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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号脉之前傅卿和就知道了一些,刚才号脉结束,傅卿和就可以断定了。
皇后是腹泻,但又不单单是腹泻,她这个病,类似于在现代医学里面的慢性结肠炎。
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引起的原因却十分复杂,皇后娘娘这病又拖了两年之久,情况就更为复杂了。
不过,傅卿和还是有把握的。
“回陛下,娘娘的病,我能治。”
“哦!”听傅卿和这么说,皇帝反而平静了下来,这句话他听了太多次了,最后都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那你说说,这病该怎么治?”
傅卿和隐隐有些激动,皇后的病,她是有把握的,一旦她治好了皇后的病,那么她在傅家的情况就会好很多,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这是她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她不急不缓说道:“皇上,之前给娘娘治病的大夫,是不是说娘娘体内有湿热,然后给娘娘用的是清热化湿的方子?”
皇帝听了不由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说得没错,之前太医是这么说过。”
“那太医用药之后,娘娘是不是当时止住了腹泻,过段时间又坏了?”
“却是如此。”
傅卿和点点头道:“是不是还有人按照脾肾阳虚的法子来治过,但也跟之前一样,当时有效,过几天就没用了?”
皇帝这下子十分重视了,傅家的这位小姐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厉害,连皇后之前用了什么药都能知道。
看来,皇后的病这下子有希望了。
他点点头道:“是的,你有什么想法?”
傅卿和道:“我想问问皇后娘娘,除了腹泻,肠鸣,胸闷之外,是不是带下也有问题,就是月事越来越少?”
皇帝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皇后,腹泻跟月事有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却感觉傅卿和说到了点子上:“三小姐说的没错,我腹泻半年之后,月事就越来越少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病拖了两年之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寒或者热来区分了,娘娘体内寒热错杂,肝欺脾胃,用药必须补脾胃,疏肝气,中和寒热方可。”
皇帝听了,略一沉吟道:“寒热错杂我知道,这肝欺脾胃是什么意思?”
“皇上,皇后娘娘两年前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导致她肝气郁结,心情不畅。肝属木,脾属土,木又克土。人心志不疏,饮食就会下降,导致肝气强而脾胃弱,久而久之,肝气就会欺压脾胃,这便是我说的肝欺脾胃了。”
皇帝没有说话,脸色却变了又变,眸中流露出一股悲伤的情绪。
傅卿和也不催他,只静静地等待。
皇后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好像睡着了,可是微微抖动的眼皮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帝后显然都知道的。
站在一旁服侍的张尚仪,脸色非常复杂,有不忍,有惊佩。
好半晌,皇帝才开口说话:“你说的,我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对张尚仪说道:“带傅小姐出去开方子吧。”
傅卿和知道,皇帝这是相信她了,她连忙站起来冲皇帝施了一礼,然后跟着张尚宫,退了出去。
身后传来皇帝的叹息声,然后便是低低的说话声,傅卿和只听了一句“你受委屈了”,其余的都听不见了。
出了正殿,门口迎上来一个人,他穿着太医的装束:“张尚仪,现在可以去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了吗?”
张尚仪微微有些吃惊:“是罗院使,今日皇后娘娘有客,就不必请脉了。我派了人去太医院告知您,您难道没有遇上吗?”
罗院使听了,不由有些着急。
皇后娘娘最近身体越发不好了,本不应该见客,就算见了客,脉还是要请的。这些贵人总是不是大夫的话,回头病情不好了,又要埋怨大夫不尽心。
“遇上了。”太医院院使罗道然说:“只是我实在是惦记皇后娘娘的身子,一日不诊脉,我心里难安,请问张尚宫,皇后娘娘现在仍在待客吗?”
张尚仪听了微微一笑。
这个罗院使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则不然。
他最是目无下尘之人,平日里喜欢听人奉承,在太医院只手遮天,只有讨好他的人才能有机会出头。
他为人小气又记仇,但凡跟他有不同意见的,都会被他打压。
张尚仪有一个娘家侄儿就在太医院,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她的侄儿却没少受罗院使的气。
这个罗院使没有本事给皇后娘娘治病,就只会要求娘娘在床上休息,好好的人,都给闷坏了。
偏他每天都来请脉,表面上是关心娘娘的病情,实际上是怕皇上开罪,所以故意表现的十分殷勤。
每天就光知道诊脉,娘娘病了,要治病,光诊脉能把病诊好吗?
“罗院使果然兢兢业业,忠心可嘉,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无客了,现在只有皇上在。”
罗道然听了,点点头,抬脚就要朝里走。
“罗院使请留步。”张尚仪道:“皇上说了,今天的平安脉就不用请了。”
罗道然却坚持:“这怎么行?娘娘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不诊脉呢?”
“这是皇上的旨意,罗院使要抗旨吗?”
见罗院使慌忙低头弯腰说,连声说不敢,张尚仪这才说道:“最近这些日子,罗院使辛苦了,皇上已经请了武定侯傅家的三小姐来给皇后娘娘看病了,罗院使可以歇息了。”
罗院使听了,猛然抬头,满脸都是诧异。
他望着张尚仪,嘴巴动了动,刚想问,却听到张尚仪对身后一个妙龄少女说:“走吧,傅小姐,开方子熬药要抓紧,皇上还等着呢,咱们可不能耽误了。”
等张尚仪走了,罗院使的脸色就落了下来。
刚才那位就是武定侯傅家的三小姐了,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她有什么能耐居然敢给皇后看病。
皇后的病他们这些经验老道的人看了两年之久,也没有治好,她一个女孩子难道能看好?
皇上居然还让她给皇后娘娘开方子抓药,这不是胡闹吗?
还是说,皇上已经不信任他们了,找了一个女娃娃来打太医院的脸?
罗院使越想脸色越难看。
沿着原路回去,罗院使又有些不确定,难道这傅家三小姐真的有异能,是后起之秀,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行,一定要找人打听打听这位武定侯府的三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罗院使怀揣着满腹的心事回到了太医院,一进门他就让人叫了其他太医过来。
“你们有谁认识武定侯府傅家的三小姐?”
太医们面面相觑,被这句话问懵了,武定侯府傅家他们是知道的,这三小姐是何许人,他们就不清楚了。
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傅家某位小姐不规矩,与男子有苟且之事。
听名字像是未出阁的女孩子,罗院使怎么会想起来问她?难道罗院使想娶儿媳妇?不对啊,罗院使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婚了啊,孙子都会跑了。
人群里面,韩太医眉头皱了皱,然后站出来问道:“这位三小姐做了什么事了吗?院使您为何要打探她?”
“我今天去给皇后诊脉,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举荐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来给皇后治病,那丫头就是武定侯傅的三小姐,皇上居然信了,还让她开方子熬药,皇后的病,一直是我们太医院负责,现在皇上叫了一个外人来治,这不是……这算什么事?”
想起今天的事情,罗院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本来想说荒唐,因怕对上不恭,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
其他的太医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交头接耳地讨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这事情太过于儿戏。
孰料,韩太医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嗡嗡声中,他的笑声显得特别的突兀。
众人不由停下来,诧异地望着他。
罗院使见了,就没好气地问道:“我们在讨论正事,韩太医,你笑什么。”
韩太医不以为杵,微微一笑,脸上带了几分高深莫测:“罗院使,你说的这个三小姐,我认得,我之前跟她打过交道。”
“哦!”不仅仅是罗院使,其他人也被他的话吸引了:“那傅家三小姐是不是会医术?”
“会不会医术我不敢说,不过她为人十分猖狂。”韩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