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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被牵连,风波至云辰上台之后还未完全平息。墨门对此自然着恼万分,甚至发出追杀令,声称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原澈。 反而是祁湛及时阻止了墨门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原澈此时绝不能死,一旦他死了,无论凶手是谁,这笔账必定会被算在自己头上。届时,戕害手足的罪名一旦落下,他将永无翻身之机! 幸而宁燕即将开战,倒是让祁湛看出了一点希望,他趁机去向宁王请缨作战,以求扳回一局。 不想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当他进宫请战之时,原澈已经在此。 两个孙子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想去对付聂星痕,以战绩来赢得威望。丹墀上的宁王思索良久,却将两人一并拒绝了,而且连个说辞都没有,只道:“这一战,孤打算派云辰督军。你们两个先在黎都呆着,都不要轻举妄动。” 原澈一听这话,忙道:“您派云辰督军是对的,他必不会对燕军手下留情。可孙儿是要请缨作战,与云辰督军并不冲突啊!” 宁王叹了口气:“你们若在战场上有个闪失可怎么办?聂星痕素有“燕国战神”之称,当年云辰的兄长楚璃尚且败在他手上,你们两个可有法子赢得过?” 原澈一听“楚璃”二字,心里便泛起阵阵酸意,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亡国太子,楚国弹丸之地,他能有多大能耐?想必也是徒有虚名。” 宁王沉默一瞬,反问道:“你们都见识过云辰的手段,据说云辰的才能在其兄长之下,你们还敢说楚璃徒有虚名?” 原澈被这话噎了片刻,仍旧不服气:“也许楚璃是有治国之才,但他领兵之能太差!” “如今你就这么不服气,一旦上了战场,你领军,云辰督军,你们两个还不得闹翻天?”宁王看得通通透透。 原澈一时竟无法反驳。 祁湛在旁听了半晌,适时问道:“王祖父,您为何非要让云辰督军?就算他与燕国有不共戴天之仇,您焉知他会尽全力帮咱们?” “所以孤才命他‘督军’,而非‘领兵’。”宁王指着他二人,再次回绝:“此事你们想都不要想,朝中那么多武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们两个上战场。” “可是!燕国乃镇国侯领兵,咱们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统帅,士气可是要大减啊!”祁湛仍旧不安心。 “不,你们错了,燕国可不是明尘远领兵,”宁王双目微眯,闪着精光,“若孤猜得没错,这一战应是聂星痕率军亲征。” “亲征?”原澈与祁湛皆是吃了一惊。 “对,燕宁之战如此重要,他怎能不出马?必定是务求速战速决,能将我这把老骨头气死最好。”宁王话到此处,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澈和祁湛都被“亲征”二字吸引了注意,皆是忧心忡忡,哪里还有心思玩笑。两人都在纳罕,不晓得此事究竟哪里可笑,还是宁王真得老糊涂了?分不清轻重缓急? “既然燕国是摄政王亲征,那咱们更该有个身份相当之人坐镇军中才行啊!否则士气上就输了。”原澈连忙再劝。 祁湛连连点头。 宁王笑了半晌,才颇为欣慰地看着两个孙子:“好,好,从前你们斗得厉害,在家国大事上倒能想得一致,孤也算安慰了。” 原澈与祁湛互相对看一眼,皆没有说话。 宁王至此也敛去笑意,恢复肃容:“此事孤心意已决,你们两个都不必再说,老老实实留在黎都出谋划策就行了!” “王祖父,孙儿知道您爱护我们,可是宁燕之战关乎天下局势,您切不可对聂星痕掉以轻心!”祁湛不死心地劝说:“您和孙儿都见识过他的手段,当年他设局刺杀聂星逸,手段之狠,心机之深,可是别人万万不及的!咱们朝中,能与他争锋的人不多!” 岂料宁王听到这话,竟像很兴奋似的:“好,好,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先让云辰去打打前战吧,剩下的事情,孤自有主张。” “王祖父!”原澈和祁湛一并出声反对。 “退下!”宁王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脸色已然沉了下来,朝两人摆手屏退。 原澈和祁湛见他不悦之色正浓,也知今日不是再劝的时候,只好一并告退出宫。这一路上,两人本是斗气不肯说话,可一想到聂星痕率军亲征,宁王还这般轻敌,又都有些忧愁。 最终,还是原澈先开口问道:“你方才说,聂星痕设局刺杀聂星逸,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祁湛也没隐瞒,三言两语将当年聂星痕找到宁王、宁王找到墨门、墨门派他去刺杀聂星逸之事如实相告。 原澈听后“嘿”了一声,话中有赞许,也有鄙夷:“这聂星痕落了下风,还知道借他国之手,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转而又叹:“唉!老爷子当年也是糊涂,这样的人压制还来不及,怎么能帮他?你看,现下他掌控燕国了吧?事情不好办了吧?若是换成聂星逸那个草包,恐怕老爷子早就统一天下了!” “当年谁知道他会有如此野心,”祁湛面无表情地道,“王祖父是想着他身上有一半宁国血统,若能当上燕王,于两国邦交有利。” 原澈也听说过聂星痕的身世,不由叹道:“看来老爷子也有失算的时候,这聂星痕还真不知道感恩!” “国与国之间,也是利字当头。”祁湛早已看透。
第299章:各凭本事(三)
两人原本是要各乘肩舆出宫,然这一路上议论着聂星痕,竟也不知不觉走了一大半路程,便索性决定徒步出宫。国难将临,两人边走边交谈宁燕局势,这在宫人及侍卫看来竟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太孙和世子难道吃错了药?居然能和平共处?! “你说王祖父究竟是什么意思?即便他胜券在握,也该将计划告知咱们才对,为何要瞒着?”祁湛一直想不通。 原澈也对此很费解,嘴上却硬道:“一定是这次清洗之事闹得太大,老爷子谁都不敢信了,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说出来!” 不得知宁王的想法,祁湛始终无法安心,但他自己势单力薄,如今又被宁王忌惮,根本无法使力。而原澈与他面临相同的处境,同是王孙,同被宁王猜疑。只不过,看方才宁王的表现,若是他两个齐心协力,也许能让宁王有所改观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祁湛主动提议道:“国难在即,不如我们摒弃个人恩怨,携手抗燕吧。这兴许对你我都是个机会,想必王祖父也愿意看到咱们化敌为友。” 原澈本来也有此意,可一想到王拓的事情,他心中就如吃了个苍蝇,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愤怒。于是,他冷然瞟了祁湛一眼,回道:“在王祖父面前,我不介意与你‘化敌为友’;但私下里,咱们还是各凭本事为好!” “我都没计较,你还计较?”祁湛被拂了面子,大感不悦。 “谁知道你又想出什么花招对付我?”原澈表情愤愤。 祁湛闻言瞬间大怒:“原澈!你说这话不觉得害臊!我还没来宁国,你就派人截杀我,将我堵在十万大山脚下;等我做了王太孙,你又时常给我使绊子;还用一个侍卫陷害我,惹得朝中不得安宁!你这般卑鄙之人,还敢说我使花招对付你?” “哈!王拓都承认是你的人了,你还死不认账!”原澈立即还击:“我派人截杀你,你有证据吗?反倒是我去姜国找藏书,你让墨门追杀我,若不是我反应快,早就死在幽州了!你他妈一个小杂种,从个江湖杀手做到王太孙,也不知到底是谁的野种,一看就是图谋不轨要来颠覆宁国!居心拨测!” “你再说一遍!”祁湛怒指原澈,面上杀意毕现。 原澈从谏如流,不怕死地冷笑:“野种!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两人果然又要斗起来了!几个随侍的宫人听到这里,都大呼不妙,为免失态闹大,纷纷上前劝架。 祁湛原本真得想要动手,可想到上一次的后果,终究是忍了下来。他怒目直视原澈半晌,最终一甩袍袖,讽刺道:“难怪王祖父宁愿从民间找回我这个‘野种’,也不选你做太孙!” “你说什么?”原澈被这一句彻底激怒,若不是被人死命拦着,他作势就要上前对祁湛揍一拳。 若论身手,祁湛出身墨门自然是比原澈强很多,他便也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对方冷道:“心胸狭隘,好男风,打扮得像个娘娘腔。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宁国哪能交到你这样的怪物手上!” 言罢,祁湛拂袖而去。 不可否认,“怪物”二字真正刺痛了原澈的心,他头一次开始认真思考祁湛的话,再认真地审视自己。 他自问天赋不低,在几个孙子里最为出众,可为何老爷子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