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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吃午餐就给你一百分。”展令扬贼兮兮的敲竹杠。
“行啦!”雷君凡完全不把班上同学的道谢声和赞美声当一回事,自顾自的拥著展令扬的肩拂袖远去。
只有冷眼旁观的亚瑟知道,雷君凡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助班上同学脱险,他只是不能饶恕那些打手向展令扬出手的行为,而展开报复行动罢了。
愈发现雷君凡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亚瑟对他便愈发萌生好感,相对的也愈发讨厌被雷君凡另眼看待的展令扬。
那个只会傻笑耍无赖的蠢蛋究竟哪里好?
☆☆☆
转学三天,第一次没翘课的安凯臣,一进教室就感受到几十只眼睛不寻常的关怀光芒。
又来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氛围,让安凯臣重温未邂逅东邦之前的世界,心情顿时阴郁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转学生有这么稀奇吗?”安凯臣对几十只眼睛的主人们表现出露骨的不友善,挑明了无意与他们打交道的拒绝态度。
怎奈世界上就是有脸皮“厚”比南山的族类,明知道不受欢迎还是对人家死缠烂打,一屁股热的轮番上阵,对脸上清楚写著“生人勿近”的安凯臣百般示好——
“转学生在艾菲尔是不稀奇啦,不过刚转来就连续翘课三天的转学生,在艾菲尔的纪录里,就挺稀奇的了。”
另一个“厚皮族”接著说:
“但你还算好,我们班上还有一个从开学至今,都不曾来上过这门课的超怪人物呢!”
“很巧耶!那位超级大牌正好就是你的室友,艾菲尔的风纪长马汀。”第三个厚皮族接棒道。
“很鲜吧?马汀那家伙,自己身为学生会的风纪长,却带头干翘课这档子事,而且还是翘得最凶、最夸张的一个。知道吗?那家伙从一年级开始,不管是不是必修课,只要他不想上就全学期都翘课,像现在这门课,那家伙就是从开课至今,都不曾来上过半堂。”
“不只这门课,其他还有几门课也是这样。”
“你才刚转学三天就翘课翘得这么凶,该不会是受室友影响,或者想效仿那家伙吧?”
“那家伙是指我吗?”马汀的声音像地狱来的催魂声似的出现在教室,吓得围在安凯臣周遭七嘴八舌的各家八卦电台全数撤离,人人自危的躲得老远。
一个个都怕惨遭马汀报复,因为马汀擅长机关陷阱早已不是新闻。早在他一年级时,用机关对付因为他全学期翘课而坚持当掉他的教授,害那位教授住院三个月之后,他的大名便在艾菲尔扬名立万。
从那件事后,整个艾菲尔大学,上从理事长、教授,下至全校学生,都没人敢招惹他、过问他的事。
安凯臣对马汀倒是没什么兴趣,反倒觉得碍眼极了,口气极差的赶人:
“你不是从不上这门课?干嘛不贯彻始终,保持全学期翘课的纪录,无端跑来碍我的眼、破坏我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作啥?”
安凯臣大逆不道的话,吓得班上同学噤若寒蝉躲得更远,唯恐战事一旦爆发,会惨遭殃及。
当事人马汀倒是没生气,反而对安凯臣的胆识过人感到十分有意思。
“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却令我很反胄。”安凯臣毫不客气的赏马汀一记钉子碰,意在要马汀知难而退,少来烦他。
怎奈事与愿违,马汀不但文风不动还纵声大笑,似乎非常愉快。
被损还那么高兴,变态!安凯臣索性自动撤离,免得身心继续受到变态戕害。
马汀偏又跟了上去,安凯臣口气极差的吼嚷:
“你不是要上课,干嘛跟屁虫似的黏著我?”
“我有说我是去上课的吗?”马汀一点也不在意安凯臣的恶劣态度,反倒是安凯臣愈表现出嫌恶,他就愈感兴趣。
在知道他的丰功伟业之后,还敢肆无忌惮的对他摆出露骨嫌恶的,这小鬼绝对是第一个!
安凯臣极不耐烦地下起逐客令:
“你要去哪里是你家的事,不过别跟著我,污染了我呼吸的空气。和你同房已够倒楣,我不希望出了宿舍还得和你有任何瓜葛,听到了就快滚!”
马汀无动于衷的笑言:
“怪了!我是艾菲尔的学生,走在艾菲尔的校园里乃天经地义的事,你若不高兴,干嘛不自己离开?”
安凯臣闷不吭声的丢下一颗烟雾弹,随著一阵白色烟雾消失在马汀面前。
马汀吹了声口哨,啧啧称奇,赞美不已。
“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这样就想摆脱我,未免想得太容易了!”
话落,他也丢掷一颗烟雾弹,同样消失在一团烟雾中。
摆脱马汀纠缠的安凯臣,决定去找展令扬解解闷气。一想起死党,他不觉眉开眼笑。
然,下一秒钟,安凯臣再度扳起了冷峻的酷脸,对著横亘在眼前的障碍物马汀冷言大吼:
“你究竟想干嘛?”好家伙,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了!
马汀见安凯臣一脸不变的嫌恶,心情愈发兴奋的笑道:
“不想干嘛,只是想表示身为学长对学弟的友爱之情罢了。”
“不必!快滚!”安凯臣一点也不领情。
他本来就是独行侠,东邦死党们是唯一的例外,他无意也不想为其他闲杂人等破例。
马汀挑衅的道:
“想摆脱我就凭自己的本事,不过我很难缠就是……唔……”
话未竟,安凯臣已经再度消失在他眼前,不过,这回安凯臣不是靠烟雾弹,而是赏了马汀一颗麻醉弹。
望著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在自己眼界里的安凯臣,暂时动弹不得的马汀更加兴致勃勃。
好小子!这回是我太过轻敌,就先放你一马,但是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
由于南宫烈占卜“伊恩”会在今夜十二点到两点之间现身,所以雷君凡和南宫烈提前在十一点多便先到现场做了埋伏,打算给“伊恩”来个“瓮中捉鳖”,捉他回去验明正身。
埋伏好后,雷君凡和南宫烈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调查意外现场,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破绽,好尽早解开“意外”的真相。
“自从来到艾菲尔,你似乎就不太对劲。”细心体贴的南宫烈,趁著空档关心自家兄弟。
雷君凡也无意隐瞒的轻叹:
“我是不太喜欢这里,感觉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生活,让我觉得十分不对味、不自在。”以往东邦都是一起行动的,虽然也会有因任务而个别行动的时候,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回一般,连晚上睡觉都得和别人共处一室。
而且是六个人全数被拆散,各自都得面对不同的室友,感觉极差。所以,雷君凡很急于速战速决,好早日回到异人馆那个属于东邦人的窝,属于他所熟悉、深爱的世界。
南宫烈心有戚戚焉的轻拍好友的肩膀,互相打气道:
“同感。我想凯臣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感受,所以我们就加点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真相大白,咱们明天就能回异人馆去了。”
“说的对。”这也是雷君凡对捉“伊恩”势在必得的主因。
接近一点时,“伊恩”果然如南宫烈占卜般现身了,并如雷君凡和南宫烈所愿的被预先埋伏的陷阱给捉住。
雷君凡想亲自证明“伊恩”是不是易容,“伊恩”阻止了他,主动招供道:
“不必多此一举了,那天你看见我时,不就已经认定我是伊恩本人了吗?”
“够乾脆,现在就请老兄你和我们回去风云楼好好解释解释。”南宫烈先礼后兵的道。
这家伙果然是“意外”的主嫌之一,什么身体虚弱果真是幌子!
“和你回去是可以,不过令扬未必会相信你们的话。”伊恩语带玄机的冷笑。
果然目标是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自从认定“伊恩”不是易容时,就已经料到这家伙的可能动机。
“你的意思是令扬会相信你而不相信我们?”雷君凡当伊恩是在说天方夜谭。
伊恩笑得诡异:
“我相信那小子绝对会相信你们,不过那是在你们有机会说的前提下才成立。”
“什么意思……唔……”
“你……”南宫烈和雷君凡发觉情况不对劲时已双双昏倒于地,不醒人事。
伊恩居高临下的睨视脚边的南宫烈和雷君凡,冷笑道:
“我不是说过,前提是你们得有机会说吗?”
伊恩神色诡谲的静睨昏睡的两人半晌,伸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照片——那张炎狼和展令扬的合照。
他眼神复杂的瞪视著照片良久,才把照片重新收好,蹲下身躯对昏睡的南宫烈和雷君凡施以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