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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输给那两个家伙的确是很令人不爽,而且负责体育祭的善后工作又很麻烦,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接下这种烫手山芋,所以我会尽量努力赢得这场比赛。”
这才像雄二嘛!既然我们已经逃过铁人宛如苦闷地狱的辅导课,这场比赛就算输了也只是负责体育祭的准备与善后工作。但跟F班的盛夏铁拳辅导课比起来,那种准备工作简直称得上是天堂了。
此外,体育祭的准备时间应该会跟平常的上课时间有所重叠,如此一来,就算我们可以不用负责三年级的工作,还是得面对铁人。若是没办法利用课外的自由时间来准备,说不定到时候铁人还会突然加开临时的课后补习。
总之,不管是输是赢,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异。雄二说的没错,照目前的状况,会觉得输了很不爽的理由,大概就只是因为输给了常夏双人组而已。
“这场试胆大会原本就只是游戏,用不着太认真吧。”
雄二双手环胸,豪迈地对我点了点头。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当初在决定比赛规则时,感觉还是有认真考虑过状况呀。
“可是从你口中说出这种台词,听起来就是很不想认输嘛。”
“唔……”
哎呀?我猜中了吗?
当我抬起疑惑的视线看向雄二时,他立刻粉饰太平般接着开口。
“总而言之,我是有想到由我和你一起打破现状的作战方式啦……”
“咦?已经有点子了吗?”
“不过,那种作战方式最重要的部份都必须交给你负责,我得想办法牵制常夏双人组,这么一想就让我觉得很不爽啦。”
“原来如此,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大放异彩,雄二会嫉妒是吧?”
“白痴喔你!我是担心你没办法把交待的事情办好啦!”
雄二不屑地吐槽我一句。
光是听到现在,我也觉得这次的作战对雄二来说好像挺无趣的,尤其是必须牵制常夏双人组这一点。
“算了,总之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行,姬路的事交给翔子负责吧。”
“是吗……不过有雾岛同学在的话,姬路同学应该也会安心一点吧。”
所幸拿摄影机的人是我和雾岛同学,因此就算被拆散原本的组合,我们手上也都还各自握有一台摄影机。如果没有摄影机,我们还得再返回教室一趟才行。
“喂,明久,该走啰。”
“好好好,我知道了。啊啊~走在身边的人居然从姬路同学变成雄二,这种衰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啊……”
就在我不满地咕哝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嗯?等一下!照雄二刚才的解释听来,他明明已经注意到对方的企图,那为什么还会照对方的剧本和雾岛同学分开呢?他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也想好反击的对策啦!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这家伙该不会……
“雄二……你该不会是为了逃离雾岛同学,才刻意照对方的剧本走吧?”
“明久,你在胡说什么?对方可是三年级的学长耶,他们想出来的作战谋略不是挺了不起的吗?何况在这种脑力激荡的对决之下,我们F班会被逼到毫无招架之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真心话呢?”
“一和翔子进入鬼屋,我就想起当时被狼牙棒追着跑的恐怖体验啊。”
啊,这是之前我所策划的婚礼体验活动吧。
“搞什么啊,雄二。你嘴上说得有多了不起似的,其实你也很怕参加试胆大会嘛。”
“说什么蠢话,那些幽灵或妖怪之类的,一点都吓不了我啦。”
“——啊,雾岛同学好像在那个转角!”
“唔!现在还来得及,明久防护……”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雄二到底害怕什么了。”
还有,要是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雄二说不定会拿我当挡箭牌吧。
“你干嘛注意这种小地方啊,防护——明久。”
“你这个死家伙!刚才你差点把我的名字叫成‘防护罩’对吧?”
只有雄二这家伙,我绝对不会跟他一起去逛真正的鬼屋。
“话说回来,还真是奇怪耶。”
“奇怪是指雄二的脑袋吗?”
“给我闭嘴,你这个用完就能丢的防护罩!我说的奇怪是指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姬路的悲鸣声啦,这一点不是很奇怪吗?”
“啊,这么说也对耶。”
我已经和雄二闲聊好一段时间,如果对方的作战顺利,现在应该已经吓到姬路同学,让她发出尖叫了才对……
正当这样的疑问浮上我的脑海时,墙壁那头也传来细微的对话声。
“……姬路,你没事吧?”
“是、是的!我没事……我一点都不怕……”
“……这种东西只是外表做了一点改变的召唤兽而已,一点都不恐怖。”
“是、是的,就是啊。因为是召唤兽,所以一点都不恐怖……”
这不是姬路同学和雾岛同学的声音吗?
“如果叫她们的名字,你觉得她们听得到吗?”
“谁知道,说不定姬路正用尽全力拼命忍住已到嘴边的尖叫,早就没有多余的心力注意我们的声音。”
“唔,总而言之,还是先试试看好了。喂~姬路同学~”
为了不被判出局,我刻意压低音量呼唤在墙壁另一头的姬路同学。既然我们听得见那头的声音,我想她们应该也能听见我的叫声吧?
“唔……我、我没听见!这里没有其他人,我绝对不可能听到谁的耳语声……”
“明久,还是算了吧,这么一来只会造成反效果。”
“好像是耶。”
姬路同学都已经这么努力跟她心中的恐惧奋战,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出声,让她吓到叫出来,未免太对不起她了。
“可是……明明那么害怕,这次姬路却真的拼了命地忍耐呢。”
“就是说啊,她大概已经习惯这种用召唤兽吓人的招式了吧?”
“说什么蠢话,跟她一样害怕得不得了的岛田都被吓到晕过去了耶!若只是因为‘习惯’她有可能拼命到这种地步吗?”
“对耶,你说的好像也没错。”
确实如雄二所说。所谓的恐惧是出自本能,并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克服的心理障碍。就像要患有惧高症的人在短时间内习惯站在高处一样,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明久,说老实话,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咦?唔……嗯……要说发生什么事,好像是有发生了一些……”
若说有什么事的话,大概就是我与姬路同学刚才的那段对话吧。像是我刻意保持距离啦、总是对她很疏远啦,这些姬路同学心中的烦恼。不过,这又不是可以随便跟其他人商量的内容……
看我保持沉默、不打算加以说明,雄二忽然靠过来,用摄影机收录不到的极小音量对我开口道。
(其实,刚才我也有听到一些你们之间的对话。姬路是不是有说什么担心啦、保持距离之类的事?)
对喔,就像我也听到了雄二与雾岛同学之间的对话,当时站在仅隔着一道墙那头的雄二,应该也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声音吧。
(嗯……是啊,姬路同学好像有很多烦恼呢。)
(好像是吧。关于这一点,我之前也曾和姬路谈过。)
(咦?)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而且还是用拐弯抹角的方式和她聊起这件事。)
姬路同学果然觉得自己被疏远了,所以才那么烦恼啊……
(所以,姬路也以她自己的方式在努力呢。)
(努力?)
(为了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成为能互相帮助的伙伴所做的努力啊。因为她认为自己一直都是受到帮助的那个人,而且对于这一点好像也很介意。)
(这么说来,之前我们好像也聊过同样的话题。)
我记得应该是在召唤大会之后的庆功宴上吧。当时,姬路同学曾在公园里对我说“不管是试召战争或是这次,我老是受到大家的帮忙”之类的话。
(可是,我觉得她根本没必要在意这点小事啊。)
(就算你这么想,姬路也不一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啊,这跟她本人的心态有关系吧。)
(是吗……你这么说也没错。)
我并不认为自己一直都在单方面帮助她,像姬路同学常常教我念书、试召战争时总是会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