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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萧玉郎压低了嗓音,再一次紧紧追问。心底那种可怕的想法一点点清晰,在他的全身周围形成了一层冷冰。
无暇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潜意识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脑子里一阵紊乱,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竟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萧玉郎眨了眨眼睛,眸光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不想我做伤害他的事?”
无暇愣了愣,再细想了他的话,这才惊醒似的猛摇头,张慌失措,“不,你误会了,公子……不,是,我是不想让你为了我,做出兄弟残杀的事情,不值得,真的公子,我不想你有事。而且,他对我,也不是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说到最后一句,无暇说的犹为艰涩,那种事,虽然对她来说是改变了她的人生,但看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足为奇。自从她回到西院,萧玉展并没有再来惹事,这对她来说也是个解脱。
萧玉郎静静的望着她,久久的望着她,眸中的光泽忽明忽暗,周身的冷气一点点的碎裂,摔落,散飞,一片纷乱。
萧玉展也喜欢着无暇,他明白,虽然他确定萧玉展对无暇的情感远远不及他,但是,他却是能想像到,之前萧玉展定是万般的讨好着她,于是她……不忍心了么?她有些许的动心了么……想到此,他觉得胸口沉闷的似要塞死,血液都无法流动。
“公子……”无暇有点着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理解,“这件事都过去了,就这样就好,就算再怎么做,发生的便是发生了,时光不能倒流,我不想让你做无畏的牺牲,公子,请理解我,我已经带给你太多的困扰,如果你再有什么事,我活着更没有意义……”
萧玉郎的胸口微微有些缓和,当确实感觉到她更多的是关心着他,紧绷着的心才有些丝放下,然后,心疼的感觉更迅猛的冲击着他,情不自禁的,握起她冰凉颤抖的手,贴到唇边,细细碎碎地亲吻着,“好,我不会过分,但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你是我心爱的人,我看着你受伤,却束手无策那会多么绝望。”
“公子……”
“不管怎么样,跟我走吧,好吗?忘掉这里的一切,我们一起走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这样子算是什么?继续过以前的日子,你真的可以吗?但是我不行,无暇,我不行。”萧玉郎缓缓闭上眼睛,颤动着的眼帘下慢慢溢出晶莹透明的泪珠,使得那两簇长长的睫毛如同津在水中的整齐的水稻。
无暇无比心动心碎的望着他,她最最心爱的玉郎,如今,终于看到了他伤心的模样,原来她可以,令他这样的伤心么?
他对她的爱,真的可以大过天,大过地,大过一切吗?
她不敢信,不敢相信。
第三十一章
萧玉郎扑簌着睁开了眼睛,满眼的泪光,越聚越多,汇成一颗装满水晶的泪珠,在眼角坠落,滑下脸颊,投进了她的心河。她原本一片死寂的心河,因为他的泪,掀起了惊心动魄的涛波。
“可以吗?答应我,至少答应我会去考虑,不要回绝好吗?”萧玉郎小心冀冀地问着,思想紧紧的绷着。这些天,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他不想再看到无暇一副自我承担的样子,他们的心应该系在一起,为什么在面对艰难时,她要与他分开,一定是因为之前,他没有给她安全感,没有让她感受到他深如海的爱。这一次,他一定要尽力。
无暇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迟疑了,犹豫了。
是真的,动摇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自私的。在她的思想里,没有人是没有一丝丝的私心的。
脑海里,猛然间闪过一个厚颜无耻的想法。
如果心爱的他,真的可以不介意,愿意带她天涯海角不分开,那么,她是在坚持什么?谁都愿意享受幸福的啊,这样做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有些事,她可以对自己宽容一些吗?毕竟那种事,也不是她故意犯的错。
虽然很委屈他,可是真的分开的话,他会更痛苦的,不是吗?
“行吗?”他还在轻声追问。
她吸了吸气,抬起手,颤巍巍的触上他的脸颊,指腹轻抹着他浅浅的泪痕。为爱流泪的眼睛,是最美最真的,她相信他的爱,是最纯最深。
“无暇……”他握住她的手,凄怆的眸中终于亮起了一丝希冀和感动。
“公子,无暇何德何能,要你如此……”
“别这样说,在我心里,无暇,只有一个。”
无暇深深的凝望着他,心内波涛起伏不定,虽然想想是可以,但若是真的那么做,她的勇气,还没有办法一时做足。
萧玉郎抚着她颤抖的泛着白的玉指,心疼地说:“不着急,我会慢慢等,不要感觉有压力。”
无暇忍着心痛颦了颦眉,侧低下头,枕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轻轻闭上眼睛,幽声说:“公子,你真好。”
萧玉郎眨了眨眼帘,嘴角徐徐扬起,勾起一个优美凄清的笑意。
*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西院里树影婆娑,地上映射着点点碎碎的金光。
无暇仰起头,暗语:“这么好的阳光,没有晒衣服真浪费。”
亭儿正端着衣盆走出门,纳闷的看着无暇,“正要晒啊,现在我不是要去洗吗?”
“是吗?我跟你一起去吧。”无暇有点兴奋地跑到亭儿身边。
亭儿越发纳闷地撤了撤身子,上下看了看她,“你不是不喜欢吗?”
“哪里会?天气暖了,我也想碰碰凉水。”
“敢情你是因为以前太冷,才天天躲在厨房里的?”亭儿恍然大悟,“你还真是狡猾哎。”
无暇笑得诡异,“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亭儿呼了呼气,翻翻白眼,“真要气死了。”
无暇一搂她,“走吧走吧,咱们一起洗,还能快些,不然等你回来太阳就要下山了。”
“什么什么?”亭儿被她托着走,一边大叫,“你在说我做事笨吗?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无暇咯咯地笑着。
湖边,水光被微风拂出温柔的波圈,阳光照出点点活动的碧光,晃得人眼花。
无暇抿着嘴笑着,手脚麻利的将衣物甩在水中,在水面打出新的波圈。
亭儿端坐在一侧,斜着眼睛望着她。
“看我干吗?”无暇笑睨她一眼,“怎么,看有人帮忙,就想偷懒?”
亭儿难得认真的没有继续跟她笑闹,吸了吸气,她轻声问:“无暇,你这几天,精神突然焕发,真是让我不解。不过,这样子真好。”
无暇顿了顿,再无奈的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高兴也是过,不高兴也是过,我想开了,没必要折腾自己。”
亭儿欣慰地一笑,“你能这样想最好了,真高兴我们以后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开心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前些天真不好意思,因为我的沉闷,也让你们担心了。”无暇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歉意和感谢。
“你能想开就好了。你看啊,现在二公子也变了呢。”
无暇看她一眼,不语。
亭儿浅浅地笑,小声问:“你和二公子,和好了吧?”
无暇面上一红,娇嗔她:“别瞎说。”
亭儿嘻嘻笑,“脸红了哎。”
“你再说,我不帮你洗了哦!”无暇佯装生气。
“哂,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亭儿笑嗤。
无暇别过脸去,咬住唇放松的笑了笑,又缓缓收敛笑意,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这些天,她承认,自从那晚萧玉郎的深情告白,她心里真的好高兴,像是雨过天晴,心底的灰白死寂过去了,又添上了丰富的色彩。虽然,她还在犹豫,还是不敢确定那个想法,但是,看到了他纯净的心,确定了自己爱的人的忠贞,这些就已足够使她快乐,这样的快乐足够支撑着她将继续活下去,哪怕以后,他们也许并不能真正在一起。
“你听说了,大公子的事了吗?”亭儿突然倾过头来,神神秘秘地又小心地问。
无暇微微吃了一惊,心口突突跳了几下,迷茫的摇摇头。
亭儿抿了抿唇,四下里张望了下,再凑近无暇,低声道:“我也是昨天听小姐院里的小翠说的,说是前些天,大公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身上发出奇怪的气味,在府上还好,一出门就引得满条街的大狗小狗追逐,身上被咬得伤口淋淋,回府后就像中了邪,像被鬼给吓住了似的,整天惊恐万状,听说那样子真是狼狈不堪呢。”
无暇惊得捂住了嘴巴,半天回不过劲来。
“哼,我想啊,这是报应,谁叫他整日里不务正业,还掠走你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亭儿气愤的哼了哼,拿过衣服唰唰的洗起来,一副解恨的模样。
无暇晃了晃脑袋,回想了亭儿说的报应,不由猛的想到了萧玉郎说过的话,难道,这种奇怪的事,会是玉郎做的吗?
暗暗打了个寒战。
前阵子,玉郎日日出门,难不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