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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徠服;
137、富民薨范傅皆封侯
137、富民薨范傅皆封侯
张贺子妇的媵产一直是给一个商人赁居的,因为张家要得急,那个商人并不高兴,却也不敢与张家交恶。之前,刘病已是张家苍头陪着来的,他没有敢多说,这会儿,见刘病已与一个少年轻身而来,便起了心思,不过,却也是客客气气地将两人请了进去,在北堂设席,好言相待。
不过,刘病已也罢,张彭祖也罢,都是极会察颜观色的人,一见商人这般举动,两人心里便犯了嘀咕,又交换了一下眼色。于是,等坐下之后,两人便顺着那人的话头,不经意地点明了自己的身份。
“公子乃右将军之子”相较刘病已的宗室身份,最让这个商人惊讶的还是张彭祖的身份。
——大汉宗室说着好听,若不是诸侯,权势上也不比寻常人家高多少。
——不见多少宗室虽然有免事算的权力,却仍然被摊派上吗?
——右将军就完全不同了。
——能在长安城中久居的商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清楚朝廷的事呢?
——如今,大汉的公卿百官中,霍光是第一人,张安世就是第二人。
商人不敢再耍什么心思了,客客气气地介绍了宅子的情况,格外强调了哪里他自己后置的。
张彭祖是公子心性,耐着性子听商人说完了,便一挥手,极大方地道:“君之物多,吾等亦不急,君且说需几日。”
商人的神色一僵,随即便瞥见刘病已一脸哭笑不得的神色,心中顿时一松——看来,还是有一位是懂事的。
于是,这位商人又按捺下性子,却是不再看张彭祖,而是对刘病已客气地言道:“我见公子尚少,却亲自处置宅事,私以为尊家并无大人在堂主事,不知然否?”
刘病已笑了笑,未置可否。
那位商人见刘病已不吭,便又言道:“仆虽为市籍,少时亦学《诗》、《礼》,宅中陈设不敢称精,却皆是仆尽心所置。”
刘病已环顾了一下北堂中的陈设,随即点了点头。
毕竟是商人,虽然心中欣喜,但是,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道:“公子若是满意,仆可将宅中各处陈设摆具皆留下……”
刘病已颇为心动,张彭祖却是很不赞同:“新家岂可用旧物?”
——在他看来,这是刘病已准备入住的新家,当然是里外全新最好。
——若是动土木太麻烦,他都想建议刘病已重建新宅了
对张彭祖的话,刘病已也深以为然,对好友点了点头,便挑眉看向那位商人。
这个说辞十分有理,那位商人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说,公子你家中人口不多,能将就就将就吧……
——只看刘病已身上的衣裳,就知道,这个宗室少年也许身无爵位,但是,绝对不是不讲究的人。
——与张彭祖一样,刘病已也是一身布衣,脚上也是寻常的麻屦,但是,袜却分明是绢所制的,看着很不起眼,可是,这位商人做的就是丝织品的生意,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再想想,这位看着不起眼的少年能跟将军之子走到一块儿,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是呢?
想到这儿,这位商人终于明智地收起了所有小心思,更加客气地向刘病已致歉:“仆所思差矣。多扰公子也。”
——很明显,他得罪不起这两个少年,那就不如更爽快一些,直接认栽算了。
——也不算太差,他本来也不过是图方便,想让刘病已把他置的这些陈设家俱给买下而已。
——现在,看着是不成,但是,他也不亏,就是麻烦一些而已。
刘病已本来是无所谓用旧物还是新物的,但是,想着这是自己的第一份家赀,倒也乐意多花一些心思,好好整理一番,如果全是旧物,也太不像了一点,因此,张彭祖一说,他也就改了主意。
这样一来,那位商人就更加好声好气与刘病已商量,多容他一些时日迁居。就如张彭祖所说,他是一点都不急,因此,也就应了下来。那个商人也没有得寸进尺,只要十日,倒是让刘病已格外满意。
不过,刘病已并没有想到,自己入住新居的日子竟与这一日隔了许久。
——不是任何人的问题,是朝廷出一件大事。
——元凤四年二月甲戌,丞相富民侯田千秋薨。
侯史吴案了结之后,尽管霍光不曾真的牵连田千秋,也没有明显的迁怒行径,但是,田千秋告病后,霍光一言不发的态度已经表示,他对田千秋是余怒未平。
这一次,杜延年也不好再劝了。
——能让霍光不追究田千秋已经是大幸了,如何还能期望霍光真的心无芥蒂?
——毕竟,田千秋的错误不是小事,他碰的是霍光的底线了。
面对霍光的愤怒,田千秋再圆滑也不可能完全无视,再加上,他确实年纪不小了,惊吓之下,自然就病了。
但是,无论如何,田千秋仍然是丞相。
——汉制,丞相有病,皇帝法驾亲至问病。(注)
霍光自诩汉之忠臣,自然不会违背,在二月初,皇帝法驾浩浩荡荡地从未央宫东阙出发,进了丞相府的西门。
——汉承秦制,乘舆法驾奉车都尉御,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皆皂盖赤里,朱轓,戈矛弩{服},尚书、御史所载,前有九旒云罕,凤皇闟戟,皮轩鸾旗车,大夫所载,最后一车悬豹尾,豹尾以前比省中。
——的确称得上浩浩荡荡
——至于皇帝究竟在不在法驾中……
——谁知道呢?
归根结底,除去了上官桀与桑弘羊,霍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处置田千秋的——排除异己不是什么好名声
因此,丞相应有的仪制,霍光是不会让田千秋少受半分的。
——汉制,丞相薨,移居第中,车驾往吊,赐棺、敛具,赠钱、葬地。葬日,公卿以下会送。(注)
因此,二月的整个下旬,公卿都在为丞相的丧事奔波。
先是大鸿胪奏谥、诔、策,田千秋被谥为定侯。
——定,安也。
——霍光对已死之人也算格外宽容了,不过,以田千秋当日一言之功来说,这个“定”字,他是受之无愧的
之后,太中大夫吊祠,视丧事,因立嗣。最后,田千秋之子田顺嗣侯。
等田千秋终于葬下,丧事结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丧事最是繁琐,又容易出错,公卿百官哪里顾得上小事?像刘病已出宫这种事自然是再小不过的事情,又没有时限,自然就拖了下来。
刘病已倒是并不急,但是,眼看着日子一日拖过一日,他也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华。
——夜长梦多啊
等到田千秋下葬了,刘病已以为事情能办了,没有想到,长安城又迎来了一场盛事。
——楼兰王的首级至京了
只是首级,傅介子本人却没还没有本来还京的,为了安稳楼兰——现在是鄯善了——的局势,他必须等到新王赶到扞泥城,再安顿所有事情,才能脱身还京。
长安人都还记得鄯善王离开长安时的情形,当时,汉为那位王备车骑辎重,丞相将军率百官送至横门外,祖而遣之。声势之大,比诸侯王朝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寻常士庶不知道的是,那位鄯善王自请于汉:“身在