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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白子墨你现在立刻给我撤退杀回去,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回去!”
她看见人群中子墨欲挥剑的手一顿。将要抬头冲自己这边看上来,就挨上了对方一剑。
“子墨。。。。。。”白决心一紧。
身后脚步靠近,白决只得转身应对。她举剑指着越来越近的禁卫,沿着墙边摇摇晃晃的连连后退,之后直接转退为上爬到了城堞之上,晃晃悠悠的站在上面,一个不稳差些掉下去。她决定,如果此时被抓不如直接掉下去,就是摔死在子墨面前也要阻止他。
“子墨!”宋刈看见危险的白决。
子墨抬头心中一乱,只看向白决。宋刈忙联手其他几位杀手将接近子墨周围的铁甲军向后抵挡。
“怎么办?”宋刈忙喊。
“呲……嘭!”一道火树银花般的信号箭在远处空中射响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章 你选择放谁?
“呲……嘭!”一道火树银花般的信号箭在远处空中射响炸开。
“墨!少主那边已经得手,是否该撤?再晚便难脱身!”身边一位杀手沉声道。他是墓门右门使,翼。墓门共有左右门使,左为长右为次。
墓门共有五千余众,而这次出动的可不止三千,厉庭天牢那边还出动了一千,由赫连长彦带领统管。此次可谓是倾巢出动,却只是为了一人。
赫连庞宣命他们这三千人听从白子墨号令于宫门作战,如此之兴师动众的目的并非为救白决,而是声东击西为厉庭那边的赫连长彦争取时间,以劫救公子阑。
现下他们此处折伤过半,而赫连长彦那边已经及时得手,正是脱身的最佳时机。
但是墓门同样是严令如山,既然门主要任命白子墨为左门使掌持号令,那么最终决令权还是在他手里。作为生死无忌的蜉蝣,他们就算是明知飞蛾扑火也不会选择趋风逃窜。
“子墨,全听你一句,我宋刈随你生死!你快说句话。”宋刈有些催促。
子墨将手中的锒邪举手扬起,高声笃定,“所有人撤回!”到底还是不该让千人为自己的私心白白送命,到此已足够了。剩下的,由他一人来完成。
“子墨?白决怎办。。。。。。”
“我救!”子墨看向宋刈,“宋大哥,你同所有人共退!”
“大哥同你一起杀上去,把白决那丫头救了,你我这一次亦当同进退!”
子墨不断抵挡劈过来的剑势冷声道,“不需要!走!”
宋刈根本不听,一剑冲来人劈过去,愤道,“莫废话!老子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是你大哥!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得听我的!”
“你伤重。”
宋刈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这些小伤算个屁!”
“墨!你不走?”翼趁着间隙高声道。一群杀手依旧一直护在两侧。
“我留下,你们立刻领命撤退!”子墨道。
“少主命我定要带你回去!”
“撤退!”子墨冷声道,“我受的是门主之令,少主亦当听命于门主,你们是否要违门主之令?”
身边的杀手沉色不言,只是依旧护于子墨四周。子墨怒声含斥,“撤!”
右门使翼领所有人又做抵御一番,终于是撤了。宋刈依旧舍命随之。
此刻,息封正站在角楼之上俯瞰下方战况,此时此处,正如自己久经的战场无异,肃杀一片,尸伏遍野。他看着那个曾经同战疆场的属下,太过强大,子墨此刻肃杀的气势竟比当日在战场上更甚!
子墨提剑饮血,一步一步向着宫门斩杀过来,动作疾狠准确,鲜血遍布的身上已挨上多处伤,但是却并不能使他停留半步,他目光冰寒幽冷,如同一头迸发无人克制的猛兽,必斩杀所有阻挡前路之人,那浑身噬血杀人的气势直令人发冷心颤。
所有铁甲军都是望之胆寒却又都是只进不退,所有人都惊叹眼前这个以一敌百的人。就连身经百战的息冶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曾经同自己披靡沙场的属下都尉。试想如果他要是坐到了自己今天这个统领三军的重位,会怎样?他绝对是一个不可驾驭的角色!
容瑾的顾虑并不是多余的,这个人绝不能留!只叹可惜了一位将才。
息冶心知白子墨的威胁性,他的潜力是可怕的。一旦被激怒,这个人的爆发力亦是可怕的。他更清楚,不能留的不只是一个白子墨,就是那剩余的墓门杀手亦当诛尽,他们已经背叛了朝廷。
墓门是一个霸道的杀手组织。十年前,他们之所以肯屈心背靠朝廷,是因为他们刚刚复活不够强大,他们只是需要依靠西然度过一段薄弱期。十年,如今的墓门已经足够的强大,却依旧不改一贯霸道霹雳的原则,这样的组织同样也是不可驾驭的,它迟早会滋生威胁。
墓门对于西然来说,就相当于是为国君狩猎的猎犬,猎犬凶悍性野,之所以会将它养在身边就是因为它可以很好地狩猎。如果有一天这只猎犬成长到难以牵制的地步,那么就应该在它还没有造成难以抑制的破坏力之前杀掉它!此次墓门敢如此,可见其心!
“想要全身而退,妄想!”息冶冷冷道。转身下楼就战。
白决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站在高处往下看让她觉得手脚发软,她颤颤危危的扶着城堞站起来,手中还要提着剑。真有一种感觉,她恐怕又要再一次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所有人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
“滚!”白决提力挥剑怒声道,险些没站稳。她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骂人了。
“住手。。。。。。”息封出现在禁卫之间,他忙上前几步,“白决,你先下来!”
“让他们退后!”白决道。她当然不想站在这台高风大的地方危危颤颤。
息封对身后高声宣令,“王上有令,必须活捉白决!退后十步!”
禁卫军齐身退后,息封向白决点头,“白决,你下来。”
白决知道自己下去不管是被活捉还是被就地正法结果都是要被拿下,那就真的失去最后反抗的机会了。本来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白决一听“活捉”两字,心中便想再最后试一试,尽管她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生出的想法很可笑。她居然还以为容瑾对自己还有留恋。
现在的一切已经让她明白,情是左右人的东西。因为它的存在,公子阑才会不甘心的等到今天,因为它的存在,子墨才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它真实存在,但是在容瑾眼里情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情和信任这两样东西远没有江山来的真实可靠。而自己现在却要试图最后抓住它一次,她没有任何把握确定容瑾还能对自己有几分宽容退让,但是她必须再赌一把!也许最后换来的是他的可怜和嘲笑,但是自己也许能阻止噩梦里要发生的事。
息封向白决靠近,“你该下来了白决。”
“息封你退后,让他们再退后。”白决又举起剑。
“你要到底要做什么?”
“退!”
息封停住脚,对身后抬手道,“再退十步!”
“你也退。”
息封第一次看到白决对自己冷下脸来,他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你先下来。”
“我要见容瑾。”
“王上不会见你的,你先下来。”
“不!”白决冷声道,“我要见他。”
“白决,别逼我。”息封向前一步,“王上只说最好将你活捉,如果你执意反抗,那么不必再顾忌了。”
“那你就直接抓我好了,看是你离我近,还是我离地面近!”
“你到底。。。。。。白决,你我相识一场,谁都不希望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不想逼死你。你自己下来吧!”息封再一次诚心规劝。
白决却只笑不言,笑中甚是讥讽。她笑的是自己,看着高台之下,没想到四年前自己跳下城墙摔死,四年后居然还是要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这早在四年前就该结束的生命,自己人生这一遭,到底还是殊途同归的悲剧。真是嘲讽至极。
息封见白决坚决不下,只得对身后慢慢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卫开始从二十步外朝白决慢慢靠近。息封亦小心翼翼的接近,试图在最近的距离拽到白决。
白决看着所有人一步一步的逼过来,她站在城墙上的脚向着城墙边缘挪了挪,最后看了一眼台下的子墨,他正与息冶对阵,已经无法再看到高处的自己了。
白决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息封和禁卫军,她淡淡一笑,就像当年在白国的城墙上,她最后也是这么笑的。她丢下剑展开双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却好像是在闭眼的一刹那,她仿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