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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周园开启后生的这些事情都是魔族的阴谋;魔族拟定必杀的对象里;肯定有徐有容的名字;七念虚弱说道:“不知道魔族派谁去对付她;不过……应该没事吧。”
徐有容和秋山君不是普通的年轻天才;他们的天赋血脉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在周园这样一个有上限的小世界里;按道理来说;魔族应该拿徐有容没有任何办法才是;但想着湖畔的那个杀局和三师兄的忽然叛变;七间还是很担心。
折袖想着湖畔那两名气质截然不同、却仿佛双生的美女;那两个美女泛着绿色幽芒的指尖;还是自己眼睛深处不停蠢蠢欲动的剧毒;心知那二女肯定就是南客的双翼;说道:“南客来了。和徐有容对战的肯定是她;只不知谁胜谁负。”
整个大6;无论人族还是魔族;同样是通幽境;却能够威胁到徐有容的;只有南客一人。
听到南客的名字;七间的脸色更加苍白;沉默了会儿说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时间已经入夜;日不落草原里的太阳却没有落下;如果说悬浮在地平线上的那团神奇的、模糊的光团就是太阳的话。那对强大的魔将夫妇在草原外守着;他们不能出去;只能在草原里行走;那么;该往哪里去?都说日不落草原里隐藏着极为可怕的凶险;只要进来的人都无法出去;那么;凶险在哪里?
折袖说道:“取流水瓶。”
七间依言取出流水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道:“我们已经进来三个时辰了?”
那轮红暖而模糊的太阳;悬在草原边缘、天与地的分界线上;不停地转动着;光线没有任何变化;时间感觉确实容易出问题;但让七间如此吃惊的原因并不仅止于此。折袖受了很重的伤;但移动的度从来没有降下来过;三个时辰;至少可以走出百余里;然而;先前暮峪峰顶的火;他们看的如此清楚;那声凤鸣也仿佛就在耳边;这时候回头望去;山……还在那里。
在草原里走了三个时辰;他们竟像是才刚刚进来一般。
听到七间的描述;折袖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
这片传说中的草原;终于开始向这两名少年展露自己诡异阴森的一面。
忽然间;前方的深草里忽然响起荸荸的声音;仿佛是有什么野兽正在里面穿行。
下一刻;那些声音尽数消失不见;但那不代表着危险的离去。
七间有些不安;总觉得草丛里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正在窥视着自己。
折袖低着头;侧着脸;听着前方野草里传出的声响;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越来越难看。
他自幼生活在雪原上;以猎杀妖兽为生;自然听得清楚;那些声响都是妖兽的行走声、低飞声、锋利的獠牙磨擦的声音;甚至还有唾液淌下的声音;而且最可怕的是;只是短短片刻;他便听到了至少七种妖兽的声音;而且那些妖兽都是雪原上很罕见的强大妖兽。
在雪原上他是猎人;然而在这片周园的草原里;那些妖兽却似乎把他和身上的七间当作了猎物;这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应与愤怒;而且他很清楚;如果就这样停留下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他抬起头来;望向草原深处。
他的眼睛看不见;眼瞳无法聚焦;显得很漠然;而且那抹妖异的绿色已经占据了整个瞳孔;看上去异常恐怖。
七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侧脸;下意识里觉得有些寒冷畏怯;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不要怕。”折袖面无表情说道。
话音方落;一连串密集的摩擦声;在他的身体里响起;那是骨骼肌肉磨擦甚至是重新组合的声音;无数粗硬的狼毫从他的颊畔生出;他的双膝再次诡异地向后屈折;他的牙齿逐渐变长;变成锋利无比的獠牙;探出了唇……妖族变身
随着折袖身体的变化;气息也陡然一变;一道冷血而冷酷的意味;向着道路前方的野草里弥漫了过去。
安静的野草深处;忽然间再次响起的声音;紧接着;有踏地声响起;却又有狂傲的、带着挑衅意味的低吼声。
对狼族少年的变身;这些草原妖兽极为敏感;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折袖变身之后;眼瞳腥红一片;此时混着孔雀翎的剧毒;再次变成那种柠檬一般的黄色。
他明明看不见任何事物;却静静直视着前方;仿佛正盯着那些妖兽的眼睛。
嗷一声冷酷至极、强大至极、暴戾至极的狼哮;从他的唇间迸而出;在草原里急扩散开来
微寒的风吹拂着野草;无数草枝偃倒;隐约可以看到很多妖兽的身影。
那些妖兽从这声狼哮里听出了强大与拼命的决心;伴着再次响起的摩擦声;终于四散离开。
七间靠在折袖的肩头;确实有些害怕他现在的模样;虽然他已经提前说过不要怕。
于是;他把折袖抱得更紧了些;脸贴的更近了些;他对自己说;这样看不到;就可以不用怕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妖兽们离开时回顾的贪婪眼光;折袖的身体有些僵硬;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不然那些真正强大的妖兽;听着声音;会过来巡视。”
七间嗯了声;心想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狼族少年的狂哮;在日不落草原里回荡;却没有传到草原外;周园这个小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奇异难以理解的地方;就像先前暮峪峰下;那场响彻天地的凤鸣;也没有真正地传到周园的每一处角落;因为有些地方仿佛是这个世界里的另一个世界。
在溪河尽头那片瀑布下方有座寒潭;潭的那边有片湖;湖畔就是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的人们没有听到凤鸣;梁笑晓和庄换羽已经不在山林中;不知去了何处;表面平静的湖水深处;依然仿佛沸腾一般;无数细密的气泡;从那两扇光翼之中喷射出来;然后以很快的度消失无踪。
陈长生被那两名美丽却又可怕的女子用光翼包裹了起来;他当然听不到那声凤鸣;而且就算凤鸣传到他的耳中;也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因为这时候他已经快要被那对光翼变成一颗明亮却死气沉沉的珍珠;仿佛被蛛网缚住的蚊虫;随时可能死去;他的所有心神都用在寻找活路上。
活路在何方?如果真的没有路;那么便要用剑斩开一条道路。问题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握住自己的短剑;更不要说斩开这对光翼。活路是湖水里那道飘渺却无比真实的剑意?但他想要随那道剑意而去;又如何能做到?
在被光翼缚住之前;他尝试着点燃了幽府外的湖水;却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他最开始的挣扎与弹动那样;只显得有些可笑。他的咽喉被那名魔族美人扼住;他的身体被那名端庄女子制住;那两道光翼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怖压力;压制着他最后的真元与最细微的动作;他没有办法动一根手指头;甚至连眨眼都不能;只能感受着微寒湖水在眼珠上的拂动;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这一对女子;在合体之后;终于显露了自己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与境界。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神思越来越恍惚;看着被光翼照视的湖水里那两张美丽的脸庞;觉得好生阴森;心想难道这就是死神的模样?
此时此刻;就连真元运行都被光翼威压镇住的他;唯一还能调动的;就是神识。在死亡真正到来之前;陈长生永远不会投降放弃;他当然要尝试着用神识脱困;问题在于;他没有修行到意念杀人的高妙境界;神识再如何宁和稳定强大;也没有办法用在战斗中。
神识可以用来做什么?在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之前;神识便已经落在了短剑上。
悄无声息间;数个箱子出现在那双光翼隔绝的世界里。
(下一章争取八点半前。)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于夜空里相遇
冰冷的湖水击打在脸庞上;就像是无数锋利的小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长生终于醒了过来;试图睁开眼睛;却被迎面扑来的湖水打的无法生痛;只好再次闭上;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是在湖水里以难以想象的度前行;并且通过手中传来的感觉;确认是黄纸伞救了自己一命。
黄纸伞是死物;为何可以自行其事?对他来说;这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一个问题。前方某处隐隐传来的那道剑意;让他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办法把那道剑意与黄纸伞联系在一起——那道剑意应该属于传说中的剑池;在周园里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之久;而黄纸伞是当年离山小师叔苏离请汶水唐家制造的新物;二者之间有年代差;按道理不可能有任何关联才对。
又过了段时间;他更清醒了些;艰难地调整姿式;让眼睛眯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