤一边吃掉。
这也是绝品美味。
‘我一直担心哥哥。房东小姐联系我说哥哥倒在路上了。’
“是吗。让惠担心了。”
‘哥哥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是在故意气我。’
“我就是这副脸。”
让表情与状况相配合……我曾经尝试去这么做,但结果和开玩笑一样以失败告终。
那个时候,峰雪他,
‘你这绝对不算是友好的笑容。’
他这么评价我的吧。
当时我看到他的双脚发抖。之前之后我都没见过他双脚发抖。
‘……哥哥。如果我出事故了……哥哥会担心我吗?’
“担心,是在即将出事故的时候做的。如果已经出了事故,就不会担心了。”
我在寻找正确的辞藻。
“如果你出了事故,我……嗯……我会悲伤。”
我说完看了一眼惠。惠的脸上出现了我没见过的表情。
“怎么了?脸很红啊?”
‘没什么啦!真是的……’
我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今天,我总是惹惠生气啊。”
惠这次喷了出来。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既然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