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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怀疑杀楼的能力?”本熟睡得好好,被硬逼着半夜起床,还带着醉后的酒精刺激,任谁的口气都不会很好。谢居安笑了,能让暗界老谋深算的司徒刚奇憋火,这样的人确实不多。
“呀!一声女音尖叫,从公园草丛里传出,嘎然而止;紧接着又传出一声男的惊呼声,草丛忽然扑扑地响,脚步串向公园,重摔在地的声音,喊了声“黑白无常”,估计是昏了过去。
俩人这样一黑一白的穿着,而且空中飘飞,午夜时分任谁见了,都会这么想:见鬼了。
“没想到搅了一对野鸳鸯。”
“你怎知道?”
“因为若不是,那个男地慌张跑开干嘛,这叫做贼心虚。”
“二叔,你真是观察入微呐。那咱们今晚就扮一回黑白无常!”
“来,她们在那边等着。”谢居安率行跃出树林。苏荃、王晓婷和杀楼几位弟兄早已等在那儿,苏荃的好奇心和王晓婷的报复心,足够驱使俩人缠里前来,司徒刚奇只好安排了杀楼的弟兄,以保护俩人的安全。
“我们先进去清除路障,你们后面跟着来,苏荃你要录下他所说的话,希望对希云能有所帮助。记住好好地演一出戏,包拯智审潘仁美。”
四合院传来沉闷的音乐声,不时从门缝中透出彩色灯光。这样的门,在谢居安面前如若无物。屋里,重击音乐在喧嚣着,那昏暗地彩灯下,数十男女扭摆着赤裸地身躯,口中狂叫着,有的已经抱成一团,有地单独在摆着撩人的姿态,有的已经横卧一旁。。。。。。
狂野!靡乱!谢居安和司徒刚奇,如一阵风飘进了屋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是这样的感受。可没有人去理会这俩个不速之客,因为他们在尽情发泄,吸了***,正充满遐想,随着音乐摇摆。音乐突然停了,这些男女仍然在不由自主地摇摆。
喝!这一声暴喝,也没办法喝醒屋里全部的人。有的人清醒了,有的人却软倒,还在地上扭曲肢体。
“黑白无常今夜至此公干!”
屋里一片沉静,尔后爆发出笑声、嘘声。笑话,没比这个更可笑的笑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许多人高高地竖起中指,其中有两人趁着酒劲,不知从哪儿摸来的棒子,手持着棒子,走向谢居安和司徒刚奇。可不知怎么的,这两人突然在众人跟前栽倒了,抛落的棒子象被无形的线拉着,到了那位穿白色套装人的手里,而且这个人的手一擦额头,整张脸变样了。
一张没有五官、平削如镜的脸,苍苍白白地显现在众人面前。嘘声静了,笑声静了,人群中开始传出打牙战的声音,还有被吓哭而强憋着的怪声。
司徒刚奇很配合地阴森道:“这两人冲撞了本使,已经传唤他们到冥府审问,看他们的阴德损完了没有?当然我们二使记下你们今晚的这一笔。”
“我不怕,我是信仰万能的主。”一位外国人手持着十字架挤上前,口中念念有词,可他也突然栽倒了。谢居安飘身到他跟前,扯下他的十字架项链,双手一搓,变成了一团金属,随意丢到一旁,带来了对面人群的一阵吸气声。意思很明显,这儿我的地盘,这一套是对我没用的。
蓦然,门外传来悲切的啜泣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王晓婷袅袅走进,跪在司徒刚奇身旁。
“亡魂既有冤情,慢慢道来。”
王晓婷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因她参与这个计划中,所知道的内幕比林蕊多了太多。原来公司动用资金的事,是通过董事会决议的,王希云只是受了董事会委托,全权执行这个计划而已。
“主事人潘享斯,上前来!其他各人等,听到名号,皆上前受审、对质。”谢居安闷声喊道,又手一摆,“没念到名号之人,退却一旁。”
潘享斯因吸了过量的药,正搂着两名年青女郎,在角落的皮沙发上,沉沉睡着。这么大的动静,都影响不到他的睡眠,自是听不到谢居安的传唤,而清醒着的人,均乖乖一个个上前,将该说和不该说的,和盘抖落出来。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黑白无常(下)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54 本章字数:4570
第一位女职员,颤颤地跪在“黑无常”司徒刚奇面前,深刻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如拉开闸门的水,滔滔不绝。小至自己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偷了邻桌的橡皮檫;中学时,暗恋某位男同学。。。进入安云公司后,任办公室文秘工作,对公司的总经理,年少多金,人又长得帅,曾多次坦言自己的爱意,遭拒后依然不肯放弃。终于在公司聚会的那个晚上,鼓动将王希云灌醉后,泡上了他,云云。听到这人与期货风波无关,只是起了透露王希云行踪的作用,被谢居安直接放走。
王晓婷站在司徒刚奇身后,初次证实王希云的在公司里的种种传闻,特别是桃色传闻,几乎要暴走,准备上前扁她时,被司徒刚奇拦住了。
有了那位女职员自我剖白到底的榜样,接着后面人的态度一个比一个恳切,坦说的事几无巨细。单这些安云公司的职员说完后,天色已近拂晓。
有人为利、有人为名、有人因妒嫉,各有各的借口,各有各的说辞,但各人揣着的心思和行为都在侵蚀着安云公司,但这些所说的都涉及到这次风波,或许说他们都是小鱼或小虾米,只能给公司添加一些花边新闻,还动不了公司的基本。即使是小事、小细节,王晓婷都没放过,两年前曾被谢居安警示过,公司的员工也换了一批又一批,按理说公司的工资待遇和福利水平很不错,伴随着正在高速成长的公司,公司应该成为员工们依附的大树。但事实?今晚的审问,给了王晓婷一种挫败感,原来还激愤有加,渐渐地麻木了。
谢居安指向角落的十余人,这帮人不是公司的员工,是潘享斯的“特邀佳宾”。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与潘享斯的关系,比公司员工的关系更特殊一些。经过了四个多小时地整暇以待。这帮人已经从最初地慌乱。慢慢地冷静下来。有些人已经找上衣服,也许不是自己的,张冠李戴。也许穿得有些乱。但至少可以遮羞。这种“无遮”审问,坦诚相见。给他们自己蒙羞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那是因为他们特殊地身份。
“鸡叫五更天,鬼魂入冥乡。”这个民间彦语,他们还是懂得,前面地闹剧已经收场了,所以没有人再主动上前主动坦白。于是,双方似乎就此僵持住,但总会有人忍不住。
“我父亲是京城市的常务副市长艾生。朋友,你们今晚做得太过了吧?在京城这块田地上。咱兄弟还没这样被人耍过。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京城地马路宽敞着,大家彼此好路过。”
说得多有底气。只有有所自恃地人,才会有如此的底气。原来是京城的一位大少,谢居安瞄了他一眼,干瘦的脸带着一脸傲气,抬出的身份,的确有让他骄傲的资本。
“原来是市长的公子,失敬失敬。”谢居安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失敬意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什么总统、首相地大场面早见识过,还在乎京城市长?谢居安悠悠地说:“京城地马路再大,按理我不是和你扛上的,可惜你错误地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和安云公司有关的事就由你先说起!”
杀鸡给猴看,谢居安却反行其道,杀大王给小鬼看。
“你!你你。。。”这位京城大少的脸色由傲气变成了愤怒,太岁头被动土了,若是平常,只要一声呼喝,为他卖命的人多了去。若不让这人卷起铺盖滚出京城,他就不罢休。随之又哈哈大笑,“就算我说了,到时可以矢口不认;就算我不想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他的豪气足以让身边的美眉崇拜,足以让跟随他的人放心,事实上他也不得不豪气。
“王希云嘛,是天罚的师弟;而我嘛,刚好也是天罚的师兄弟。天罚所会的,我全部会,所以师兄弟们爱称在下为死神。但他们不了解,其实我是很善良的。”谢居安掰了这些话,却挑明了王希云的另一重身份。
“天罚?死神?”京城大少的脸色由铁青变成了苍白,人群开始了小小的骚动。
“如果不相信,可以在你身上试一试,在下是不是如假包换?”
京城大少不是傻子,自小耳濡目染官场潜规则长大的,反而心思比别人活络多了,而那个该死的天罚,多次破坏这种潜规则。他在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同时也在权衡着风险、利弊得失,在众人注视下,他弯着腰,匆匆地来到谢居安跟前,跪了下去。
“大侠,我承认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